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性接触一周后,又一个坎摆在史清淮的面前………
效果不算差,事实上很大程度上超过了史清淮的预期,他一直觉得这些菜鸟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时,没吓得忘了词就很不错,可事实恰恰与想像相反,结果是看现场录像时,经常听得他无语。
张四海,那位绰号f4的故意杀人、盗窃机动车嫌疑人,第二次提审时,他大谈杀人后和被杀老大姘头的性事,她不愿意、他是讲怎么把她摁在工作台上、怎么撕扯掉她的衣裤,然后怎么撕着她的头发摁到自己胯下,而做这事的地方离杀人现场仅一墙之隔,那时候尸体尚未处理。
王少棠,省城8.26洗钱案被捕的地下钱庄主要嫌疑人,在提审时也像着魔一样,和队员大谈他的僻好,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女人穿过的,而且是带着体味的那种,最享受的事对他来说,是关上门,细细嗅闻每一双鞋子不同的味道。
恋足僻也罢了,还有更恶心的一位叫孙飞,省城**银行贪污案主要嫌疑人,这位转移了本行两千多万资金的高智商的罪犯,在看守所的待遇并不怎么样,到访队员成功问出了他的心事,他哭哭啼啼讲着,在里面他是被人爆后庭的“0”号角色,已经不堪凌辱。
当然,也不缺变态的,李子涛,省城打黑除恶被捕的一例涉黑团伙二号人物,有自残自虐的爱好,露着两臂和胸前满是疤痕的刀片伤和烟头烫伤,整个人像一个狰狞的怪物,据说审讯他的警察最后都需要心理治疗,可奇怪的,他和余罪也谈得来,余罪讲这是:痛,也是他妈的一种存在的快感。
那兄弟深以为然,然后和余罪相见恨晚,两人交流了n种整人的方式,包括喝凉水撑坏胃、包括放飞机吓破胆、包括勒血管憋四肢、压动脉让人休克……哪一种都让这个黑恶分子两眼放光,直叹自己孤陋寡闻。
“操得他妈真爽!”f4喜欢的一句。
“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脚……一双完美无瑕的纤足,可以让你自眼而生一种发自心底的yù_wàng,那就叫:shòu_yù。”洗钱佬的格言。
“他们爆上瘾了,我一不小心就有人趴在我背后……天杀的,他们连肥皂也懒得用……”贪污犯的肺腑之言。
“其实人和猪没啥区别,一把他折腾狠了,知道疼,嚎起来比杀猪还难听……真的,我就试过,砸了他几根指头,我操,喊得几条街都能听到……”黑恶分子的经验之谈。
史清淮轻轻摁了停止,不同的画面定格着相貌各异的嫌疑人,那表情或狰狞、或兴奋、或凶恶,即便对于他研究犯罪心理学的,也从这些表像上看不出那些罪犯究竟是怎么一种变态的心理,理论和实践终究是两层皮。这些活生生的实践,直接的负面效应是,李玫、俞峰严重地不适应,最初参加计划的热情,以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病恹恹的样子,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沉默了好久,等着敲门声起的时候,史清淮收起了dv,喊了声请进,应声而进的余罪立正、敬礼,中规中矩地站在史清淮面前道:“史科长,您找我?”
刚从操场下来,满头大汗的,天气火热,这些天的训练又把余罪晒黑了几分,话说这五名队员里,如果单纯说训练,余罪倒算得上最敬业的一位,史清淮斟酌着,点点头,问着余罪:“没其他事,就想私下问你一句,你对这几天的接触性提审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按计划来。”余罪道。
“我是说……你对于接触的罪犯。”史清淮问,找不到更确切的表达方式。
“还行,咱们省的恶性犯罪不算很多,如果在其他发达城市的话,试验目标的可选范围就更大了。”余罪道。
史清淮重重嗝了下,就这还嫌罪犯不够格,他斟酌了好久,终于憋出来了,直道着:“余罪啊,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一句……对于这些嫌疑人的询问方式,你就不能保留点直白?我是说,其他队员的承受能力可没你这么高,没必要老是从恶僻方面下手吧?”
“有吗?”余罪好无辜的问。
“你说呢?”史清淮反问。
肯定有,余罪回忆了几秒钟,不吭声了。
“好了,就这些,这不是批评啊,你要正确对待。”史清淮道,说出来,又觉得有点不忍了。
“是,我知道。”余罪道,挺着胸,一点辨驳的意思也没有。
“继续训练。”史清淮道。
“是!”余罪敬礼,迈着标准的正步,出了办公室。
好像哪里不对?史清淮又斟酌了好久,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了,已经习惯看到余罪那种奸诈一脸的表像,似乎对他这样严肃认真,已经很不适应了。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
史清淮暗暗念叨着,他想不清楚时,干脆把这些摄制的标本全部带上,准备回省厅一趟,准备向许处请教一番,最好再和厅里特警支队心理疏导上的那些专家谈谈,那些人经常做开枪执法人员以及恶性犯罪审讯人员的心理疏导,他们对这方面应该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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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看到史科长的车匆匆走了,鼠标又开始偷懒了,一屁股坐草坪上喘气,估计短时间起不来。
他本来想问余罪一句的,可余罪匀速的奔跑着,根本没搭理他,他跑得很专心,快两个月的集训把以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