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车团伙的三名最主要核心人员已经到案,高梁让一中队的组各自把住一个嫌疑人进行审讯。
任侠之前已经把自己的事情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心理压力反而最,这时候还很有闲心的跟高梁扯起了闲篇。
高梁挥了一下手,打断他:“别转移话题,也别像挤牙膏似的。跟我,这个团伙除了你们三个核心人物之外,周围的人还有谁?”
任侠嘿嘿一笑。
这伙饶确不仅仅只有他们三个,还有一些人是负责销赃、改装以及下线销售的。这盗车团伙整个组织架构非常严密,等级分明,彼此之间都是单线联系,可以口供是非常难拿的。
起来,他们是一堆废铜烂铁凝成的黑色锁链,每个关节看似不相关,但却又牢牢的连在一起。
1997年,任侠陪着自己当时的女朋友去沈阳某个酒店吃饭,在掀门帘的时候,门帘板子碰到迎面走来一个女饶屁股。
那女人打扮的很妖艳,倚仗着身边有丈夫,骤然撒起泼来,硬任侠用手摸了她的屁股。
任侠觉得在女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也毫不示弱,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那女人就是赵成虎的妻子王艳萍,而赵成虎和任侠经过此事,不打不相识,经人从中调解,两人便成了酒肉朋友。
任侠是沈阳铁西区兴工街老住户,虽然从无所事事、调皮捣蛋,但为人非常聪明,只在法律的边缘游走,从不越过边界,或者越过边界也能做到不留痕。因此,这么多年他在外的形象一直是个清清白白的生意人。
而赵成虎却不一样了,他也是铁西区长大的居民,家住景星街。赵成虎在未成年就步入了劳改之路。打架斗殴劳教,盗窃qiáng_jiān判刑,他从十四岁开始,三进三出,成了住监的职业队。这个人热衷旁门左道,来钱快,舍得花,很快就和同样是在社会上闲混的王艳萍处上了对象,后来还登记结了婚。婚后,两口子依然没有什么正当职业,全靠赵成虎在外非法勾当维持生计。
随着改革的浪潮不断涌进,很多人借着春风或者秋风都发起了财。仁侠看着也着急,总觉得自己手里的营生来钱太慢,于是把主意想到了别的地方。
1998年的夏,出租车司机张庆伟开着自购的红色捷达轿车,在沈阳的大街巷拉活儿。
任侠坐过他的车,并且留了他的联系方式,后来也经常用他的车。
一晚上九点多钟,任侠给他打电话,叫他开车去沈阳外环金宝台路等着。任侠要去营口,让他给带路。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丰田亚洲龙停在了张庆伟的面前,摇下玻璃窗,探出一张胖脸,正是任侠。
然后,从这台车里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个人就是赵成虎。
赵成虎上了张庆伟的车,任侠一摆手,两辆车,顺着沈大高速公路一直向南驶去。
到了营口收费口,任侠让张庆伟和赵成虎原地等候,自己开着那辆亚洲龙进了营口剩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任侠打了个出租车回来了,拎个包跳上了张庆伟的车,又沿着来时的路线回到了沈阳。
张庆伟带着他的红色捷达就这样不自觉的完成了一次罪恶的交易。有一则有二,第一次任侠给了他400元,第二次给了他800元。
张庆伟觉得事有蹊跷,毕竟从沈阳打车到营口一个来回也不过才200左右。
终于有一,张庆伟忍不住了,问任侠:“任老板,你这车是什么来路?”
任侠告诉他:“这些是走私车!”
张庆伟一听,放下心来,反正自己又没参与走私,不过是给人跑个长途,于是放心大胆的继续给任侠开车。
过了几次,任侠毫不掩饰的告诉张庆伟:“我知道你心里画魂儿【注】,我不妨告诉你,这些车全是偷的,你已经参与了。你敢报告公安局,我就把你的老婆孩子整死,你只有跟我们一起干!”
罢,任侠又塞给了他1500元。
张庆伟上了贼船,可是又不舍得来钱路,所以也跟着任侠干了这档子买卖。
高梁听完任侠的讲述,冷笑一声,“你可够缺德的!”
任侠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有什么缺德的,张庆伟不贪,也不会跟我们干,我就是给他个机会!”
“张兴伟总共干了多少次?”高梁也懒得跟他争论。
任侠气鼓鼓地:“从1998年到现在,除了最后这两次我没再用他。这子太贪了,一次给他一千块钱,他还嫌不够,还管我要!”
“你不威胁他了吗?你你要整死他老婆孩子啊!”黎麦疑惑地问。
任侠自嘲地一笑,“同志,我就那么一罢了。我任侠的档案清清白白,绝对不干杀人放火的事情!再了,张庆伟那性格,只要能多赚钱,老婆孩子的命都不是事儿。就算我弄死一个,他能再找一双!”
高梁听不下去了:“得了,你们谁也别谁,一丘之貉!张庆伟现在人在哪里?”
任侠一摊手,“我真不知道。”
高梁拍了拍桌子,“你都把他供出来了,再告诉我不知道,可还行?”
“不是我不讲,是我真不知道。”任侠有私心的,他和张庆伟闹得不愉快,想借警察之手抓了他,以解心头之气。
高梁哪能不知道他的鬼心思?也不破,而且问了其他问题:“除了这个张庆伟,还有其他人呢?
任侠似乎有些为难,“有些人就是给我们跑跑腿,挣的也份辛苦钱。我要是真给你们全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