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几个侍卫进门,赶紧搀扶起躺在地上的教主夫人,赶来的医尊看到教主夫人被断木扎出血的后背,赶紧让人把教主夫人抬到矮榻上去。
墨十泗和侍卫们一起抬着教主夫人就要往外走。
“站住!”墨教主的长剑直直的逼迫着墨十泗,墨十泗捧着母咗后背的手忽然愣在空气中,似乎在那一刻凝固。
其他人也愣了一下,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教主会对墨十泗这么严苛,就连教主夫人已经受伤了,他却还要和墨十泗决斗。
医尊不敢让教主夫人出现一点闪失,赶紧提醒众人让他们把教主夫人抬走。
一瞬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墨十泗和教主两人。
墨十泗的手上还沾染着母咗的血,这些殷红让他想起母咗受过的苦,想起母咗为了让他墨十泗过得好一点而在阿爸拉面前所受的苦。
一幕幕,就像一幅幅讽刺的画从墨十泗的脑海里闪过。
墨十泗忽然捡拾起地上的长剑,用带血的手狠狠的握住长剑。好,既然墨教主要和他决斗,他愿意奉陪。
墨十泗的手才刚刚捏住长剑,墨教主便狠狠一挥手中的剑,一剑砍在墨十泗的手臂上。墨十泗快速的闪躲,才避免了整只手臂被墨教主砍下。虽然躲过了被砍断的危险,但还是被划破了很大一道口子。墨青衣袖也被划破了很大一道口子。
墨十泗抬眼看着生他养他的阿爸拉,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他。一直以来墨十泗都只以为他的阿爸拉只是希望他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才对他格外冷冽格外严格而已,今日,他墨十泗才算真正明白了。整个格鲁派,除了他墨教主是人外,其他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人。
墨十泗快速的提剑挡住墨教主的攻击,既然他这个阿爸拉已经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了,他墨十泗还有什么必要顾念父子情分?
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一时之间火光四射。
守在门外的侍卫们也不敢想象,此刻在房间里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是一对亲生父子。
忽然,墨十泗找到了墨教主的缺口,一剑挥下。长剑发出冷冽幽深的光芒,墨教主看向那长剑,心里咯噔了下。
就在长剑要刺伤墨教主时,墨十泗快速的收了剑。
就在这时,墨教主趁着墨十泗不注意,狠狠踢了墨十泗的膝盖,手举长剑快速的刺向墨十泗。就在长剑要捅进墨十泗的心脏时,墨十泗快速收剑挡住胸口的剑锋,才免受一死。
墨十泗飞身挥剑,和墨教主再次大战起来。
因为不再顾念亲情,不再顾念苦苦相逼他的是他的父亲,墨十泗的剑锋便狠戾起来。不到半刻钟,墨教主便败下阵来。
墨十泗手中的长剑直指墨教主的脖颈,门外的侍卫一见情况不妙,干净从门外跑进来,拉住还在犹豫的墨十泗。
“少主息怒啊,墨教主一直担心你的安危,他只是太希望你成为格鲁派的后继者啊少主!”
“少主,快起来吧。”
“少主把剑给属下。”
……
墨十泗犹豫之际,墨教主的长剑再次抽离,直逼墨十泗的脖颈。一旁的侍卫看得心惊胆战,不敢再上前劝这对父子。
此刻站着上风的墨教主嘲讽的看着墨十泗,“兵不厌诈,你现在像个什么样?你以为自己有一身功夫就了不起了吗?还不是输给了初出茅庐的阿旺楠杰。他阿旺楠杰本事再大毕竟也是根基不稳,他拿什么和格鲁派和萨迦王朝斗?而你竟然带着几万大军败在阿旺楠杰的手上。你……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来人!”墨教主忽然高声吼起来,一旁站着的侍卫赶紧行礼,等候墨教主吩咐。墨教主对两侍卫说道:“把墨十泗这个不孝无用的人拖下去,教法处置!”
格鲁派教法极其残酷,是让受处罚的人在后方三十里外的荒漠里生活十天。十天下来,有的人彻底废了,有的人彻底疯狂了,有的人则根本熬不过十天……
“教主!”侍卫们迟疑着,让墨少主受这样的处罚,不是摆着让墨少主去死吗?他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少主去送死!
“按本尊说的去做,否则,本尊让人把你们也送入荒漠里!”墨教主的面色十分难看,声音也像雷鸣一般。
两个侍卫只好不再说什么,拉着墨十泗退下。
两侍卫拉着墨十泗出了房间,赶紧问道:“少主,您为何不跟教主好好说说,那教法可不是人受的。”
墨十泗不语,只是沉默。
两侍卫又说道:“夫人好不容易盼着您回来了,现在你又要去受教法,这让夫人如何承受得起。”
“我母咗怎么样了?”提到母咗,墨十泗忽然激动起来。
两侍卫赶紧说道:“少主放心,刚才属下已经听医尊说了,夫人的后背只是被横木插进去了一丁点,没有什么大事。”
说完,两侍卫又说道:“少主,您可别怪属下多嘴。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少主走后更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好不容易盼到少主回来了,却发现少主要受教法之苦,这让夫人如何能够承受得住?少主,依小的看,您还是随便找个人替代您去教法吧。”
“是啊少主,教主事务繁忙,是不会知道的。而且,只要少主在偏院里好好待着,夫人自然会命人送吃的去的,我们一定能躲过这一劫的。”
两侍卫为墨十泗出谋划策。
墨十泗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