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格鲁都回荡着墨十泗的嘶吼……
过了许久,侍卫们的腿都跪麻了,浑身也没了知觉。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才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墨十泗的身旁。
“教主,先遗教母已经去了,您……节哀……”墨十泗的贴身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墨十泗半晌才回过身来,母咗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母咗!
还记得小时候,墨十泗被阿爸拉打成重伤,母咗含泪为他擦了一夜的药。还记得,他高烧七日不退,母咗叩首七日拜佛祈福,待墨十泗身子好了,母咗的额头也磕破了。还记得,她谢绝各国使者威逼利诱,坚决不刺绣,只为他墨十泗绣一件华裳……
以往的一幕一幕,都浮现在墨十泗的面前。
“母咗,您难道要用生命来教会孩儿珍惜吗?”墨十泗捧起母咗已经冷却的脸颊,再次痛哭失声。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搀扶起墨十泗,墨十泗沉着身子,让他不能搬动。贴身侍卫赶紧示意一旁的侍卫们过来帮忙,几人一起搀扶着墨十泗起来,又赶紧唤来婢女、侍卫处理后事。
七日之后,先遗教母的后事终于办完。可墨十泗的心伤却没有减轻。他怎么也不能忘记曾经和母咗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墨十泗推开先遗教母的房间,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母咗还在房间里热情而欣喜的招呼他赶紧到屋里坐一坐一样。
恍惚间,墨十泗似乎看到母咗正在小七的搀扶下往他这边走来。
“母咗……”墨十泗欣喜的上前。
“教主!”是小七的声音。
小七的确站在墨十泗的前面,可小七的身旁已经没有了他的母咗。墨十泗失魂落魄的望向四周,可还是没有看到先遗教母的身影。
小七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墨十泗,冷然道:“虽然先遗教母的离开和你脱不了干系,但我也不能怎么着你。加上,若先遗教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来找你麻烦。当日我听闻先遗教母离世的消息后,刺了你两剑,你命大,还活着。从此你也不再欠先遗教母的了,我的心里也平衡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按着先遗教母的话去做,带着格鲁走向更美好的明天,而不是学先遗教主滥杀无辜、急功近利。”
小七把话说完了,墨十泗才看到小七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袱。
“你要走?”墨十泗问。
小七叹息一声,“我不走还能怎样?我的‘母咗’已经死了,我在这世上也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待在哪儿还不是一样?不如云游四方,或许还能成就一番霸业。”
小七带着自嘲的语气说。
墨十泗拉住小七的包袱,“留下吧,母咗把你当亲生儿子,我也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兄弟。”
小七搬开墨十泗的手,“我已经想好了,教主不用留我。您只要能带着格鲁好好的走下去,也算是告慰先遗教母的在天之灵了。”
说罢,小七离开。
小七离开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墨十泗一人。
墨十泗抬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倍感落寞。
过了不知多久,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走进屋里。
“教主。”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走到墨十泗的身后,墨十泗没有转身,目光依然看着墙上画师为先遗教母画的像。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说道:“所有的千户们都请教主到议事大殿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对教主说。”
墨十泗迟疑了下才收回目光。
“我们走吧。”
墨十泗的贴身侍卫看到墨十泗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
墨十泗来到议事大殿,他已经完全收敛起了先前的悲伤。墨十泗扫了一眼站在议事大殿的千户们,这些千户,若不是为了大事,定然是不会这么齐心的站在这里的。
墨十泗走到正位上,他并没有忙着坐下。而是继续打量着这些站在议事大殿中央的千户们。
墨十泗注意到,所有的千户们都来了。但他们所站的位置让墨十泗有些看不明白。这些千户中不乏先遗教主培养的势力,而这些势力有的还没有来得及被墨十泗铲除,有的则一心想要跟随墨十泗,并无二心。
可是,凡是冥顽不灵的那些先遗教主培养的千户们,十泗追随先遗教主的那些千户们,都被忠心墨十泗的千户们围在中央。
忠心墨十泗的人,眼神都有些警戒,似乎他们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那些忠心先遗教主的侍卫们,则是一脸的茫然,他们不知道这些人忽然把他们找到议事大殿来有什么事。
墨十泗坐下,众人行礼。
“起身!今日你们主动让本尊来议事大殿,到底所谓何事?”墨十泗一脸的冷。
这时,忠心先遗教主的人不耐烦的吼了起来,“是啊!到底为了什么破事!有什么不能先告诉我们的,偏偏要等教主来。现在教主倒是来了,你们有谁站出来说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墨十泗含笑看了一眼被围在最中央的这位千户。
而忠心墨十泗的那些千户们,也看向那位千户。
“快点!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消耗。”
“就是,可别耽搁了我们的大事。”
……
那些忠心先遗教主的人还真是齐心,一个人出来嚷嚷,其他人便都跟着出来嚷嚷。
墨十泗冷眼看着这一切,“好了,不要吵了。若是本尊让你们到议事大殿来聚一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