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的天空依然还是风和日丽、艳阳高照,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组团到‘梨花谷地’这样的风景区游览散心。
那个花谢花飞花满天的雪蝶奇景,听上去不但很神奇也十分的令人向往。
而今他们就站在谷地之中、而且还是整座谷地中最为清明纯净的地方:魂之眼。
但是这只眼睛却无半点的清纯明净之态、而是藏着巨大的危机和看不懂的秘密,他们刚刚都陷入其中几乎被团灭了。
康然靠在梨花树上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还有些灰暗的脸色很冷清,他们已经没有了千年之前能穿梭于梦境和现实之间的异能力、这一世他们只是一介凡人,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功而返的空留遗憾吗?
如果他们因为畏惧而按照兰天行预先的设定全数撤回,不但可以保证这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也可以波澜不惊的安享天年寿比南山。
可是他们的内心深处,又真的能把这一切都当作是一场梦吗?
汲浪在华堂身侧很关心的问了一句、“庄主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还好…”华堂看着掌心中那颗已经黯淡无光的珠子苦笑了一声、“可能三五天之内…不能复原了!”。
“是…因为我家少爷?”汲浪试着问道,兰天行曾经用战神血封过这颗碧玉珠的珠光。
华堂望向青川站立的方向笑了笑,之后又摇摇头、“不确定,可能…还有其它原因…”。
“哦?庄主的意思…”汲浪没看懂,接着追问道、“还有不确定的因素吗?”。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如果他们不能尽快的找到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三天之后只能是无功而返,而能不能全身而退却还是个未知数。
“嗯!我们…只能尽力,至于结果…”华堂一声叹息没说完。
华庄主的碧玉珠已经失了珠光,就算再强行入洞、没了那件宝物照明他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极有可能再次沦陷其中。
玫瑰王此时即没有想参加讨论的意愿也没有长吁短叹的心情,她关心的是那些洞壁上的图画。
华堂已经把拍到的那些画面都分享到了各位爷的手机里,玫瑰王正在一张一张的仔细研究着。也许女人的心思会格外的细腻、也更富有想象力,她一直觉得这些壁画中暗藏着很多不可言说的信息。
千年前的了然禅师是‘丫头’的师父、也是他引导‘丫头’入正途修行,它才有了千年之后修成正果的机会。
因为那些宿世的因果缘故,康然就算不能完全破译、也应该能读懂一些基本的信息,当时也是在他的提醒下华堂才拍到的这些照片。
所以虽然知道康然还是个虚弱恍惚的状态,玫瑰王还是有些强人所难的过来找他交流信息了。
三天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稍纵即逝的,她不能也不敢不抓紧。
画面不是很清晰,当时在拍摄的时候不但光线很暗、屏幕前似乎还被一层血腥色的雾气遮挡着,只能半猜半读的凭想象来解释了。
床帐、珠帘、烛影摇红,床帐和窗子上都装饰着大红喜字。
珠帘半掩、床边的纱幔被掀起一角,凭猜测和正常的逻辑推理能感觉到床上有人。
锦被上绣着五彩的鸾凤和鸣、戏水的白头鸳鸯,这个场景表现出来的意境、就是有人新婚而且已经入了洞房,很喜庆美满的画面。
接下来的几幅画大致也是这个场景,只是细节上略有不同、把这些画面依次播放出来之后,就像是在看连环画一样。
故事情节紧凑而且连绵不断,作画之人应该也是个很有耐心或是逻辑性很强的才子。
但是谁又有那个能力压制住洞中的魑魅魍魉雕刻这些图案,而且刻完之后再驱使那些东西来守住这个秘密呢?
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丫头’吗?
是她事先已经预料到千年之后的变故、事先埋下了这些线索等着他们来破译吗?
可是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是天机不可泄露,只能如此隐讳的表达?
晓月当年留下的那几句谶语已经是个未解的谜题了、如今这里又加了一题,而且一题难过一题。她们为什么要这样的为难这些至友亲人呢,也是被注定的结果吗?
翠颜曾说过,她说从一面镜子里看到过一个场景。
是兰家的尘梦少夫人睡在一口棺木里、身边还有人陪着她,是不是刻下这些图画的人觉得棺木不雅观或是不吉利、故意的画成了洞房,想让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所有画面上的图案中有景有物、而且刻画的很详细,却偏偏没有半点关于‘人’的信息。
暗喻的情节很明显、信息却表露的如此隐秘,难道是因为‘丫头’对少主云彧一直是可望不可即、不能与他结为夫妻,只能把这份夙愿用这种方式表现出来?
似乎这个解释还比较合理。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这些图画对于他们来说就毫无意义可言了。只是像看资料似的,去半读半猜的还原一个千年前的单相思的爱情故事?
天色昏昏暗暗的,空中无星无月、四周被淡淡的幽蓝色烟雾笼罩着,好像是黄昏时分。
看不到夕阳的方向,天空还没有完全的黑下来、路上却一个行人都没有,玫瑰王恍惚的四下看了好多遍也没找到个确切的方向。
眼前的路还很长很长,她走了很久很久好像还只是在路上、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