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常笑看似淡漠,实则性子刚强,对于感情,可以宽容,但必须要求纯粹,绝对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就像他也接受不了常笑与别的男人一样!而今,他与项月有了这层关系,他无法逃脱干系,更彻底失去了拥有常笑的资格!
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见此,谭夫人和项月纷纷变了脸色,见儿子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谭夫人有些心慌,却坚决不肯让步,只责问道:“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是你自己醉酒,强迫了月月,却好意思将事情怪在他人头上!大丈夫敢做刚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项伯父交代吧!”说到最后,谭夫人将目光转向项月!
谭夫人虽然疼爱项月,她到底还没嫁进来,那就是别家人!发生这件事情,也是谭夫人始料不及的!不排除项月有意促成这件“好事”,但是,自家儿子在名义上冒犯了项月,是不争的事实!就怕项月心里一个委屈,跑到项光哪里去告状,谭雅lún_lǐ亏在先,项光以此大做文章,做出有害自家儿子的事儿来!谭夫人当着项月的面,这样说话,或多或少带了些试探意味!
项月是个人精,又如何听不出其中猫腻,当下,一擦眼睛里的泪沫子,走上前,对谭夫人道:“谭姨,你别怪雅伦哥哥了,昨日雅伦哥哥喝醉了,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本可以大声呼救,可是,我看雅伦哥哥伤心失意,更害怕叫来了旁人,见了笑话,便半推半就!加上我心里是喜欢雅伦哥哥的,此事,也算不得是他强迫我。
再说了,我本就是雅伦哥哥的未婚妻,早晚要嫁进谭家,这种事,便是理所应当!只要谭姨让让下人们管住自己的嘴,这属于咱的家务事,自也无伤大雅!至于爹爹那里,这也算不得委屈,月月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妻之间的闺房事,又哪会乱嚼舌根!”
这番话说得至情至理,听得谭夫人连连点头,嘴上也勾起一丝笑容。要说这事儿一出来,她面上虽然一直斥责谭雅伦,到底是自家儿子,谭夫人心里还是向着他的,只担心委屈了项月,以及影响两家的关系!之所以这么做,那都是做给项月看的!如今见项月这么知书达理,她心里着实欣慰,越发觉得项月是个好媳妇!再加上谭雅伦是个重责任的人,发生了这种事,他还能不娶项月么!如此一来,真是皆大欢喜!
唤作之前,谭雅伦对于项月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或许会动容几分,如今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十分嘲讽,且厌恶!他终于体会到常笑之前为何对项月那么反感,这个女人真是满口谎言,伪善至极。
昨晚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加上心里难受,见到常笑,未免情难自禁!项月明知自己将她误认为常笑,居然还无耻地勾引自己,让自己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如今,又装作一副无辜而通情达理的样子,这幅虚伪的嘴脸,真是让他恶心!谭雅伦从没觉得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厌恶,真是看一眼都嫌多余!
见谭夫人握着项月的手,眼里又是欣喜,又是欣慰,犹如捡了什么宝贝,谭雅伦的眼神越发嘲讽,冷笑道:“娘,事已至此,项月不知廉耻,我谭雅伦却敢做敢当!”说到这里,谭雅伦看向项月,眼里却没多少温度,“项月,你要你肯嫁,我谭雅伦也会娶你,你可以风光的当你的谭家少夫人,也可以随意驱使我谭家的下人!但是,我谭雅伦,以后绝不会碰你半分!我就算睡书房,睡大厅,也不会跟你同处一室!”
谭雅伦语气决绝,说完,冷哼一声,打开门走出去了!
项月愣在原地,脸色一阵苍白,显然被打击到了!
谭夫人暗道自家儿子不识抬举,见项月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谭夫人不得不故作严肃道:“雅伦,你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回来给月月道歉!”
谭雅伦却头也不回,谭夫人无法,也知道不能把儿子逼得太过,否则容易出事,谭夫人便想去安慰项月!
谁知,倏然听得院子里三儿的惊呼声!
“公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三儿啊!”
谭夫人和项月忙不迭跑出屋子,就见谭雅伦倒在院中,不省人事,三儿扶着他半边儿身子,见两人出来了,哭丧着脸道:“夫人,公子犯了心疾,已经晕过去了!”
一夜宿醉,大喜大悲,怒极攻心,不犯才怪了!
谭夫人大惊,一边朝谭雅伦走去,一边对不远处的丫鬟喝道:“还冷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请大夫!”
项月站在屋门口,见周围人手忙脚乱,望着昏迷的谭雅伦,想起他轻鄙的眼神,薄情的话语,只觉得心里一阵彻骨的凉意。
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她却觉得心里空落得厉害,没有一点儿踏实的感觉。
公堂之上,常笑正在面临着一桩审判。
公堂内听审的还是那些人,李瑾,霍长青,祈旭,还有李琬,不过,证人却换了,那是顾家的管家,特来指证常笑的!
要说廖文,之所以要延后三天再审,也是看在此事牵扯到四大世家之一的顾家,不想得罪丞相,故而想看看顾家的态度!在官场上做事,不就是“圆滑”二字,若是不能左右逢源,过于刚正,便没有高升的机会,乃至于很难在官场上生存下去!
廖文因为此事,特意去拜访了顾家,谁知,顾庸对此事却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