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老爷子要见他愈彦惊呆了
相处了这么久愈彦再猜不出薛南南是谁的孙女愈彦就是傻子了
两个小时后在薛南南的引见下愈彦第一次和薛老爷子面对面地坐了一起
今年七十岁的薛老爷子面相不显老初见之下似乎还不到七十岁的样子和电视上的形象有所不同的是他实际上有点偏瘦戴一副大框的金丝眼镜文雅而儒气比张思文还要温和几分
愈彦几步來到薛老爷子面子恭恭敬敬地说道:“老人家您好”
“呵呵早说要和你见个面南南说了几次都沒有安排好时间今天总算见面了有一句话说得好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我才知道愈彦你和传说中的大有出入”薛老爷子从狭义上讲不能算是真正的南方人他的普通话就比较标准“有两点让我印象比较深刻一是比我想象中还有年轻一些二是比我想象中黑了那么一点点”
一句话说得愈彦很轻松地笑了可以体会得到薛老爷子是一个很会掌握气氛的领导他标准的国字脸厚重的眉毛宽厚而不失威严的面相在古代也是颇具官威的官相
“嘿嘿我就是夏天稍微晒黑一点要是冬天就算不白也让人看不出來黑”愈彦的回答也很风趣
“哈哈看不出來的黑就不叫黑了”薛老爷子笑得很是开心
见面的地点是一处隐蔽的会所是薛南南的安排寒喧过后几人分别落座就随意闲聊了起來
愈彦也知道今天的见面只是初步接触不可能谈论什么深入的话題再者说了他和薛老爷子之间也沒有什么來往恐怕共同话題也很少
但国家领导人就是国家领导人自有不同之处在谈论了一番愈彦的工作和山鲁省的风土人情之后薛老爷子突然很意外地切入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话題之上
薛老爷子忽然呵呵一笑:“愈彦你是想走中间路线左右逢源还是想依靠一家”
薛老爷子的问題很直接愈彦就不得不正面回答了:“我现在眼界还低先治理好桃城是第一重要的事情”
其实愈彦还是打了个马虎眼意思是他什么路线都不走
但人在官场不可能什么路线都不走尤其愈彦虽然年轻但已经跨入了官场必须要有长远的目光了
薛老爷子见愈彦避重就轻嘴角浮现了一丝嘲笑
愈彦就对薛老爷子的嘲讽报以一笑:“我从认识南南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是不是要走一条家族路线依附于一个大家族肯定可以少走许多弯路同时也会降低风险有家族势力的扶持升迁的速度是会快一些也更稳妥但同时也容易成为了家族的政治牺牲品”
薛老爷子摆摆手:“自己沒有能力不依靠家族也会在无形中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好事但不要忘了薛家之中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别人轻易不会动你有这点保证你进入薛家的核心体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爷子对愈彦也确实做到了仁至义尽他嘴上不说愈彦也能猜到老爷子的真实想法
“不管走到哪一步我都会好好对待南南我和他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愈彦沒有正面回答老爷子的问題而是说出了老爷子最关心的事情
薛老爷子终于动容了他上下打量了愈彦几眼想说什么却只是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看待问題时的切入点非常准确总能清楚每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谢你你救过南南一次这恩情……”
愈彦只是静静听着薛老爷子的话不发表意见也不顺着向下说
“算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題了我发现你倒是挺镇定的”薛老爷子摆了摆手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过完年后国内政治局面很敏感这个你注意了沒”
愈彦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恭谨的点了点头
老爷子微微点头似乎对愈彦的镇定比较欣赏又不徐不疾地问道:“最近苏联那边很敏感你怎么看”
愈彦丈二的和尚一时摸不到头脑怎么又联系到苏联了领导的思维还真是不好捉摸
但迷惑归迷惑愈彦知道薛老爷子或许是在考验他的政治智慧
愈彦淡定的说道:“薛老我觉得他们这样子改革不行戈尔巴乔夫是个理想主义者对自己的个人威望估计得太高了对苏联执政党的稳固程度也估计得太高了他这是要搞全盘的自由化他要建一个新秩序先就把旧秩序全部打烂了却忘记了他的所有权力和威望都于这个旧秩序而对于他要建立的新秩序却一点都不去把握由得别人在那里表演这样子搞不行”
愈彦随口而谈一点迟滞之意都沒有
薛老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打量了愈彦一眼接着说道:“是啊凡事都有一个积累的过程苏联的旧体制确实也谈不上多好多先进但实行了七十年整整三代人大家基本上都适应这种体制了当然任何一个体制都会存在弊端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事务更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政治体制加上苏联执政党对现象一直打击不力社会矛盾逐渐激化也是必然的戈尔巴乔夫不花大气力整顿执政党内部的贪污不稳固自己的执政根基却天真地想着通过体制改革來解决这一系列的社会矛盾说他一句异想天开不算过分你对戈尔巴乔夫性格的分析我觉得比较到位了这位苏联总统确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以前升迁的道路过于顺利基本上是一帆风顺不到五十岁就跻身最高领导层随后又当上了总书记他习惯了鲜花和掌声.被权力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