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巴瀚立即在旁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就是个头啊!风灵无语地瞥他一眼,补了一句:“说不定我和那个女‘商人’的还有什么私怨呢,因为私怨盯上他们的商团,因为私怨,污他们是贼,还杀人灭口……嗯,讲起来肯定会很精彩。”
“到底怎么回事儿?”红靴子没工夫浪费时间和精力,眉目之间显出倦怠和烦躁,他直接撇了乌巴瀚,等风灵说明详情。
风灵见状,也不好戏词消磨红靴子的时间,当即如实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乌巴瀚就在这边不断地叫嚷:“你胡说,你乱讲!你诬陷人……”
“可真是个难得蠢货啊。”风灵讥诮笑着打断他的话,一脚踩在乌巴瀚的膝弯上,踩他个踉跄,“你宁可信一个陌生的女贼的话,也不信我一个默多学生的话?”
乌巴瀚顿时就愣了,恍惚才觉得默多学生的身份却是是可信度比较高的。
风灵心里可算煮了锅杂牌酸辣汤,怎么都不是味儿,你大爷的,默多学生这个身份还真好用,比她把这小子从牢里拎出来,把他送回默多,把他手指头给安装全乎了都好使啊,之人身份不认人,啊?
“我知道了。”红靴子已经对事情缘由了然于胸,手边又牵过一份新的手续文件,也不再抬眼看他们,直接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乌巴瀚还觉得有些混乱,想要争辩什么,早被风灵一把捏着下巴掐断声音,又扯着衣领给拖了出去。
门外等候的侍女看到两人用这种粗鲁的姿态撤出来,错愕不已,“您、您……”她想说女子不该这么粗暴,男子不该这么没用,匆匆斟酌措辞后,才您出一句话:“您不能在城堡里打闹嬉戏。”
当我小孩儿打架玩儿呢?风灵一把扔开乌巴瀚,不再多事,也不等侍女领路,转身径自向自己的临时寝室折返。
偏偏乌巴瀚不依不饶,稍稍稳住身形愣了会儿,就小跑追上来。“你……得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女人真的是贼?不是商人?”
“是。她是贼。”风灵几个字扔过去,加快脚步,懒得多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她偷窃,却诓我去……”
风灵倏然转身,直接钉在乌巴瀚面前,冷冷说道:“我诳你去了吗?我只是因为你质疑我的搜索能力,所以想给你一个可以信任我的证据。我本意是要你观察那女人的举动证明她是一个窃贼,如我所察知的。可,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去生事的?”
乌巴瀚一时惶然起来,被风灵盯得心里发虚,好一会儿才别扭地冒出一句:“知道有窃贼行窃,就该阻止,不该放任她不管。你也一样,你既然知道她是窃贼就该制止她。”
“制止?”风灵冷哼一声,“我在来到齐齐托镇短短一个小时里,就发现十三起行窃案,发现有三家商铺用以旧换新、以次换好的奸商手法欺骗买家,发现有十家商铺在计量上做鬼,缺斤少两,发现有四个大陆通缉犯,发现有三起脏品交易,发现有两起奴隶虐待,还发现一个偷情的妇人,你要我去制止哪一个?还是把这些事儿都管了?”
乌巴瀚无措地看着风灵,嘴巴动两下,终究没说出话来。
“乌巴瀚,”风灵的眼神沉肃下来,带着冰冷的杀意告诫,“不要这么愚蠢,不要这么容易被人欺骗,不要这么亲信于人,否则你迟早会死得让你自己都痛悔不已。还有,别再对我亮出獠牙,尤其是在他人的唆使和欺骗下,否则我会杀了你,免得有一天你死得更凄惨。”
丢下茫然无措的乌巴瀚离开时,风灵心里又很烦乱起来,昆祀城上,那个被毒狼欺骗、疯狂追杀她却最终带着无尽悔恨的泪水死在她怀里的蠢货,既夺走了她最珍惜的人,也毁掉了他自己的一切。那种蠢货,那种到死哭得撕心裂肺,恨不能拽出自己脑浆让自己不再愚蠢的该死的家伙,绝不需要第二个!
第二天风灵爬在酥软的大床上啃书时,散漫四周的感识刻意避开了临时牢区那边,中午侍女进来送饭时,她才有意无意地问道:“昨天那三个人,怎么样了?”
侍女正在调整一个精致果盘,因为她在摆盘时不小心磕了下手肘,盘子没摔,但精致的水果花雕却散乱了。听到风灵的问话,她头都不抬,专注地摆弄着果盘,随口说道:“两个巡卫被绞杀了,女贼斩掉一手赶出齐齐托镇,窃贼一向都是这么处理的,只是公爵大人好像给她加了一条诽谤之罪,连她的舌头也割了。”
风灵埋头于自己面前的美食,不再谈论。
这个女贼,为了活命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甚至不惜联合曾杀掉她伙伴、又差点儿杀了她的人,反过来污指救了她命的风灵,以求脱身。如果以她巧言欺骗乌巴瀚所编造的那套事由为基准判刑,那么巡卫最多也就是被鞭笞驱逐,女贼会被释放,她风灵则成了该掉脑袋的那个。
哈,倒有几分昆祀城的风格,让风灵嗅到几分熟悉的腐臭味。
……
东传送站的清理重建比较费劲,因为整个地基都残破不堪,魔法阵的核心也被严重损坏,而西传送站情况要好很多,只需要调整通道召唤时被扭曲的坐标和术式。
七天时间,正是对西传送站动手术的预定期限。负责维修的魔法士们很严谨地恪守了这个工期。
第七天,修复的传送站迎来了它的第一个客人——红靴子公爵。
风灵坐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