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轻微的吁了声,然后是翻身的声音。不过似乎被缚住了,翻不过来,拉得钢床在响。
啪……一声轻响,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两个戴着大口罩的身影,穿着白大褂,像在医院。
王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模糊的图像慢慢变得清晰,意识在慢慢的恢复,他记得刚刚购了件西装,准备去参加网友“悍匪娘”的酒会,记得那个绝美的娇容出现的一刹那,让他有点神魂颠倒,然后还记得,在上车的一刹那,被人拽了一把,再然后脖子里一疼,就失去知觉了。
对了,当时很奇怪,明明觉得网上和见面声音不一样,可还是上车了。
坏了,中招了。他一下子清醒了,脑海里掠过很多种猜测,绑架、勒索、仙人跳以及抢劫之类,一动,却发现胳膊被固定着,一摆头,又发现脖子也被固定着,嘴被捂着,头只能抬几厘米的光景,稍抬时看到了自己此时境遇,光溜溜地躺在一张活动床上。
完了,遇上同行了,这可抢得够干净了,底裤都没留下。
不对,好像有点诡异,那两个一胖一瘦的男子,根本没有理会他,一个在数着锃亮的手术刀,一个在抽着一针管的液体,这个狭小的空间被布帏围着,他一下子又想到最恐怖的结果,全身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准备好了吗?”胖的在问,低沉的声音,他戴着口罩说话,听得格外阴森,手里拿着一个像烧杯一样的容器,里面浮着一个不规则的器官。像街头烤羊肉串偶而见到那些腰、蛋之类的。
王成看到时,想到了一种最坏的结果,一下子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行了,一会儿给他做个全身麻醉,这个活体不错,挺健康。”另一位道,根本没有看他,一伸手,从床下拉出来一大盘子,手术器械。
王成吓得心胆俱裂,嘴里发着唔、哦的声音,挣扎得小床吱吱直响。
引起胖的注意了,他漠然地看了眼:“他好像不是自愿的。”
“去哪儿找那么多自愿的,还不是都是下面捣鬼,不知道那儿骗来的。”瘦的道。
他凑近了近王成,看了眼那双惊恐的眼光,伸手一下子撕下了嘴上的封条,冷漠地道着:“小伙子,别怨我们啊,摘完肾,会给你两万块钱,我们说话算数。”
“别害怕,摘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的。”胖的道,回身把容量放到了货架上,那儿血淋淋的已经摆了四五个了。
完啦,被拐卖给做人体器官生意的了,想法证实,王成一下子全身冰凉,好在经过大风大浪,赶紧说着:“等等,别……别给我动手术,我有钱,我给你钱。”
“你就啊。我们就要你个肾,不要你的命。”瘦的不为所动。
“真的,我有好多钱……就装在身上,存在卡里,不是我的名字,我告诉你们密码,随时都可以取。”王成急切地说道,吓得声音颤抖了,这还不如直接要了命呢。
胖的似乎动心了,在地上找着,捡起来了,是王成的钱包,一看六张卡,他问着:“哪一张?”
“都有,最少的有几千,最多的有十一万,一共有二十多万。”王成张口把卡和密码,以及开户的不同名字,一古脑全说了。
真的?假的?胖的似乎动心了,看着同伴,贪婪地眼光闪着,问同伴道:“要不,咱们试试,这一个腰子摘了,也就卖不到十万。”
“不安全,万一他骗咱们呢?万一他回头报警呢?”瘦的似乎胆小,不同意。
“对呀,都不是你的名字,怎么会在你手上,还有这么多钱,小子,骗我们玩是吧?”胖的有点心虚,诈道。
王成急切地说着:“不不不,不是,这钱也是我在外面弄来的,我们老大给的,他也道上人……两位兄弟,放我一马,钱都归你们了。”
“不会吧……抓的是黑涩会的人?”胖的吓了一跳。
瘦的紧张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怕个什么,大不了把他两个肾都摘了。”
啊!?起反作用了,那瘦子一喷酒精开始消毒时,王成吓得已经出了几身冷汗了,他不迭地哀求着:“大哥,别摘我的肾……我不是黑涩会的,我就一打工仔。”
“胡说,你打工仔存这么多钱?”
“不是,我是给一位老板打工的。我们老板很厉害的。”
“吓唬谁,你老板是本拉登也没用啊。本拉登不照样被干翻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他很有钱……你们别动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马上想办法给你们,三十万、五十万…我可以用手机转给你们。”
停了,手又停了,两人愣住了,看来砸钱这办法还是蛮管用的。
胖的又凑上来看看他,不相信地问着:“不可能吧,他们居然还骗了个有钱主?”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小子,你老实说啊?真说不清,我们可不要你的肾了,要了你命拉倒。”瘦的道,说得阴森森的。
王成又打了个寒战,他知道这种人隐藏得很神秘,毕竟贩卖的是人体器官,可能比贩毒还黑。他定了定心神道着:“我们……我们也是道上混的,小打小闹也找了点钱。”
“到底干什么的?”胖的没耐心了。
“抢劫的。”王成喷出来了。
“少来了。”吓了瘦的一跳,不相信地问着:“就你长得这豆芽样子,不被抢都不错了。”
“大哥,我是着你们道了,我认栽……我兄弟也有好几个,你们放我一马,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