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阳微笑着瞥向余罪,他知道,死不了的,应该是个人物了,这样的人物,岂会甘于那身不值多少钱的制服。诱惑很多,他有这个能力给。
不过他想错了,余罪摇摇头道着:“给钱特么不早给我,现在你就把身上的全给我,老子敢拿吗?”
那倒是,连阳笑了笑,向着竖了个大拇指,很快水落石出,连阳恐怕就没机会了,再往下查,那些黑事、地下钱庄说不定都要遭殃,这个人不一定是洁身自好,但绝对是见事分明的人。
“那随便聊聊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我最大的破绽一定出在,不该查你的底细……你在内部一定不是普通人。对吗?”连阳道,有一丝后悔,可谁又能想到,问题会出在那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上呢?
“对,你忽视了,应该好好进监狱检讨一下,好好自我批评。”余罪笑着道,胜利者的笑容。只有一条路,他走不了了。而且他现在身上带伤,还真怕这货狗急跳墙干起来,那自己恐怕抵挡不住。
稳住他,只要上不了飞机,他插翅也难逃了。
连阳很稳,似乎根本不准备跳。
“可这也不至于,让你想到这儿啊?”连阳不解地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多,最早看到你是在温泉会所,那时候我就怀疑你和温澜就有一腿,而且在仙湖别墅,她亲自下厨给你做饭,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幕后,很可能是你。”余罪道。
“难道不能是巧合?她的裙下之臣可不少。似乎也包括你。”连阳笑着道,笑着有点不自然的表情。
“你别自鸣得意,破绽太多了,想听听吗?”余罪问。
“当然想了,我确实应该好好自我批评一下了,你不介意满足我最后这个愿望吧?”连阳笑道。一副诚心求教的样子,他似乎同样在拖延时间,生怕这个小警胡来。
“当我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很惊奇,最初惊奇于他们巧妙的犯罪手法,简单有效而且直接;之后惊奇于他们严密的组织,居然能长达两年没有犯案………当时我就想,这应该是一个相当精通犯罪的人设计的,不但精通犯罪,而且精通警务内的流程,因为他们成功地躲过了所有警务的通常排查。特别是五原,居然还营造了一个安全屋的方式躲开侦察视线……方式高明得我都怀疑不是劫匪,整个是专业犯罪组织啊。”
“呵呵,评价这么高啊,谢谢了。”
“我们追了几个地方,追到深港,即便是所有嫌疑人都露面了,我仍然找不出这个可能设计出这样犯罪手法的人来,直到你出现,让我眼前一亮……你虽然在经侦局,可在刑事侦查学院上学,却是刑警专业,在基层当过四年刑警,对吗?”
“看来,还是同行了解同行啊?”
“我在这个领域不如你。你设计得很巧妙,借这些匪夷所思的抢劫案,通过赌池洗钱,然后把警方的视线逐步转移到网络赌博上,又蓄意制造地下世界的团伙内讧,用了两年的时间,积蓄势力最终对蓝湛一致命一击………温澜挨的那一刀,也是个苦肉计吧,应该是他和崩牙佬之间有点密谋,崩牙佬出面砍人,目的是为了断掉蓝湛一的两个手足,温澜怕引起怀疑,故意挨了一刀……我遇到她是个巧合,而那件事,绝对不是巧合。我在温泉会所,找到她和崩牙佬事前见面的监控,很不幸,那天你也在其中,精妙地化过妆,和这张脸差不多啊。”
“好像只能证明温澜参与。我化妆不算违法吧?”
“你这人真没意思了,温澜说过,有人比蓝爷强一千倍、一万倍,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像个小女孩那么崇拜,我想,她心里一定有真爱,否则不会活得那么朝气蓬勃……我想,你们一定在一起已经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你们一起预谋,借崩牙佬断了蓝湛一的手足,又借蓝湛一的手,灭了崩牙佬,然后趁着青黄不接的混乱,再挑起刘玉明反水,反水的消息估计温澜提前通知了蓝湛一,然后再坐视他们俩斗………最终的目的是,你们借着这次混乱对参加车展经销商动手,抢一笔远走高飞,对吗?”
“这是她告诉你的?”
说到此处时,连阳微微动容,因为这事,只有他和温澜知道,他似乎不相信,似乎在怀疑,是温澜吐露了消息。
“你这样问,我就确定了。密谋应该是,不断制造紧张事件,制造乱局,逼蓝湛一不得不走撤庄这条路,然后在撤庄的时候,把蓝湛一捅给警察……撤庄肯定引起混乱,撤庄和车赛的同时,两场混乱足以牵制到大部分警力,然后你们就悄无声息下手,得手后迅速撤离,对吗?”余罪道,原剧本应该是这样设计的。
“对。不过不全对。”连阳惊讶地看着余罪,吐了个字。
“不全对的在于,你在算计蓝湛一的同时,把温澜也算计进去了……她仅仅想让蓝湛一身败名裂,坐一辈子监狱,而你,不但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的钱,我想在原来的预谋中,你应该是负责让警察找到网赌窝点,进而钉死蓝湛一,但你没有,你灭了网赌窝点的古少棠,灭他之前,逼他转走了赌池的所有资金。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