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我站在楼下,等着同事一**离开,沈侨知道我是五点半下班,现在已经六点过十分了也没人来,就算是公交车在路上堵车了,他也应该给我一个电话吧。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总让我站不住,想要快点儿见到他,给他打了五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不会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不至于吧?大少爷第一次坐公交,就遇事儿了?
呸呸呸,什么事儿,能有什么事儿,不会的不会的。
凡姐从写字楼里出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龙念?”
“凡姐。”我给凡姐打招呼,她左右看了看:“现在都六点多了你怎么还站在门口?不回家?”
“我男朋友说来接我。”我笑着回答,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挂不住,凡姐点点头,自己开着车子离开了,我坐在门口旁的石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汽车,总想看到那辆白色的雷克萨斯,他若不是坐公车这个时候遭到了吧。
再给沈侨打了通电话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喂,你在哪儿?”
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龙念,我是张盛翌。”
“沈侨呢?”心脏跳动的更快,快的好像要冲出喉咙似的。
“沈侨住院了,手机一直没人接,我刚有时间,看到是你打来的就接了。”
“住院?怎么回事儿?他怎么样?”果然没好事发生,我站了起来:“哪个医院?我先打车过去,具体的情况你等我上车了再说。”
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听着张盛翌描述的地址让司机开过去,张盛翌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遇事儿的,录像还在调出来,我和白霖正开车要去超市,和沈侨家离得又近,路被堵了我就下车看,才知道有人出车祸了。沈侨被车撞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医生说情况不严重,就是两根肋骨断了和右脚骨折,有轻微的脑震荡,影响不大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这还不严重?!那肇事者呢?”
“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我去的时候沈侨没淌多少血,就是路人打的电话,你打电话的那段时间我都在弄医院的事儿给他开病房,所以没听到电话声。”
“我管有没有人接电话?我要他现在没事儿!”我拿着手机,张盛翌是他的好哥们儿,他说没事儿就应该是真没事儿了,挂了电话之后我捏着手机一直惴惴不安的看着窗户外面。
然后听见司机说:“忻娘你别哭啊,我开快点儿行吗?”
我这才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片湿濡,指尖发白还在发抖,沈侨在出事儿的时候我竟然就这样傻傻的在公司门口等了他四十分钟!我早就该打电话问他周围的朋友他去哪儿了,怎么会被我说的那么准第一次没开车出门就遇到了事情?
他还说要和我一起散散步,说那话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开心,我不知道有多幸福,现在看来,许多事情果然是短暂的,一瞬间就能毁个崩塌。
到了医院的时候我就开始找病房,到了病房门口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白霖,白霖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身后:“还在休息,我刚进去,没醒呢。”
我看着关闭的门,手心一阵发抖,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沈侨的头上没绑绷带,就是胸口上被绑着和右腿被吊起来,他还躺在床上睡觉,眼睛闭着有点儿痛苦的模样,眉毛皱起来。
我听见张盛翌在外面给沈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