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居然出国犯贱去了,也不叫上我。”李二冬奸笑道。
“我路过啊,不动手不算兄弟对吧。”李航不好意思地道。
“耶耶,听我说,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回来就被关着审了两天,出的是个屁国,黑咕隆冬的天上晃了一圈就回来了,一个外国妞都没见着。”余罪吃疼解释着。
“哦,这么说,我心里倒平衡了。”鼠标笑道。
众人放手了,余罪刚放松,却不料几人一使眼色,哦一声,抬腿拽胳膊的,又把他架起来了,一漾二漾,一二三,一起放,余罪紧张地大喊,扑通一声,来了个屁蹲,等有人喝斥声起,回头一看肖梦琪陪着国办来人出来了,几人掉头就溜。
“哟,这么亲热啊。”张勤愣了下。
肖梦琪尴尬笑笑,寥汉秋却是无所谓地道着:“很有朝气嘛,这说明同志情深啊。”
“这样的团队才有凝聚力。”杨诚道。
几人直趋余罪身边,余罪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讪讪笑笑,张勤伸过手了,他慌乱地握着,看着人家肩上的星星,层次老高了。
“谢谢啊。”张勤道。
“真别客气,这不份内事么?”余罪道。
“份内事也应该谢谢,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专案组研究决定,为你们请功。”寥汉秋握着手,好奇地看着余罪。
“真别客气,多发点奖金倒是可以啊。”余罪讨好地笑着,境界这么低,倒把寥汉秋听愣了。
“谢谢,还有比奖金更好的事,想听听吗。”杨诚道,余罪稍怔,就听这位道着:“有兴趣当国际刑警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深造学习机会。”
咦?余罪吓了一跳,肖梦琪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在首都学习时候,我们的国际事务老师,他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嗯不不不不,余罪头摇得像拔郎鼓,态度相当坚决,张勤好奇地问:“有什么困难吗?”
“不去不去,我都多大了,还回炉学习去,再学习得耽误多少功夫……对不起,不好意思,我都两周没回家了……我,我走了哈……”余罪摆着手,如拒蛇蝎,逃也似的溜了。
“什么情况?”杨诚不解了。
“您说了他们最忌讳的一个字眼。”肖梦琪道。
“怎么,被国际刑警的来头吓住了?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吧?”寥汉秋不信了。
“不是这个寥老师。是……学习,您让他学习去,还不如关起来审查呢。”肖梦琪笑了。
那几位也笑了,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冷下去了,很多人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比如这位就是,抢着上航班敢打昏不通融的机组人员,上了航班又威胁机长配合,落地后民航安全部门就介入调查了,关了两天才回五原。这么出格的人啊,只能让众人抱之以呵呵两声了。
事情走到这里就该画上句号了,三位国办来人去餐厅了,肖梦琪借故回返,两个抓捕组做了必要的汇报,今天就正式解散了,每每到这个时候总让她很留恋,惊心动魄的追捕之后,任何生活都会显得乏而无味,有人说刑警也是上瘾,还真是如此,她现在都能理解,为什么这些刑警有些不愿意离开一线了,其实很简单,刑警和罪犯在某种心态上是相通,都渴望刺激的生活。
她踱步上了二楼,组里早乱了,李二冬在嚷着谁请客,没人请,鼠标吹嘘要回家和老婆大战三百回合,余罪在吹嘘不和老婆才算有本事,至于没老婆的,齐齐攻击二人,吹牛逼了吧,征服老婆可比制服罪犯难多了。他们相携准备去看看解冰去。
肖梦琪轻轻地走过楼梯拐角,躲起来了,等着都走,等着余罪出来,她咳了一声,匆匆下楼的余罪一愣,又转回来了,好奇地,像是久别重逢地看看她,一副重涎相问着:“想我了?”
“哎呀妈呀,我回头告诉你老婆去。”鼠标正好撞到,夸张一句,掉头就跑,给余罪做着鬼脸。
肖梦琪慢慢踱下来,凑近了点道:“那你想我吗?”
“想。”余罪坚定地道。
“用你的思维方式讲,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肖梦琪很科学地问。
“你这么一问,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余罪凛然道。
“要的就是这效果……走吧,我送你。”肖梦琪得意地道。
有时候坦然,反而缺少暧昧,有时候直接,反而产生距离,余罪明显地感到了那种相近却远的感觉,他似乎从肖梦琪眼睛中能看到什么,可他清楚,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这个女人很科学,永远不会头脑发热。
默默地坐到车上,驶出大院,刚走不远,余罪猛地喊了一声停车,肖梦琪不知道他又发生什么神经,泊到路边,余罪却在倒视镜里看着路边一位戴着墨镜,拿着报纸,正向他笑的人。
“谁呀?”肖梦琪问。
“你就当没看见。”余罪嗒声拉开门,跳下车。
远远地他笑了,一块上航班的兄弟,他们像幽灵一样,总是无处不在,余罪信步走上前来,那人卸了眼镜,斜斜看看余罪,余罪问着:“就不问你叫啥了,反正你也用的是假名。”
“不过我可知道你的大名。”那人笑着道,看看余罪,好奇地问:“传说中你很贱,传言不实啊。”
“那当然,传说嘛能当真。”余罪道。
“不不,我是说,你比传说中更贱,居然用亲嘴的方式,堵住嫌疑人的嘴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