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亦兰见面的时候,这丫头过的挺好的,看上去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刚开始工作那会儿,她还经常和主席闹别扭,现在说起话来都知书达理多了。
果然,学校和社会不一样,学校保住了人的天真浪漫,社会磨练人的世故圆滑。
许叶见我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张请柬,我看了一眼,红色封面,看过去刺眼的很:“怎么?我才走一年呢,你就要结婚了?”
“哪儿啊,我哥结婚,给你们一人两张,带上冬飞和沈侨。”许叶将请柬放在了我手上,我接过,江亦兰撇了撇嘴:“我不知道冬飞有没有时间啊。”
“不是吧,那这样看来许叶结婚了,主席也不能来啊。”我笑,主席一向公私分明,现在在工作诚呆久了,说话都一股子官腔的。
即使毕业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改不了对某些人的称呼。
姐妹淘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说心里话,某些对男朋友不能说的话也能说,许叶说冉伟的时候,眼睛开始冒火。她们总是一面说自己男朋友的坏话,一面在别人冲击男朋友的时候出面捍卫,这一点让我觉得有些欣慰。
和沈侨吵架,记忆以来也只有一次,那次在医院里,为了徐秋皑的事儿,我无法想象以前和徐秋皑可以闹成那样儿,结果到头来大家还是朋友。在别人面前,我无比强势,似乎在校的时候都没有谁能撼动我心中的某些规定,唯独沈侨,我曾放下过骄傲,放下过自尊,只是想要看着他能看他就好。
江亦兰看见我不说话了,问了句怎么了。
我说:“你和主席的倦怠期,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反应?”
“你和沈公子倦怠期了?”许叶问,我白了她一眼:“正是没有我才奇怪啊,怎么会有情侣像我们这样,多这么多年了都没对对方腻味过,每回看见了都想是刚谈恋爱一样无比新奇。”
“你这是在问我问题还是在秀甜蜜啊?”江亦兰白了我一眼,我唯独两个最好的闺蜜就是她们了,许叶笑:“她和冬飞根本就没有热恋期,哪儿来的倦怠期啊,我告诉你啊,倦怠期就是没有以前那么希望见到对方了,没有以前那么想和对方亲热了,突然发现对方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开始疑神疑鬼。”
我眨了眨眼睛,心里顿时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我仍旧希望见到沈侨,仍旧想和他亲吻,他也仍旧在我心中占着最重要的分量,可疑神疑鬼,我缄默不语。
“真出事儿了?”许叶问,那双眼睛像是会刺杀人一样。
我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拜托!我和沈侨好到分别一年回来都能滚床单,哪儿有你说的那些症状?哎,由不得你们不信,某些情侣就能一辈子这么好下去。”
江亦兰撇嘴:“是耗下去!”
我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接到了沈侨的简讯,看了一眼:“晚上神志不清,我去接你。”
我抬眉:“神志不清,去不去?”
江亦兰耸肩:“我无所谓啊。”
许叶举手:“ok。”
我笑,给沈侨回了一句:“到时候三大美女登场,让那群人hold着点儿啊。”
许叶和江亦兰早就和杨国那群人闹过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融合在一起特别容易,脱离了学校,我好像只有江亦兰和许叶两个人可以说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