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翠姗姗眼睛里强烈的恐惧,唐雨突然笑的很温柔:“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听我的,帮助我得到皇帝的赐婚,等我干掉叶翕音和琳珑那两个贱人,与安浩大婚的时候,我自会把翠缕交给你。”
听出唐雨话里的意思,翠姗姗蓦地瞪大眼,鼓起勇气叫道:“你,你休想染指翠缕!”
唐雨笑的花枝乱颤:“呵,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舍不得翠缕。你可别忘了,是我帮你夺得翠缕大当家的位置,要不是我,你还得慢慢熬个十几年,熬到你那姑母油尽灯枯的那一,还不知晓的翠大东家的位置能不能落到你头上呢!”
唐雨看见翠姗姗眼里深深的疼痛和后悔,继而笑道:“你放心,我不想把翠缕怎样,我对做胭脂水粉没兴趣,只要你乖乖听话,给我足够的银子,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手指抚摸过书桌上那些厚重的账册,唐雨笑的越发妖娆:“非但不为难你,我还会帮你坐稳大当家的位置。”
“你可别忘了,你族中除了你,还有好些亲眷,还有那些为翠缕拼命多年的老掌柜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好糊弄的。就凭你,想斗赢这些人还嫩了些儿。”
被唐雨这番话瞬间点醒,翠姗姗猛然想起自己眼下面临的处境。
尽管她知道唐雨不怀好意,可至少有一点她的没错。
翠家族中除了她这个长房长女之外,她的父亲还年轻,还有一大堆握有翠缕股份的老掌柜,那些人商场滚打多年,绝对都是人精。
姑母突然没了,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翠缕的继承大权,倘若此刻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翠大东家的位置还真就未必会顺利落在她头上。
见翠姗姗开始犹豫,唐雨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继续添柴:“而且你别忘了,咱俩还有个共同的敌人,就是那姓叶的贱人!”
“只有你把翠缕的大权牢牢握在手里,才有机会干掉紫鸾坊,彻底碾死那个姓叶的贱人,那狐媚子可是把你的嘉钰哥哥迷惑的七荤八素啊!”
提起叶翕音,翠姗姗眼里突然冒出嫉恨的火焰,现在更多了恼恨之后的迁怒之火。
没错,姑母死了,她落到今日这般受制于人,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是叶翕音!
要不是姓叶的贱人勾引楼嘉钰,她怎会一再想办法阻挠姑母跟叶翕音的合作,又怎会着急夺取翠缕,若非如此,她怎会跟唐雨交易?
全都因为叶翕音夺走了楼嘉钰的心,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她才会一步步被逼上绝路,最终害死了姑母,还让自己被人掌控。
“我要杀了叶翕音!”翠姗姗突然发出一声咆哮,表情被强烈的嫉妒和复仇的恨烧灼地扭曲变形,甚至有些狰狞。
见终于跟翠姗姗达成一致,唐雨笑的越发灿烂,拍着手掌:“这就对了,咱俩才是真正的同路人,谁也离不开谁!”
唐雨话音刚落,突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随即传进来老管家的声音:“姑姑歇了吗?门外来了一位姓苏的公子,是奉了叶姑娘的委托前来取东西。”
听见这话,唐雨和翠姗姗同时面露惊诧。
眼下她们还没准备好,翠玉姑死亡的事绝对不能这个时候传扬出去。
“这可怎么办?要是被人发现姑母被杀,咱们会不会被官府抓去坐牢啊?”恢复清醒的翠姗姗瞬间变成了没脚蟹,刚才的义愤填膺早丢没影儿了,当即就要急哭出来。
唐雨比她镇静地多,看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地翻了记白眼,对站在门口的扈六吩咐:“把玉姑姑的尸首弄到床上去。”
又对翠姗姗道:“在咱们尚未做好准备之前,不能让任何让知你姑母已死的消息。你也进去躲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翠姗姗此刻已经完全没了主见,听见唐雨吩咐,赶紧跟在扈六后面躲进内室去了。
唐雨略微整理了头发和衣衫,又照了照镜子把妆容补好,将内室的锦帘全部放下来,这才走到门边,轻轻打开门。
“您老有什么事?”唐雨微笑询问。
她此刻仍顶着迎梅的脸,虽然刚杀了人,出来见老管家却没半分心虚。
老管家见是迎梅,立刻笑道:“叶姑娘打发人来取东西,先前姑姑吩咐过,我过来拿给他。”
唐雨听闻是翠玉姑给叶翕音的东西,有心想问明,可是想到翠玉姑才死,那东西又是给叶翕音,唐雨知道叶翕音狡猾,怕问多惹人猜疑,便点头道:“即使如此,您老就进来自取吧。”完,侧身把老管家放进屋内。
老管家一进屋,立刻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直冲鼻子,脚步一顿,下意识就往紧紧垂着的锦帘看过去。
唐雨心头一跳,低声催促:“姑姑刚才配胭脂方子乏了,才歇下,您老拿了东西就尽快出去吧,莫打扰姑姑安睡。”
老管家原本想问,可听唐雨这么,只当那血腥气是脂粉配方所致,便径自走到书桌前,拿起最上面的那个白信封,转身走了出去。
见老管家终于离开,唐雨才松了口气,掀开锦帘走进内室,却听见床上传来“呜呜”的挣扎声。
唐雨赶紧撩开锦帘跑进去,就看见扈六正压在翠姗姗身上撕扯衣裳,翠姗姗的胸口露出的大片,已经被啃出一块块清晰的红斑。
“快放手,扈六你疯了,放开姗姗!”唐雨也急了,上前死死拉住扈六的手,才把翠姗姗从扈六的魔爪中拖出来。
翠姗姗也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