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儿的女人不一样。”双目沉敛,她字字果断清晰。
外认真,重重点了点头,双目含泪。突地他又意识到什么,猛地低了头。
他开了口,她就不能放任他再退缩到原本的世界里去。
韶灵嫣然一笑,眸光婉转:“我虽欠七爷一笔人情,但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否则,我不配当你的姐姐。”
他没精打采地半垂着眼,握住她的手,她指尖一凉,不敢置信他居然献出格外珍视的匕首。
转手将匕首重新放回他的掌心,她低声说。“事情还没坏到这个地步。”
韶灵踏着月光走向慕容烨的院子,门虚掩着,她眼神一沉,哭笑不得,他当真等待她前来?
男人的慵懒嗓音,从内室传出,韶灵敛去唇边笑意,身子挺立。
“往后你进屋之前,爷该好好搜你的身,免得重蹈覆辙。你也可以示清白,一举两得,如何?”
搜身?
韶灵的眉头稍稍松动,美眸流转之间,一派从容。抬起晶莹面庞,她望入其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早知他多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百般刁难,她并不意外。
她敛眉垂眸,暗中留意内室的动静,轻轻扯开衣襟,幽然笑道。“与其劳烦主上搜身,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一件嫩黄色上衣,宛若一片落叶,轻盈落地。
她只着一身素白里衣襦裙,朝前盈盈走了两步,只听内室中慕容烨的嗓音愈发低沉,褪去调侃戏谑的意味,突地生出冰冷生疏的距离。“你想过没有,为何爷留你到今日——”
眸光凌冽,她笑意淡漠。“主上不会留无用之物,无用之人。”
他低笑出声,猖狂不屑:“三年前,你若有杀心,会死在爷掌下的。”
韶灵胸口一震,默然不语,双拳不禁紧握成拳。
她的确没有杀心,哪怕身处恐惧,割刀亦不曾莽撞刺入他的心房——她学医多年,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要害之处。
“既然要动手,就该狠一些。”他轻轻冷笑着,幽幽从内室走出,端详着她沉默的脸。“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神色不变,淡淡望向他,慕容烨只着宽松白袍,墨发垂泄,即便一身素净,也无法抹去他的华丽高贵。
“你明明有一百种法子可以躲开,不是吗……慕容烨?”韶灵的眼底尽是清晰笑意,她幽然轻问,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
慕容烨微微抬了抬魔魅眼瞳,唇畔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俊脸妖娆而傲兀。
他又看到了她九岁的眼神。
她捅破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纸。
“很久没听人叫爷的名字了。”他低低叹了一口气,眼神透出多年来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他缓步朝她走去,笑的愈发诡谲深沉。“叫的真好听,再叫一次?”
韶灵眉头轻蹙,眼神清明,脸上依旧有笑:“你容忍我近你的身,容忍我刺伤你,就是要看我内疚一辈子?”
“那么,你内疚吗?”慕容烨顺水推舟,不置可否,眸子对准她的眼底深处。
“不。”她冷眼相看,唇畔,浮现一抹凉薄。
“不?”不怒反笑,慕容烨扬声笑道,眉眼之间尽是潇洒狂狷。
韶灵无声冷笑,一脸清冷,大胆调侃:“要我将你送给六旬老妪当男宠,日日宠幸,你愿意吗?”
慕容烨的脸上挂着不快阴郁,眼底隐约有哀怨踪影:“爷白挨这一刀了。”
“在我看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展唇一笑,上扬的弧度,宛若天际的明月。
“没心肝。”他紧紧盯着她,低叱一声,一抹似曾相识的清明转瞬即逝,语气不像是斥责,更像是宠溺。
跟在慕容烨身旁六年,他还指望她有心有情?!她没了笑。
“当年是你自己央求爷买了你,你可曾忘?想过河拆桥?”眸光熄灭,掐灭回忆,那双邪魅眼中,只剩下一片肃杀。他冷漠勾起如削薄唇,更显傲慢,缓缓逼问。
长臂一伸,捉住她单薄里衣,一寸寸往下游离。
俊脸压下,两人鼻尖相碰,眼下的那对清灵美眸,宛若一潭月牙泉,清彻见底。
这一瞬四目相接,突如其来,韶灵虽不曾避开他的审视,但呼吸凝滞,刻意屏息。
“你要明白,你是爷的人,三年前爷能让你走,三年后爷就能让你乖乖回来。”他面无表情,一身高高在上的疏离,语气霸道专制。
她就像是他手中的操线木偶,无论她走得多远,离开多久,他都能操控她。
她厌恶的,向来就是这等没有自我的牵制。
他捉住了她的软肋,自然有恃无恐。
“既然只是你我之间的瓜葛,没必要涉及韶光。”她神色一柔,眼瞳之内,突然多了女儿家的浅浅温柔,恬美清幽。“七爷,我们坦诚相见,不好么?”
她的素手,暗暗覆上他的手背,笑的晦暗晦明。
“爷需要一个暖床的人。”他低声沉笑,掷地有声,顽劣不堪的本性毕露,他已然长臂一勾,将她带入怀中。“看来,此人非你莫属。”
他只着白色宽袍,而他怀里的韶灵衣襟敞开,衣裳凌乱,两人身子贴着,春衣单薄,她胸口的体温几乎都能渗入他的肌肤。
韶灵面色微变,宋乘风跟她厮混的时候,两人也曾撞个满怀熊抱几回,她根本不忌讳,但慕容烨的大掌贴着她的腰际,气息喷薄在她的脸庞,暧昧亲密的令人耳红心跳。
自从这回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