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专业间谍,十兵卫除了精通武艺剑道,对各种隐匿、变装的技巧也是相当娴熟。只不过现在的一揆军早已最高戒严,再也不是放两只老鼠就能混进去的了。
晚饭过后,他远远地绕着岛原城在雪地里转了一圈,实在找不出能够利用的破绽,只能站在城北的小山丘上,徒自叹息。
“没办法,回去洗洗睡吧。哈啊啊~不知道武藏桑是不是还在完善他的空之奥义,可别把帐篷弄坏了。”
空之奥义,即为无空,根据宫本武藏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这是根植于其人灵魂、乃至宿命的本源。v更新最快/
毕竟没见识过老剑豪发威的场景,十兵卫表示一个字都不相信。这种说法根本就一点都不武士嘛!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他也是加快了下山的步伐,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阵怪异的响动——
沙沙~
沙沙~
似乎是有人底下在刨雪?而且就在附近!
十兵卫瞬间警觉,拔刀准备跃至一旁。
雪已过膝,这一蹦自然带起无数雪屑,待雪屑落地,沙沙声也变得愈加清晰。
很明显是有人在遁地潜行,这种手法十兵卫本人也挺熟练。他很快就找准了对方出雪的位置,并小心翼翼挪至一侧,举起太刀,凝神观察。
随着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十兵卫眼前的一处雪地迅速开始变得松动。很明显,潜行者即将破雪而出。
临到此刻,十兵卫反而放松了一些——如此急切的表现,看来底下应该是某种小动物罢了,并不是专业偷袭的忍者。
心里有底,手里不慌。放下刀稍稍往前挪了点,十兵卫正猜着雪下面是个什么玩意,可不可爱?好不好吃?那玩意就出来了!
“吱吱……吱吱吱!”
搞了半天,是一群被冻坏的大老鼠。
这应该是一整窝被雪埋住洞口的老鼠,已经被冻得行动迟缓,十兵卫抿了抿嘴角,上前刷刷刷几刀下去,收获死老鼠六只。
初冬时节,小动物身上的脂肪还没消耗多少,正是肥美的时候。而且这几只老鼠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每只都有小鸡仔那么大,看着很是馋人。
怀着对夜宵食材的尊重,十兵卫深深地弯下腰,才刚伸出手捡起一只老鼠,便又立刻往后连退几大步,架刀戒备。
从积雪下的老鼠洞里,再次传出了沙沙的响动,断断续续,忽快忽慢。
声响突然停下,十兵卫赶紧惟妙惟肖地“吱吱吱”叫了几声,这才听到挖掘声开始继续。不多久,一双乌青的大手慢慢扒开积雪,上边戴着一副手甲钩。
看来底下是个忍者。
十兵卫继续屏气凝神,忍者的逃生手段五花八门,务必要做到一击必杀才行。而在他酝酿着雷霆一击的同时,雪地下的忍者已经被冻得不行……、
已经是第二十五天了,自从进了岛原城,荒鹫鹰助二人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到处潜藏躲避,最后好不容易找了间被积雪压垮的屋子做据点,勉强以雪水和兵粮丸度日。
期间,他想尽办法引了一窝老鼠出来,又用特殊手法把它们催化为忍兽,历尽艰辛,终于挖掘出一条逃生地道。
二十来天的不见天日,荒鹫鹰助的兵粮丸早已耗尽,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不断徘徊……
恍惚间,荒鹫鹰助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经受族中残酷训练的时光,以至于终于破开积雪,见到那闪耀璀璨的刀光时,他竟不自觉的痴了——
“就是这种感觉!族长大人,快来蹂躏我吧~”
十兵卫:??!
又是旋腿又是扭腰,荒鹫鹰助好悬才没被开瓢,只是掉了几撮又干又硬的黑毛。
双眼适应了久违的阳光,寒风冷却了骚动的心脏,他这才回归现实,看清了眼前这位差点闪了腰的武士。
“咳咳咳,原来是十兵卫大人啊,真是久违了。咳咳咳……”
虽然很想知道伊贺流的族长究竟有什么特殊癖好,但此时此刻,十兵卫还是按捺住一个探子灵魂深处的天性,撑着刀揉着腰问道:“荒鹫鹰助,你居然还活着?只有你一个人了啊。”
“嘿嘿~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十兵卫默默挪开了两步,准备等这货咳完了再说。
“咳咳,幸好岛原城里老鼠比较多,我用了所有的秘药,再加上一个精英上忍的血肉,咳咳……才造出了几只能用的忍鼠出来。”
谈起自己的专业领域,荒鹫鹰助脸上似乎泛起点点猩红。
用药和人肉喂出来的忍鼠?
十兵卫想起之前自己还准备加餐来着,身上顿时一阵恶寒。再看看大半截身子还在土里的忍者,他突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喂,你这条地道可以通进岛原城吧。”
“那是当然,我的忍鼠虽然……”
“废话那么多!出来!”
别看荒鹫鹰助高高大大,实际上作为一个忍者,他也是一直都有严格控制自己的体重,更不要说现在被饿了这么久。抓着他的肩膀,十兵卫直接把他整个给揪了出来,扔在一边再不去管。
洁白的雪地中,漆黑的洞穴非常显眼,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不过眼下没工夫管味道了,不查清楚式神口中那益田好次和圣杯的事,十兵卫心里终究无法安定。把太刀收回鞘中,紧紧绑在大腿上,他弯腰低头,缓缓钻了进去。
……
战后第四天,岛原城里的气氛非常紧张。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两大式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