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心里也就释然了。
墨十泗转身,打开房门。
侍卫们看到墨十泗都愣住了。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看到墨十泗双目里并没有他想象的绝望神情,不禁愣了一下。
“教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墨十泗沉闷的回应了一声,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各自都下去忙吧。”
千户们惊讶,墨十泗的贴身侍卫知道墨十泗是不想让格鲁的侍卫们搭上性命,因此他示意着急的千户们先淡定。
千户们见墨十泗也没有提及攻打不丹的事,也只好作罢。
千户们散去,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跟在墨十泗的身后。
“你也退下。”墨十泗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迟疑了下,说道:“属下是教主的贴身侍卫,跟随在教主身旁是属下的职责。”
墨十泗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没有想到墨十泗会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差点撞到墨十泗身上。
墨十泗道:“你退下吧,本尊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如果有什么事情,本尊会叫你的。”
墨十泗的语气缓和了些。
贴身侍卫只好点头,退下。
墨十泗一个人在格鲁的宫室里游走,就像一具游魂。
经过偏院,会想到那个在不经意间对他笑过的女子,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曾经心动的瞬间。只是这个女子已经从他的视线逃离,对,逃离。
这个词深深的刺痛了墨十泗的心。
不知不觉间,墨十泗已经沿着小路来到桃花坞。
尽管桃花坞四周有温泉水,但桃花还是竞相凋零了。
看着一地桃花,墨十泗不禁伤感起来。
树枝上还挂着一些不甘心落下的桃花瓣,一阵风来,桃花瓣被风扬起。尽管不舍,尽管不甘心,却还是要坠落,还是要粉碎。
墨十泗伸手,一片不甘心坠落的桃花瓣最终还是坠落到了他的手心。
蹙眉,鼻子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谁?”墨十泗忽然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人,于是戒备的呵斥一声。
那人慢慢从墙后走出来。
“是你?本尊不是让你退下吗?”
墨十泗道。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迟疑了下,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尴尬而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你不要来打扰本尊,本尊不会向不丹发兵的。”墨十泗道,语气坚决。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属下知道教主心里舍不得让兄弟们去冒这个险,可是作为教主的属下,作为教主的兄弟,我们又怎么能忍心看着教主只身前去?”
墨十泗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们看出来了,不过既然看出来了,也便不用再隐藏什么了,索性说道:“本尊已经决定的事情,不用再商量了,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本尊不在格鲁的时候,守好我们的一切。”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道:“群龙不可无首,教主如果走了,这让格鲁如何安生?格鲁现在虽然没有了内乱,但外部还并不安全。萨迦王朝的残余势力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娑罗国的皇帝也对我们虎视眈眈。他们拿竺巴噶举没法子,就想从我们这里找到切入点。”
墨十泗道:“你们是本尊选出来的,别说那些懦弱无能的人才会说的话,本尊相信你们。”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没有话可说了,他只是不想让墨十泗只身前去不丹,那里的凶险没有谁能够预测。
“那属下愿跟随教主前去。”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坚决的说道。
墨十泗摆手,“不,你跟随本尊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本尊的想法。你守在教派中,一旦教派发生什么事情你还可以应急。格鲁交给你,本尊放心。”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再没有话说了。
“好了,本尊就这么决定了,你先退下吧。”墨十泗最近特别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入夜,颜玛索和璃国老妇人已经收拾妥当了一切,正准备朝另一个金库出发。璃国老妇人已经准备好了,她的心里隐藏着一个秘密计划。
颜玛索也已经准备妥当,在他的心里也藏着一个隐秘计划。
马车颠簸,颜玛索的心更加颠簸。
他闭上双眼,用心来感受这段路程的距离。
璃国老妇人看到颜玛索这般,便问:“你很困吗?”
颜玛索依然闭着双眼,道:“有点,这些日子有些累了。太后不累吗?”
璃国老妇人浅笑一声,“不累。”
接着又是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颜玛索忽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邪魅的笑意。只是,现在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璃国老妇人无法察觉。
颜玛索的手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越是距离金库越近,颜玛索就越是激动。
璃国老妇人从颜玛索不安的呼吸声中已经察觉出了颜玛索的紧张和兴奋,怎么能不兴奋呢?这样的金库,只要一个到手,便可成为富可敌国之人。
终于,马车停了。这一次的距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漫长。
“这就到了?”颜玛索有些惊讶。
璃国老妇人没有正面回答颜玛索的话,只是道:“我们下车吧。”
下车后,四下是黑茫茫的一片,依然和前两次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今夜天色特别昏暗,就连天空都没有一丝光亮。
无尽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璃国老妇人往前继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