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的货在哪里,今天都到回到这里。”李磊很自傲地道了句。
“今天保密工作仅限于我们这个场合的人知道全盘,指定地点驻扎的特警还不知道他们自己是什么任务,所以在打响之前,消息是不会泄露的。”杨正道。
相对于九处来人的自信,许平秋显得就不那么信心十足了,他保持着狐疑的那个姿势,手不断地在桌子上叩击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副画面:
南寨小区,发现的两处血迹,距离七米,一个在门口、一个在沙发边上,一方开了一枪,另一方两枪,两人均中枪,他到现在还无从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两人火拼,还是两人都被击伤……那去小区的又会是谁?
时间太紧了,已经没有机会去找出其中的蹊跷。偏偏那地方入住率不高,连起码的目击都缺失。
“许副厅,您是在想南寨小区枪战的事?”李磊问,脸色严肃了。
“对,疑点很大。”许平秋道。
“我有点想不通,杜立才和马鹏为什么会到一起?你们又是如何得知他们的确切藏身地点的,是一直在一起,还是遭遇发生了火拼?挟持他们的第三方人员又是谁?关于这件事,我们需要一个确切的解释啊。”李磊道,这条信息发生的莫名其妙,迄今为止,除了得到一个大概的现场勘查报告外,尚无任何进展。
两位,都是潜逃的前禁毒局警官啊。
许平秋欠了欠身子,他知道就自己这位副厅恐怕也是九处的不信任名单上,他不动声色地道着:“如何您今天指挥刨出了这个毒源,一切就真像大白;不过如果您刨不到,只能等抓到他们再查了……我从不推诿自己的责任,既然问到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假设马鹏是内奸,我有纵容之嫌,那没说的,我负这个责任;可是如果事实与你们查到相反,马鹏仅仅是经济问题,可却被扣上泄密的帽子,逼他抗拒抓捕……这个责任,谁准备来负?”
许平秋往往是不怒则已,一怒就是咄咄逼人,这一逼又把九处几处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了,几人面面相觑着,有点讷言了,还是反泄密这位专员打得圆场,直摆手道着:“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离心离德,李副处这方面担心也是可能存在的,如果马鹏真是泄密者,他万一和涉毒的黑势走到一起,那对我们的危害就更大了。”
“我保证过,他不是……我也保证过,一定把他找回来。现在是你们的表演时间,从组织到现在不到十个小时,我希望看到是高度保密的条件,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许平秋两眼晦莫如深,看着几位国办来人。
似乎这眼光还有几分小觑,让国办几位心里隐隐不悦了,李磊在布置着追踪的跟进,在又一次询问着各组到位的情况,再一次确定万无一失时,他不再理会坐在角落一隅的许平秋了。
对,这是表演时间,一个指挥员一生能有几次。
时间指向十六时二十分,那辆嫌疑车辆上了高速,直向榆社方向驶去时,九处几位来人的脸色掠过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方向大东流河区域,在距离23公里的出口,直通阁上乡,当那辆车从出口下高速,驶向阁上乡时,九处几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切都恰如判断,分毫不差。
“二号序列嫌疑人也在动。”国办警员在喊着。
杨正回头看看,对比着电脑里的嫌疑人名单,解释着这位动的是桃园公馆的保安头,吴沛龙,这个人涉毒已经确认。而且据九处分析,此人在团伙中的位置应该不低,因为他是最靠近重点嫌疑人魏锦程的一位。
事情,正沿着设计的轨迹行进着,在庞大警力围捕下,似乎已经没有幸免的可能。
肖梦琪看到了,枯坐一隅的许平秋默默地点燃了烟,就那么愁绪百结的抽着,似乎今天不是收网,而是所有的症结,根本还没有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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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时四十分,最后几块脸盆大的炭块装上了一辆红岩重卡,司机李冬阳和煤场工头老熟人了,点完钱,撒着烟抽着,李冬阳瞟到了货已经装好,不再废话了。
那工头却是追着不放心地问:“阳哥,您这每车都掺这多石头蛋蛋,不怕出事?”
“出啥事?都jb给电厂送,不掺石头蛋,挣啥钱,现在路上罚款这么厉害。”李冬阳歪着嘴道,他心里有点虚了,一把揪着工头训着:“你特么,把我们掺石头的事告诉谁啦?”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工头吓了一跳。
“那你问我干啥?”李冬阳说话着,大耳光就差点扇上来了。
“别呀,阳哥,我羡慕不是,这生意给咱们介绍点,还有你弄得那啥一抹,石头蛋蛋就成炭啦……”工头羡慕道。
哦,原来是这样,李冬阳呲笑了,一放工头挥手道着:“回来请老子吃两顿嫖两回,教教你。”
“哎,好嘞……还是阳哥你仗义啊。”工头巴结着。
“行啦行啦……你忙你的吧。”李冬阳屏退着人,和几位来人使着眼色,今天确实是个出货的日期,铁子和阳官是这几人的老大,带着众兄弟发得财不少,凑到正抽烟的几个人跟前,李冬阳问着杨铁城道:“咋样?你跑那趟?北头少点,四十多个……老陕这边摊子大点,三百多个可能稍麻烦点。”
一个一万,这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