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刘伟,愈彦直接去了罗教授那里。
这已经是他在齐南的第三天了,书记放了他三天的假,不管怎样,明天一定是要回去了,时间虽然很紧迫,但所幸他此次来齐南的目的已经达到。
老师果然没有食言,文章经过他的精心修改,确实立意高远、论述充分,文笔也非常生动、优美。其中,引用了不少当下流行的重要理论成果,增加了文章的理论厚度,尤其是多处文字直接摘录了省委王书记的讲话或著作原文,马屁拍得到位且不露骨,恰到好处,更是堪称神来之,眼光自视不低,也不得不对老师的水平深感佩服。
师母拍了拍愈彦的肩膀,亲昵地说道,“小愈,你老师修改写这么大块的文章,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熬到深夜,所费精力大着呢!”
一听这话,罗教授摆了摆手,“呵呵,怎么?还要向我的学生邀功?这种文章我写惯了,浪费一点精力也没什么,愈彦没写过此类文章,若是写出真功,肯定会耗费大量心血,最终肯定好似生一场大病。”
“谢谢老师!”愈彦听了很感动,眼睛立马就有些湿润。老师毕竟写惯文章,又是师长辈人,不仅知道写作中的种种甘苦,而且也非常疼爱学生,“愈彦以后无论到了哪,走到了哪一步,都不会忘记老师和师母对我的关爱!”
“呵呵,你有这份心就好,对了,怎么不中午过来,在家里吃饭?”师母看着愈彦嗔怪道。
“怕影响老师、师母午睡,所以没有打扰。”愈彦撒了个慌,他总不能说自己中午在汪省长家吃的饭吧。
“没事的,以后到了省城不要客气,还把这里当家。”师母以长者口气吩咐说。
“一定,一定。以后我会经常来看老师和师母,专挑吃饭时候来。”愈彦显得随便而亲热。
“哈哈!”
告别了老师,愈彦直接给郑毅打了一个电话,两个人约好了5点钟在华天酒店见面。
傍晚的齐南街头,华灯初上,行人匆匆,谁也没有留意身边一个普普通通正在过马路的年轻人,却是刚刚搅动了齐南局势的市委一秘。
不多时来到了华天,等了片刻,郑毅没出来,薛南南却来到门口迎接。
记是昨天见面时薛南南穿的是一身裙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脖间系了一个紫色的细绳,绳子一端系着一个十分精致的木雕,非常好看,她下身是一条蓝色布裙,刚刚盖住膝盖,露出的小腿粉粉的,肉肉的,让她的青春气息一览无余。整个人如蓝天白云,清新而自然,长发简单一束,傲然而立,飞挑的眼角和细长的淡眉,散发逼人的清冷之美。
如果说姚雨的傲是雪中红梅一般的凌寒独自开,红梅虽然有暗香的清香,却在与雪共舞中有与世人共赏的芬芳,那么薛南南的冷就是雪莲一般的出尘和清冷,是孤芳自赏的独自芳华。
打量完薛南南的装扮,愈彦的目光便落在她脖间的木雕上,心想以她的身份,珠宝首饰肯定不缺,为什么偏偏要戴一个并不值钱的木雕?正胡思乱想时,忽然感觉腿上一疼,原来是被薛南南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薛南南脸上飞红,松开愈彦的手小嘴微翘,捂住胸口,“眼都直了,真丢人!你刚才的样子真丑,丑八怪!”
愈彦嘿嘿一笑,“我看的是你的木雕,不是别的……你别想歪了。”
“你才想歪了,看了就看了,还不承认,真没担待。”薛南南不服气。
“你怎么在这里接我?”愈彦不和她纠缠,直接问道。
“刚才郑毅给我打电话说你找他,我闲着没事就过来了”愈彦一问,薛南南急忙就给愈彦解释了起来,生怕他误会了一样。
愈彦嘴角轻笑,似乎没往心里去,接着问道,“郑兄呢?”
看着愈彦对他偏冷的回应,薛南南心里有些不舒服,从小到大有多少男孩子围在她身边刻意讨好以希望能博得她的一丝好感,可就是这个愈彦,对她不冷不热,还经常刁难于她,这让薛南南有一种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同时也让她内心燃烧起汹汹的“战意”
薛南南同样也没有接愈彦的话,突然抬头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热衷于从政?想当一个大官?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认识,只要你获得了他的好感,肯定可以保证你一帆风顺。”
“什么人?”愈彦觉得她的思路很奇怪,跳来跳去,让人摸不清动机,从之前发生的事情,愈彦就猜到薛南南肯定来历不凡,联想到郑毅的军人身份和薛南南的姓氏,愈彦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薛南南背后站的是谁。
“我家里人,具体是谁你先不用管,我就问你同意不同意?”薛南南继续说道。
“……”想了一想,愈彦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谢谢,无功不受禄,我不敢吃从天而降的馅饼。”
“当我没说。”薛南南伸出一根手指,冲愈彦摇了摇,“自己保护自己,失足的话,没人能救你。”
愈彦没有说话,心中想的却是薛南南突然说出这句话,也许是无心之语,也许是另有所指。他不是不相信薛南南背后家族的势力,也不是怀疑她居心不良,而是他心中明白,就算他在薛南南的引荐下,认识了她的家族中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对方也肯帮他说话,给他一个用多长时间到什么级别的承诺,看上去是前景美好诱人无比的天大的好事,其实不然。
他就算能够进入薛南南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