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喝了点酒,我也记不清了。”曹亚杰淡淡地道。
失恋加失意对一个男人打击相当大啊,平时注重仪表的曹警官一直是个帅哥形象,而现在,头发散乱处处、脸上胡茬成片、简直像颓废的嬉皮士翻版,肖梦琪拿着他桌上的检查扫了几眼,还好,这是位好同志,辜负了党的教育、辜负了组织的信任、辜负了上级、辜负……反正该辜负的一个都没拉下,最后因为辜负的原因,也要求请求组织严肃处理。
“你的个人问题……我听李玫说。”
“我不想谈个人问题。”
“那辞职是因为个人问题吗?”
“我说了,不想谈个人问题,我服从组织的处理结果,坦白讲,这身警服也许真的有点不适合我,一直以来我都下不了决心走人,这一次啊,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曹亚杰笑着道,笑里有点疲惫的样子,似乎已经心力交瘁了。得到这个结果,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老曹啊,人不能变化这么快吧。”肖梦琪苦口婆心劝着:“从深港回来,我们一组人多兴奋,我记得你说了,在抓到一个又一个嫌疑人、挽救一个又一个受害人,这才是一个警察职责的真正意义所在。可才几天,就要放弃你刚刚找到的有意义的职业?”
“肖领队……您是什么衔?我听说,您将有机会进入省厅了。”曹亚杰不答反问,一问肖梦琪噎住了,然后曹亚杰笑了笑道着:“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心态的平衡,如果为了一个理想中的目标我们可以放弃,如果为了一个团队荣誉,我也可以放弃。但如果完完全全放弃自我,纯粹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活着,能有几个人办到?我自问,在这件事上,我没有损害过任何人的利益,我们穿的是便衣,谁也没有说自己是警察……是他们查到的,如果组织上认为,我是害群之马的话,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无意中提及深层次的问题了,一个大案换了一个部颁的荣誉,也就一个荣誉而已。真正得到的是领队、上级,给予队员的,只有更高和更严格的要求。
说好听点,他们没有向组织伸手;说不好听点,是组织根本没有给予他们什么。只有更高更严的要求在不断抹煞他们的个性。
“等候处理吧,也许没有那么差……如果纯粹为职务或者个人的原因而选择离开的话,我就替你有点不值了。”肖梦琪道。轻轻地放下了他的检查书,出去了。
为难了,这个小团队一个一个比个性,而且共进退的意识很强,肖梦琪想了想,这件事的罪魁祸手,恐怕还是余罪,他当过特勤,沾惹了一身毛病,要没有他,恐怕曹亚杰和俞峰,都不知道夜总会的门朝那个方向开着。
鼓着勇气敲余罪的门时,她手下意识地停了下,归队后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想法,每每从余罪的眼睛里总能看到淫邪的光芒,虽然大部分男人在这方面都不怎么样,可余罪表现尤其强烈,而且根本不加掩饰。
有鉴于此,她很刻意地在回避着两人的独处,对于一位理性的女人,知道怎么样保持着清醒和理智的头脑,特别是在这种她并不讨厌对方的心态下。男女之间嘛,还是不要那种感情游戏的好。
终于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句:“门开着,请进。”
肖梦琪进来了,一看余罪埋头看什么,她一想这孩子命途这么坎坷,却是不忍打击了,问着:“也不欢迎我啊。”
“早听到你的脚步声了,犹豫了那么久才进来啊。”余罪头也不抬地道着。
“你人贼,耳朵也这么贼。”肖梦琪看余罪不那么郁闷,反倒心里一松的感觉。
余罪蓦地抬头了,贼忒忒笑道:“眼睛更贼……嘿嘿……”
果真很贼,一盯肖梦琪就脸红,老是想着这家伙很没节操的从裤腰里掏东西的事,她气咻咻地瞪了眼:“再这样看人,我剜了你眼珠子。”
怎么看,你总觉得他眼珠子瞪在你胸前的部位,而且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已经把你扒光了在欣赏一般。
盯得准,变得也快,肖梦琪一生气,余罪蓦地变脸了,很严肃地一请:“坐,肖主任,别客气……哎你是不是喜欢这种板着脸的表情。”
果真板得很严肃,肖梦琪哭笑不得地坐下来,刚要说话,却发现不对了,那两位有点悲痛不知所以,这位罪魁祸手,反倒像没事一样,笑了笑,又低下头了。
“哟,你还真沉得住气呀?”肖梦琪奇怪地问。
“难道你期待看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心里桑感。”余罪阴阳怪调道。
“不能吧?你不像还有心有肺的人啊!?”肖梦琪道。
“我可刚举着拳头宣誓,你这样说话,是侮辱党员干部啊。”余罪不以为然道。
“呵呵……我看看……”肖梦琪兴趣上来了,一拉余罪正写的东西,哎呀,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肖梦琪一下子愁眉苦脸,余罪这字呐,写得胖的、圆得、扭得,净是歪瓜裂枣,不知道多长时间,写了半页,而且是开着电脑屏幕,在网页上照抄下来的。
啪唧,肖梦琪给他扔了,余罪呲笑着看着她,自嘲地道着:“我这如橼大笔,写出来是不是有点惊鬼神的感觉?呵呵……你别这样啊,之所以这个结果,你应该质疑现在的应试教育,存在严重的问题。”
“我……”肖梦琪气笑了,笑着看着余罪问着:“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