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赌啊,抓赌……这绝对是一个刺激的字眼。
庄子河刑警队早准备好了,困挠队里一年的经费问题一朝解决,新队长威信在瞬间拔到了峰值,除了留了值班的人,也是倾巢出动,用的车就是缴获的赌车,塞了整整一车两眼发红的刑警。
唯一有点例外的就是那位指导员郭延喜了,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一次抗洪救灾,全警联动,还牺牲了两位好同志,当时也是这么群情激动,二话不说奔赴前线;他记得还有一次是追捕杀人狂王彦*,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在五原杀了七个人,包括四名妇女和一名儿童,整整两年多没有抓到他,在全城追捕他的时候,抱着雪耻的刑警也是这样群情激愤,连续作战七天七夜,直到把他围捕在小栗原广场。
可再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今天,是抓赌呐。
他心里是那么的复杂,有一种日薄西山的凄凉,曾经那些舍小家为大家,曾经那些慷慨赴死平安天下的精神,都丢什么地方了?一抓赌,眼红成这样。
他也在挣扎,这样的事,该向上级组织汇报情况呢?还是做个老好人,不闻不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犹豫中,有一双纤纤小手递给他热水杯子,他惊省间,却发现是值班的方芳,笑了笑,接着递过来的水和药片,和着吞下,方芳埋怨道着:“郭叔,您又着急上火了啊,连药也忘了吃了。”
“老胃病,吃也白吃。”郭延喜道,他看着小方芳,是老队长最后向组织提的要求,解决了一个就业指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小姑娘和一帮子糙爷们干着三班倒没明没夜的活,难为她了。他道着:“又是你值班?”
“不是,大嘴巴值班……不过他那个去了,我就留下了。”方芳道,没好意思说明白,尽管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这事办得啊,我这眼皮就老跳啊……方啊,你觉得咱们这个新队长怎么样啊?”老郭有点失落地随意问着。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方芳轻声道。
“好人?呵呵……难道咱们刑警里,还会有好人?”郭延喜笑了,有点自嘲。
“只要心里装的不全是自己,还有其他人的位置,就算好人吧。”方芳道,女人观感细腻,特别是当警察的女人,看人的角度可能和普通人有差别。
“这个我相信,可就怕他能装着别人,别人未必能装得下他呀。”老指导员黯黯地说了一句,信步而走,这一刻的决定了,决定像所有他明哲保身的时候一样。
不参与,也不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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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时,拼凑的乌合队伍陆续一位,分别驻守在公路岔路口、加油站、以及通往山庄的路上,花色各异的什么事都有,而且这个地方啊,泊几辆警车还真不扎眼。
二十时,开始刺探行动,据刘秃交待,这里的赌场虽然不大,可规格绝对高,位置很好找,就是七幢楼“天权”的位置,据说这是风水大师搞的那一套,不过事实也证明是相当灵验的,最起码相安数年,日进斗金就是个明证。
刺探进入,鼠标和余罪自然是轻车熟路,脱下了警服,换上了便装,两人步行了两公里,从便道上接近了晋祠山庄的大园子,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两人一身苦逼的扮相,在这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尼马有点施展不开呐。
“别紧张,现在的土豪相当低调,你把自己当成最低调的土豪,然后就有目空一切的心态了。”余罪拍拍鼠标,安慰着。
“心态咱有,可钱没有啊……总不能一毛钱没见着,我先进去刷几千块吧?”鼠标还是有点心虚,在治安队顶多吓唬吓唬小旅馆以及站街妹子,高档的地方,咱没见识过啊。
“舍不得老婆,套不住流氓。”余罪笑着道。
“那你来。”鼠标耍小心眼了。
“那当然,谁特么还敢指望你。”余罪道。
两人悠闲地散着步,说说笑笑,旁若无人,进了大厅呐,那服务生们还真是没把他们当土逼看,站到总台前的时候,鼠标向着姣容玉面的美女笑了笑,那美女躬身问着:“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我住在这儿,问下,周围有洗浴的吗?”余罪信口胡扯。
“有的,我们后院就有,出门左拐,四层仿古楼就是……隔壁培训中心也有,不过条件比我们这儿差了点。”服务员莺声燕语,介绍着。
“谢谢。”余罪很土豪地打了个招呼,一副准备去消费的样子。
鼠标屁颠屁颠跟上了,跟到身侧小声道着:“尼马我还以为你开个房呢。”
“废话,那多贵呀,一晚上1888,还是大床间……打个招呼去后面,想办法接近天权楼。这是个开放环境。”余罪小声道着,有点奇怪,这保安措施似乎有点差了。
正说着就尝到了,刚出后门,嗒声两条胳膊伸过来,被拦住了,定睛一看,哇塞,居然有四个保安看着门,个个孔武有力,看来想从这儿混进去的计划,立时破产。
“怎么回事?”余罪愠怒地问。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