伞下黑洞,兀自成型,待伞收,三人已无踪影。
只留下一声惊爆炸,白日自爆,唢呐受其所震,甚至出了重重虚影,孔鼓嘴角溢血,但总算是扛了下来,下方众弟子未受其伤害。
金银双轮自贺四方的掌心消失。
姬无裳一折折的将美人扇收拢,雨停的瞬间,亡魂皆消,只留下一个个软脚的弟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由呆滞中渐渐回神,侥幸没有一个弟子被抢去肉身。
空中的贺四方和孔鼓落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敌人看来很不好对付啊,前方甚至放出了知事烟,来召集众人,只会比他们所遇到的更加棘手。
“众弟子先休息一下,将状态调整调整。”
贺四方着来到孔鼓身边,二人一阵沉默后,还是贺四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大脑门,“我老孔,从遇到的敌人来看,这些娃儿,真能派的上用场嘛。”
他是个自来熟,尤其是对眼缘的,和孔鼓也不过是初相识,就一口一个老孔。
二饶目光在坐在地上调整气息的众弟子身上一一扫过,年轻的甚至有些还带着稚嫩的脸庞,此刻却是有些灰头土脸,偶尔偷偷张开的眼睛,打量起四周来,是谨慎的,是不安的。
“他们去,我们只能指望对面也会有些兵将,来彼此拖一拖,要不然,就是送死。”贺四方的直白,于心不忍,这些年轻人还未到盛放的年纪,便将要折损与此,他这个当前辈的心疼。
转头向一直未吭声的孔鼓看了过去,心中烦躁语气便有了些不耐烦,“我老孔,你倒是吱个声啊!”
“身为他们的前辈,甚至是他们的师父,要我们亲自教他们临阵脱逃吗?”孔鼓的目光落在那些乐门弟子的身上,他语气很轻,似喃喃自语,一曲伏尸曲,足以着这些弟子的优秀,可......
贺四方闻言,惊怒交加一双眼瞪得溜圆,气的直喘大气,吹的胡子飞来扇去,“我老孔!你的什么浑话!这是叫他们临阵脱逃嘛!这是叫他们对战时能够认清现实,做出最正确的决定,减少没必要的牺牲!”
粗枝大叶如他,难得的会出这么叫人找不到反驳点的话。
而粗枝大叶如他,一时激动,忘记了控制自己的声音,一下子一道道目光向二人看了过来,贺四方后知后觉,看向众弟子,尴尬的一双手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我就做主了,你们都给我退回去,至于乐门的,你们也回去,不用怕,此事我贺四方担下了!”
他激昂的着,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众弟子却是不敢动,虽不少都心思活跃了起来,武阁弟子还有些懵,而令主没开口的乐门弟子,则是都低着头,一动未动。
贺四方见状,着急的吼道:“走啊!我贺四方话不顶用是不是,赶紧走!我俩还要去前面支援,没工夫和你们在这耽搁!”
之前就想要离开的那位武阁弟子,瞧瞧周围不动作的人,鼓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弟子遵从峰主吩咐,这就离开!”有人打了头阵后,就有不少人互相看着,然后犹犹豫豫的离开。
贺四方见状,才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再次开口道:“姬,还有鸦留下。”然后又在人群中张望了两眼,“离开的,就听从寒安排,记住没!”
姬无裳虽然深受他的喜爱,但是他之心绝不偏私。
鸦则是他坐下的二弟子,鸦落愁,她也有着和姬无裳一样的困扰,任谁好好的一个大姑娘,都不会喜欢被叫做鸦的,可是她的师父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
“弟子定不会辜负师父所停”寒山雪从人群中迈出,是个身高八尺还多的男子,一身容貌气质倒是和名字大不相同,明媚的很。
贺四方满意的点零头。
他把武阁安排完了,又看向那群耷拉脑的乐门弟子,心想,“这群弟子还真是老实听话。”
心里刚嘀咕完,就有一个不老实的,脆生生的道:“孔令主,你对我们的修为能力应该有所评估,如果觉得我们帮的上忙,就带上我们,如果帮不上,我们也不去添乱,你给个话,我们身为弟子,绝对服从,绝无二心!”
武阁的人都很惊讶的望向崂与君,相比之下,乐门的裙是不见慌张讶异,此时此刻,她如此出头。
“你这个娃,得对!老孔你快点给个痛快话,咱们可耽搁不起!”
孔鼓瞧着崂与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没有任何其它的心思,满满都是诚挚。
“诶......”孔鼓叹了口气,“众乐门弟子听令。”
耷拉的脑袋齐刷刷的抬了起来。
“与武阁一同离开,角徵宫商羽,你三人留下。”
两男一女齐齐应声,因为行礼,看不到他们脸上此刻的表情。
“走吧。”
众弟子怀着不一样的心情,离开了簇,翁然怼了下身边一动不动的徒留影,“走啊。”
哪知对方一副下了决心的模样,“贺师叔,第四峰弟子徒留影,请战!望贺师叔应允!”
众人没想到还有人上赶着往危险之处去的,一时都停了下来,好奇的朝徒留影看了过去。
翁然一脸惊讶的站在一旁,她真是低估了徒留影。
实话,这些弟子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走了,贺四方还是有些失落的,就没一个有血性的,所以徒留影此时此刻,简直让他十分青睐。
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你这份心先记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