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干休所的大院,专案组外调人员临时的驻扎地,在接到新的命令时,二队指导员李杰群发了短信,集合信号,不到三分钟时间里,从各楼层、偏楼,向主楼后单幢的疗养楼集合,那里是临时的指挥部。
没有废话,交武器、换服装、连裤腰后常备的铐子也解了,两组十四人悄无声息地集合完毕,指导员说了句“稍息”,背着手就出去了,看得队员们个个面面相觑。
有任务了?这是第一个念头。
可偏偏把装备全交了,似乎第一个念头是错误的。
孙羿作为飚车手这一趟任务风头尽出,有位二队的同行小声问着:“孙羿,你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是不是得我们一起出?”
“那个保密任务,不能告诉你们。”孙羿得瑟了,得意地卖了个关子,这一干精壮小伙自打5.20行动失利,搁这地方憋好多天了,要出去了,偏偏又把装备全卸了,真个是让人心惶惶地,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了。
答案立见分晓,不一会儿快步进门的指导又喊了句立正,霎时间两排齐齐的警员站得笔直,都看到了指导员身后头发零乱,一裤脚泥的严德标,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惹得认识他的不少人噗噗笑了,另一位不认识,是位脸色严肃,不过相貌却很普通的人,孙羿却是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罪和鼠标成这得性回来。像逃难的民工。
“现在发布专案组的临时决定,你们将由这位同志指挥,我强调一句,任务高度保密,谁也不向泄露半个字,而且,行动中,要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2号同志,你来。”指导员一请,邀上余罪,孙羿眼瞪得老大,一千万一万个不相信的样子,怎么也想不通,好歹是二队指导员,咋地就对余儿这贱人这么客气,就像上级的样子。
这十四名久经历练的刑警、特警出身的爷们可把余罪看得眼热不已了,那个拉出来,都是一个能打四五个的主。有这等悍兵,什么黑涩会在他眼里都成渣了。
他一捋袖子,惯常的鼓动口吻出来了:“兄弟们……今天有人砸了老子的场子……”
哄哈一声,余罪一吸凉气,发现自己的角色定位错误了,他笑了笑道着:“对不起,说惯了,改不了口……分成两组,我总指挥……鼠标,副总指挥,孙子,你跟我,详细任务路上安排你们。”
一干队员又愣了下,鼠标火大了,推了余罪一把道:“我叫严德标,谁再叫鼠标跟谁急啊……孙羿是孙羿同志,不是孙子,谁家能有这么大孙子?”
孙羿面红耳赤地,听得急火,张口就骂着:“去你妈的,说谁呢?”
哄哈又是一声,笑得东倒西歪了,指导员哭笑不得了,拍手示意着安静,还是他帮忙分列了两组,这两组也是又好奇又好笑地跟着余罪和严德标上路了。
车上了,副总指挥严德标牛了,里头有二队几个平时老摸他脑袋逗他的队员,这回全还回去了,标哥摸摸他们脑袋训着:“……看什么看?你们也有今天啊?刚进队,就是你老捏我腮帮子是不是?见了领导敬礼……还有你,就练个格斗吧,天天欺负老子打不过你……”
鼠标训得那干老刑警倒也不恼,就是笑得厉害,有人提醒着鼠标道着:“严副指挥,什么任务,别耽误了任务啊,咱们私仇随后解决成不?”
“噢对,现在布置任务,很简单,一会儿车将开到新垦到万顷一带指那辆车,你们就把那辆车拦下来,货给他妈抢了,人给他妈揍一顿……基本就是这个任务。”鼠标道。
这可把一干刑警听郁闷了,还以为鼠标又是满嘴跑火车,老队员赵昂川慎重起见,步话里呼叫总指挥确认这个任务,可不料总指挥不耐烦回了一句:听鼠标的……不对,副总指挥的。
这下没有异议了,车驶到两镇相接的镇级公路用时一小时零二十分钟,第一次遭遇在一个小时后发生了,鼠标比对着车号,一指驶来的一辆货厢,这毫无标识的大闷罐车当路一别,把货厢逼停,此时的副总指挥牛了,跳下车,带着一帮穿着五颜六色服装的队员奔上去,从车里揪出来人,逼着问老板是谁?
不说,劈里叭拉就是一顿胖揍。
司机赶紧说,我大哥鱼仔。完了,又是一顿胖揍,鼠标哥边打边嚷着,打得就是你们,敢砸我们的场子。标哥一想自己私攒的钱全喂狗了,那揍得自然更凶了几分。
那些刑警虽然也是此中好手,可不至于凭白无故乱打人,何况车主一瞧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有人甚至看不过眼,拦着鼠标,鼠标可比别人见得多,到了车后一拉车厢,成件成件的货,掀开了个瓦愣板包装箱,赫然是成件的手机,拿着块一亮道:“看,港版的爱疯,这一车几百台,值多少钱?”
“哇,看不出来呀,走私的。”
“你们以为呢?”
“货没收,让你们老大来要。”
“还不走,再不走揍你****的。”
那干刑警小声一商量,对违法犯罪的嫌疑人,这回倒不客气了,扣了车,拔了钥匙,赶着车主,不走,追着打着,吓得货主落荒而逃,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跑也得十公里呐!
天杀的,连身上的零钱和手机都被没收了,货主欲哭无泪,奔着回报信去了。
第二辆,胖揍……
第三辆,痛扁……
第四辆,哎呀,把鼠标哥手打疼了,不揍了,出坏水了,拽了货主的裤腰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