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种事儿,也就是给教务委员会们玩儿玩儿心里过山车,因为风灵也没真轰平齐齐托镇,只要齐齐托镇运转恢复正常,只要她人回来,一切都解释清楚就万事大吉。
可眼前这个局面完全是暴走了路线啊!因为那些传言里露骨的出现了一下信息:
“齐齐托镇怕事被风灵给毁了,就像她毁了波洛尔山一样……”
怎么会这样!风灵在明晰了这种信息已经开始暴走的情况下,瞬间脑袋就炸锅了!这不是那种只能在小团体内操作的事儿嘛!为什么会有人说,今年评优统计单里混进了一份加盖默多区域议会绝密印章的黑皮文件,里面记录了齐齐托镇异常后,所有默多知情要员对风灵状况的评估和应对计划?
为毛学院里至少有二十八个人都在八卦这件事儿!亏当初晴星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种事情不得外泄,一副只能天知地知我知,该知的知,不该知的死也不能知,狗血啊!这众嘴一滑,八卦一飞,她风灵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不到一分钟,咬牙切齿的风灵就已经冲进了教务委员会首席教师的办公室,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首席教师向后一仰,眼镜耷拉到了下巴颏上。
“我要抓人!你、你们,得给我处理好善后!”风灵怒吼道。
……
教务办公区的会议室现在气氛很诡异。
四个资深教务坐立不安地挤在会议长桌边,首席教务臃肿的身材挤在不堪重负的扶椅中,向上扶了扶眼睛,很难做地看了眼地上的一堆人。
这些人是风灵的抓来的。
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绑了这些人手脚,撕烂人家衣服揉成布团儿塞住嘴,扯着拖着一个个扔进这个会议室,扔到第十五个人时,四个资深教务匆匆赶到,就在首席教务不发一词的静默中,目瞪口呆看着风灵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回来,大活人也一会儿一个从打开的窗户飞进会议室。
虽然这光天化日之下的行径并没有被不相干的人察觉吧,但也太不像话了!
“希森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首席教务希森一再沉默,也无法沉默掉四个资深教务心中的惊怒和异议。
“您把我们叫来就是看这个危险的学生绑架学院职员?!”
教务委员会的核心五人是掌管着默多学院一半儿大权的存在,而默多学院对默多区域的影响足以意味着他们掌管着默多地区四分之一的权利。
风灵这种肆无忌惮,是对权利方的极端挑衅!
风灵已经把所有能抓的、该抓的都抓来了,这时正站在窗边等待“善后处理”的结果。
怒吼的资深教务不客气地指着风灵,恨不得把希森从那个痛苦不堪的扶椅中揪出来冲他耳朵喊:“您是在坐视一个学生的暴行!”
堆在扶椅里的希森这才慢悠悠双手交叠在腹前,对四个被他召来的资深教务说:“先生们,这是必要手段,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而不是风灵。有人弄丢了我们的黑皮文件,这几天我们应对齐齐托镇异常的常务记录流落在了不相干的人手中。”
希森指了指被风灵绑回来挨个摆在墙边的职员们说:“这些人,都知道了他们不该知道的事情。”
被绑来的职员里立刻有人露出惊恐的神色——各种里,“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之后,自然就是杀人灭口。
他们中有一多半是本校教师,虽然吃惊于自己被如此粗鲁的对待,主谋竟然是教务委员会,但也不认为自己会被灭口,尤其这么多人,更不可能被集中灭口。
但那些负责校园安保和清洁的职员就不一样了,一个个呜呜啊啊地扭动着挣扎起来。
“安静,你们安静。”希森像一个会议主持者在强调会议秩序一样,嘱咐着那些发出噪音的人。
“现在我会挨个问话,你们要如实回答。”见不安的人拼命点头答应并平静下来,他转头对风灵说:“你先去把教师们的绳子解开。”教师们的神情还算平静,不像是一松绑就要闹事的模样,他也就不想让教师们在风灵手里太难堪。
风灵依言,去解开了绑人的绳子,呃,准确的说是绑人的衣服布条条,然后对着这些衣服被撕得半残,面有愠色的老师们微微欠身说道:“冒犯了。”
似是道歉却完全不见道歉的诚意——她都没在意教师们的反应,直接退到墙边靠墙抱臂站着,对希森教务说了句:“您如果处理好这件事,我就可以不用再找他们麻烦,否则别怪我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闭嘴。”
是威胁吗?是那种你不保守秘密我就杀了你的威胁吗?!身为学生,竟然这么威胁教师?!还是在教务老师面前!在制定和守护学校秩序的教务委员会的办公室里!
希森也没想到风灵竟然公然说出这种话来,心中不悦,瞥她一眼说:“我自然会处理好,如果出了问题,我也会解决掉,用不着你一个学生管事儿。”
风灵撇了撇嘴,没再争辩,心里却懒洋洋想,有一有二,又怎么能保证没有再三再四?你们把机密文件弄丢,让普通教师看到是犯了第一个错,如果消息封锁做不到位,那就是第二个错,难道她还能把事情全都交给这种连续办砸事的家伙们,指望他们不犯第三第四次错误?
在希森对这些人的逐一询问中,四个资深教务不用多问,也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看向风灵的眼神虽然还有不满,却也不那么愤怒了。
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