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儿~得儿~
尼斯兰城外,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马蹄声,由北往南也来了一位骑马肾急的选手。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在把寻找村姑的任务交给手下的骑士们后,惠灵顿慢慢发现,自己所能邂逅的少女数量竟呈断崖式下跌,并从上个月开始达到了一个跌停的状态,半点起来的苗头也没有。
根据骑士们的回报,这一悲哀的状态可能将要持续6年以上,直到一位今年8岁的小朋友慢慢长大。
然而经过对这位小朋友,以及她父母的细致观察,惠灵顿认为6年这个选择还是太过保守,必须得换一个养成对象才行。
毕竟他是个侯爵,让人说成饥不择食的话,脸上就不好看了。
就这样,他借着收粮的由头,开始重新活跃在乡野田间,寻找和发掘好苗子。白忙活了几天之后,终于有了喜人的收获。
得儿~得儿~
侍从骑马打南边赶来,在惠灵顿身前三米外勒马驻足。
“报告大人,已经确认过了,不可方物啊!”
惠灵顿一听,眼睛眯了起来:“哦~那么真的是有两个么?”
“比真金还真!她们现在就在南边的麦田里,一个金发,一个黑发,很好认的!”
“e~那还等什么?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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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垠的麦田间,孤独的稻草人已经残破,却还在持续着一生的守望。
偷偷来衔麦的麻雀被村姑赶跑,就在它的肩膀驻足小憩,等到这些新手自个儿乱起来,立刻又俯冲而下。
“喂!你刚刚拿剑割胡子的时候那么利落,现在用起镰刀,怎么就手残成这样?”
“哼!我身为一个男爵,不会割麦子很奇怪吗?倒是你明明是个村姑,居然连大麦和小麦都分不清。哼~”
“……”
沈纯无力反驳,于是偷偷踩住了身旁的裙角。为了成功让对方摔一跤,他甚至用上了圣光。
哗啦~
麦子倒了一大片。
“哎呀!不好意思,这种长裙很容易不小心踩到的~”
吉尔斯从一束束麦穗中站起身,清了清头上的麦叶,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握紧了镰刀,刷刷刷连续挥舞。
麦浪翻飞,金黄的麦粒就好像飞溅的浪花,在稻草人苦涩的笑容里飞起、落下。
落在沈纯金色的大麻花辫上,也落在吉尔斯灰色的麻布长裙上。
一只麻雀趁乱而来,衔了束麦穗,又匆匆振翅离去。然则吉尔斯镰刀刀锋一转,顿时一地的鸟毛。
麻雀也是益鸟,沈纯有些不满:“把气撒在一只鸟身上,你挺能耐的啊!”
“闭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要来烦我!”
吉尔斯连头也不回,挥着镰刀渐渐走远。沈纯看着他那晃动的裙摆,忍不住就捂住了嘴,想笑。
“噗……你不喜欢穿女装就不要穿,非要跟我一起来扮村姑,有意思吗?”
吉尔斯不答话,只顾着割麦。他根本就没有想着好好干,一路割草无双一般斩过去,麦子撒了一地,倒是便宜了偷食的麻雀们。
麦田两侧,戈尔韦伪装成农夫,原本正在田间捡麦子,一看这一出可吓坏了。
“喂喂!……我说你别割麦了!第一次割麦还割上瘾了?看那边!”
“等等,再来一下就好。”
收完这片最后一茬麦子,布萨克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粗麻的衣料他还真没体验过,忍不住皱了皱眉。
“好了,戈尔韦你想说什么?”
戈尔韦非常无语,弯下腰指了指吉尔斯,复又指了指北方,一个字也不想说。
这是个什么情况?布萨克先是转头看了看吉尔斯的方向,当时就扔下了镰刀:“这小子搞什么?以为是在自己是在杀人么?不行,我得好好指点他一二。”
戈尔韦赶紧拉住他:“回来!你看那边!”
得儿~得儿~
北方传来一阵马蹄声,听声音,似乎是避开了大路,直往田埂而来。
一看不对,布萨克赶紧又弯下腰,重新开始割麦。与此同时,吉尔斯也察觉到不对,赶紧停下割草无双,起身回望。
乘兴而来的,自然是惠灵顿等人。
他们一到这田间垄上,立刻就被麦田中那道挺拔的身影,夺走了全部注意力。
“阿尔曼,不是才只有一个么?”
“另一个在那边。大人,这一个只是一般,那边那个才叫极品啊!”
“哦~看看。”
侍从眉飞色舞,猥琐的表现顿时勾起了惠灵顿的兴趣。他的目光顺着侍从的指引微微偏斜,很快就在起伏的麦浪中,找到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此时太阳刚往西天偏斜,日头还是很盛。猛烈的阳光洒在金黄的麦浪上,却依旧无法掩盖对方的圣洁光芒。
那种夺目的光辉,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惠灵顿伯爵,阵营:秩序/邪恶。
没来由的,惠灵顿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子厌恶。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跟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时一样。
不,比那还要讨厌!
毫不犹豫地转过头,惠灵顿扬起马鞭点了点吉尔斯,说道:“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侍从愣了愣,有些茫然:“大人,您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考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惠灵顿大怒,一鞭子抽在侍从脸上,“那个金发的明显就是个贵族女孩,竟然假扮成村姑来骗我……她以为村姑是那么好当的么?”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