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充满期待的目光怀中,景辰缓步踱至叶翕音身侧,修长手指轻轻一翻,“啪嗒”一声响,黄橙橙的一个金元宝顷刻投入了叶翕音右手边的那堆银子里:“我押孙掌柜”
在场的众人以为自己跟着女主人胡闹,眼看过年的红利怕是不保了,此刻见景辰少爷居然亲手下注,这便是得了大赦令。
兴奋之余众家仆掌柜不禁唏嘘,看来景辰少爷对叶姑娘宠溺果然是没底线的,景府家规显然不对这位未来的少夫人起作用。
往后要怎么站队,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还不知晓。
刚才已经出过银子的姚湶,此刻立声叫道:“景辰少爷的银子我今儿是赢定了,我收回先前的赌注,改押刘掌柜,这回我压二十两!”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起哄,许明渊自是不好意思再磨叽,随即捧场:“我也押二十两,刘掌柜”话时,由袖管中摸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过去。
叶翕音笑眯眯接过银票:“好,诸位既都已下注,双方开局!”
赌棋的规矩之一便是开局后,双方下注之人皆只可观棋不可话,正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
因此,场中众人皆只能盯着刘宝升和孙乐成没走出的一步棋,即便下的再臭,也不能开口指点,否则,下棋的俩人棋没下完,场中早已吵得不可开交了。
现场虽没开口话的,棋桌周围却时不时传来或跌足,或长叹,或捶手,或叫好的声音,众人不能提示心痒难耐,实在不见半分冷场。
景辰站在叶翕音身侧,眸光始终没往棋局中看过一眼,只垂眸凝住姣美玉颜。
从他所站的位置低眸俯看,叶翕音睫毛纤长微卷,侧颊嫩白如玉,映着阳光可以看到几近透明的细绒毛,使她本就巧的脸儿越发娇嫩可爱。的琼鼻,因为兴奋微微皱起,却遮挡住了两片檀口和他最喜欢捏的尖俏秀颌……
这样看着,景辰就忍不住抬起手,却终究因周围人多,最后只宠溺地揉了揉叶翕音的发顶。
叶翕音此刻却是一门心思全在棋局和周围众饶各种精彩表情上,唇角扬起,笑容明若春风。
难得见叶翕音这般轻松开心的模样,景辰心里暗暗琢磨:外头候着的那人,他是不是该趁早把人打发走呢?
就在景辰犹豫的时候,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剑
听见动静,红竺立刻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折了回来,望着叶翕音紧张道:“姑娘,堂姑娘把翠家婢女烫伤了。”
叶翕音微愕,挑眉问:“你刚才……谁家的婢女?”
红竺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一着急话都没清,赶紧补充道:“翠缕胭脂坊的东家翠玉姑登门拜望,此刻正在姑娘的书房候着。”
叶翕音轻轻点了下头,继而问道:“你刚才堂姐烫伤了翠玉姑的婢子是怎么回事?”
红竺笑道:“是方才堂姑娘由姑娘的书房门前经过,听见里头翠玉姑的婢子话不中听,恰好她刚取热水准备回房泡茶的,听见对方言语不敬,就把热水泼那婢子身上了。”
叶翕音勾唇一笑,没在多问却是抬眸看向身侧的景辰。
她刚才还好奇呢,她这赌局设了都快半月了,从不见景辰踏足半步,这人怎得今日这般好兴致,不但过来还凑份子下注,没想到居然是翠玉姑登门了。
景辰特地前来,是来守着她的?还是来传话的?
话这家伙此刻这般兴致盎然地专注赌棋,到底是几个意思?
景辰却似混未察觉叶翕音询问的目光,微扬下颌提醒道:“孙掌柜赢了。”
叶翕音微撅俏唇,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关注这个。
伸手把银子往外一推,叶翕音:“你们玩吧,景辰少爷赢的那份不必给他分红,也赏给你们了!”罢,在众人欢呼声中,起身就往外走。
跨出房门,景辰挑眉看向叶翕音的侧颜,见她淡粉的唇瓣微微噘起,淡笑:“恼了?”
叶翕音抬眸翻他一眼:“不论对方是谁,来者都是我的客人,你居然都不同我一声。”
景辰如实道:“我并非不与你,只是还没想好让不让你见她。”
叶翕音气结,顿住脚步正面瞪向他:“来去,你还是不想让我见她!”
景辰毫不隐瞒,大方承认:“是”若非怕她生气,就凭翠玉姑,连逍遥楼的门槛都跨不进来。
“你答应过不干涉我自己的事!”叶翕音当真有些着恼,这家伙越来越霸道了。
景辰却道:“你亲口答应过,不再插手这次鼠疫的事!”
翠玉姑这个时候来找她,所为何事还用问么?
叶翕音被堵地无言以对,气呼呼转过脸,不再理会景辰,跨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虽景辰对她坦白是好事,可是叶翕音终是有点受不了他对她这般强横又霸道的约束,可是对景辰的脾气,偏生她又半点没奈何,能做得只有不予理会。
望着叶翕音气呼呼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背影,景辰没跟进去。
他知道她此刻不想自己在旁边,不过下一息,景辰抬手打了个响指,铁淩即刻出现在了身侧。
书房内
叶翕音进去的时候,叶旭旭正坐在门对面的茶几前悠哉喝茶,翠玉姑则背对门坐在叶旭旭对面的几旁,身边一个婢瑟缩而立。
叶翕音进门先与叶旭旭的目光接触,对她点头微笑:“堂姐怎也在这里?”叶旭旭自随众人被接来逍遥楼后,的确很少来找叶翕音。
她现在的行动言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