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我刚一说,魏学突然用手捂着嘴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一声拉得很长。
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有别的意思。
而且魏学此时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还朝着我挤眼睛。
他那双狡黠眼珠子转动着,演戏似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懂的,放心,我不说了。”
我空出一只手来朝着他的背上打了一巴掌。
“魏学!你够了!”
我是气着了。
他是什么意思。
那眼神和语气,分明是在跟靳斯翰说,我跟魏学说过他的病情,那病似乎难以叫人启齿。
不知道靳斯翰会如何想。
魏学一点也不在意我打了他,好象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他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我这时候的脸涨得通红,“靳先生,不理他,刚从国外回来不懂礼貌。”
靳斯翰走了很长一路,终于开了口说话。
“许妙,晚上我们不去湘园住了,就住外面吧,我也担心妹妹他们......”
我松了一口气。
靳斯翰瞒着家里人这么多年,就是觉得亏欠南心。
他生怕南心再对他的身体有任何的负罪感,所以医治一直都是悄悄进行。
除了身边几个很贴近的人,外面没人知道。
他一下飞机就不舒服,这样很难说在湘园不会显出来。
我同意,“好。”
“住京都饭店吧,五洲是不能去住的。”
“听你的。”
魏学笑嘻嘻的跟在我身边。
我们没有通知楚家过来接,也没有安排秘书随行,靳斯翰不舒服,自然也不会惊动京都靳氏的人过来接。
所以我们三个人打车。
靳先生坐在后座,我很自然的也坐进去。
魏学还要挤进来,靳先生皱了一下眉,“许医生,太挤了,不如你坐前面去,让魏学坐后面,我不习惯坐副座。”
靳斯翰当然不习惯坐副座,他要么自己开车,要么有司机,哪有他坐副座的道理。
我瞪了一眼魏学。
魏学讪讪的坐了前排。
我们先到京都饭店,前台办手续的时候,魏学说要三间房。
靳斯翰靠在前台光凉的大理石面,他的声音也如这石面一样,透疲冷凉,“两间。一个豪套,一个单间。”
魏学瞪圆了眼睛!!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为什么是两间!!!”他眼里的心虚一下子爆出来,却又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和许妙有很多话要讲,我们住豪套。”
话一说完,魏学就拿出钱包,抽出卡来要办往住,“好,一个豪套,一个单间。”
我感觉今天的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好难受。
靳斯翰淡淡凝着前台小姐,幽幽道,“挂楚峻北的帐。”
他只是递了一张身份证出去,“你查一下,我的消费楚峻北会来结。”
靠!
我当时在心里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以前跟他来京都,基本上都是住在楚家湘园。
偶尔在外面住,也是住五洲,那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没见他付过钱。
第一次来京都饭店住,直接就让楚峻北来付钱了。
魏学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想要反客为主,结果靳斯翰比他更狠了点。
我不想掺和了,便等在一旁,谁也不理。
“为什么不开三间!”魏学的口气是质问。
靳斯翰笑得温文而雅,带着仙气,像是可以化解世界之战的那种温和沁美的笑容。
“好,三间。”靳斯翰答应得爽快,看向前台小姐,“麻烦再加一个单间。”
我什么都无所谓。
楚峻北财大气粗,一定不会在意他舅子挥金如土的要多睡他一个房间,估计再开十个楚峻北也不会皱个眉头。
为了讨好大舅子,跟裴锦程都要黑几次脸,睡几个大床房算什么。
这并不算完,我们三人上了楼,靳斯翰就叫我跟他进了豪套,我便在那里呆了一夜。
那一间,真是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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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斯翰】
“你看看,靳先生这么年轻,哪会身体不好,男人是很忌讳说身体不好的,你不要乱讲。这样以后没有漂亮姐姐愿意给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不得不说,魏学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受了震动。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
好在许妙一在从旁照料。
男人很忌讳说身体不好?
生孩子?
我心里升起的火,一下子舔到了喉咙。
差点烧哑了我的嗓子。
手上的力道不禁然一捏,我看到许妙的肩膀缩了一下,我捏疼她了,她却没有哼一声。
我没反驳,也不理会。
看到许妙和魏学的互动,我想将这两人踢开,自己独自去楚家。
可转念一想,我并没有不舒服,我当时故意捏紧扶手,让手背筋路显出暴张的样子。
我是想试探许妙的反应和态度。
她要来扶我,我顺手推舟。
许是好胜的心,许是莫名其妙的感受,我将许妙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臂下。
这样一想,我心里便不再反感魏学说的话。
他不是阳光朝气活力四射吗?
那我这样的年纪也确实无法像他一样张扬。
我就任他好了。
不想去湘园的原因是临时改变的。
妹妹不但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