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阮薇薇送到医院后我才有些缓过神来,几个女的因为要上班就离开了,剩下小文一个陪我,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时间了:“你不去上班?”
“陪你逃一次吧。”小文坐在我身边,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文伸手紧紧握着我的:“会没事的。”
我知道他这句涵盖的太多,不光是在病房里的阮薇薇,还有我和沈侨也是,我记得沈侨陪着我一晚上没睡的那天,也对我说过无数句:会没事的。
一切都会好的,还是像以前那样,我和沈侨无话不说,没有秘密,没有隐瞒,没有隔阂,没有尴尬,他会开着车子载我跑遍大江南北,吃遍天下美食。
那曾是我觉得,一辈子的幸福。
医生出来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医生,怎么样?”
“哮喘犯了,怎么也没带药在身边,这次倒是没什么,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可没这么幸运了。”医生说这话的口气有些埋怨。我一边点头说是,一边在心里瞥了自己一眼,龙念啊龙念,你又不是她阮薇薇的什么人,何必做到这份儿上。
进了病房后,阮薇薇没有醒过来,我拿出她的包打算在里面找手机打给她家里人,打开包翻了几下,发现了哮喘喷雾,脑子突然想通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高兴,高兴阮薇薇她是骗我的,她这么做,也只不过是这么长时间来没见到沈侨罢了,我找到了阮薇薇的手机,通讯录里的第一个人果然是沈侨。
如果我和她一样那么小气,一样不通情达理,当时把她抛下的话,有人找到她肯定会打给她电话簿里第一个人。她不过是用这种办法逼着沈侨出来而已,我原以为沈侨是害怕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所以逃开,原来并非如此,真正尴尬的,是她阮薇薇和沈侨吧。
明白了过来,我打了电话给阮薇薇的母亲,然后拉着小文离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从包里拿出便利条写上一段话。
如果要比心机,我不一定有她阮薇薇差,只是在和沈侨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习惯了好无心机像个孝儿。
我留:“医药费我垫付的,记得下次碰见沈侨了,让他给我带过来。——龙念”
如果我和阮薇薇之间必须选择一个的话,那沈侨一定选择的是我,这种感觉,我一直坚信,从徐秋皑的时候,坚信到现在。
出了医院,我看见沈侨的白色雷克萨斯,只是里头没有人,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我拉着小文就要逃,小文奇怪的看着我:“你干嘛?”
“他在这儿。”
“谁在这儿?”
“沈侨,沈侨他在这儿,我怕见到他,我怕尴尬,我怕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猛的转头,然后看见了沈侨,或许他只是经过,或许他是特意来看阮薇薇的,总之他也看见了我,而他手中的那束花刺痛了我的眼睛。
沈侨走过来。
他的唇一张一合,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不过看唇形我知道,他在喊:小念。
那种恐惧越来越深,我松开了小文的手,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就钻了进去:“开车!”
“小念!”
“开车!”
车里开离,我看着小文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沈侨追着车子跑了一会儿,然后转头朝自己车子跑去,然后听见司机说:“秀去哪儿?”
我愣了愣:“江辽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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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心,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