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互神一眼,鼠标严肃地说了:与案情无关的,不要乱讲!
张素文不说了,不过一会儿纳闷地问上了:警察哥,那我讲啥?我不都交待了?
是啊,连鼠标也觉得没问的了,就是卖片的,你怎么也整不成卖.淫的,加大处罚力度,旁边的治安小伙都看不过去了,起身出了门,向鼠标招招手,鼠标在治安科是治安队的直接上级,他问上级了:“严助理……这一看就是个苦逼穷屌,整他有什么意思?”
对呀,这位严助理可是窥破过地下赌场的聚筹方式的,不应该犯这个低级错误啊。鼠标被问得怪不好意思的,编了套刑警队在查其他事的托辞,托辞没编完,电话来了,终于放松了,不过一听又纳闷,居然是把人带走,不在分局询问了。
一带一走,那嫌疑人反而坦然处之了,大不了是罚款和蹲两天拘留的事。到这份上,只能听警察由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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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又驶出分局,走了不远似乎路不对,拘留所不在这个方向。车上的张素文也不是头回了,发现了这一情况,有点心虚了。
更不对了,这好像是要回家的方向,过了胜利桥,张素文坐不住了,心里慨叹着:
完了,这天杀的,要连我那台可怜的二手电脑也没收不成!?
坏了,要去我家。张素文看到熟悉的胡同口时,一下子人像注射的鸡血,畏畏缩缩的表情,慢慢地地变得狰狞了。
鼠标拍门下车,余罪一摆头,李逸风就上来帮忙来了,标哥严肃地道着:“接下来要对你家正式搜查。”
“凡淫秽物品,一概没收。”李逸风唬道。
“小子,你藏的事多呢,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鼠标诈道。
“出来,别他妈装死。”李逸风拽着人,对小姑娘下不了手,对这街头烂人,他可不客气。
完了,张素文倾刻间变了一个人,死活不下车,你拖不行,拽也不行,刚拽下来,他带着铐子就跑,挣脱就跑,鼠标呀了声就追,可这满身肥膘,追了两步就喘气,还是李逸风腿快,几步奔上去,飞起一脚踹得这人趴地上,又拎回来了。
这可坏了,张素文疯也似地嚷叫:“我不回去……你们他妈太欺负人了……有种放开,老子和你们拼了……”
“我靠,居然威胁警察。”鼠标火冒三丈,摁着这卖片的货痛踹了几脚。
“他妈找刺激,戴着铐子还敢跑。”李逸风也帮上忙,摁着让鼠标踹。
黑咕隆冬的老城区,正好胡来,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刹那把张素文给干趴下。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反抗,两人下手可一点也不客气了。
张素文明显敌不过两位恶警,眼看着回天无力,一刹那爬起来扑通一跪,号陶哭喊着:“爷爷呀……给条活路吧……你们害我得了,别祸害我家里呀……我求你们了,各位爷爷啊……”
似怒急而悲、悲极而泣,一瞬间,李逸风像被阻住腕子了,拳头挥不下去了,鼠标也下意识地停了,猛地觉得这事有点过了,这是件连治拘都构不着的事,三个人愣是把那长发的苦逼汉子折腾得哭得如丧考妣,愤怒和悲呛让他没有个人样了。
“放开他!”有个声音冷冷地响起。
李逸风退开了,鼠标蹲下身子,给他解开了铐子,那人还在抽泣着,余罪示意,把车上那堆缴获的淫秽物品都拿出来了,余罪蹲下身,看着他突然道:“我是古寨县来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事了吧?”
呃……张素文一怔,止住泪了,愕然地看着余罪,突然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了。
“本来我准备突袭你家里,抓到更多的罪证,迫你交待……当我去你家里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余罪道,那人的眼眶子一下子扩大了,伸手就要抓余罪的衣领,余罪就那么阴险地盯着,对方没敢下手,不过手颤抖着,像随时要扑上来一样。
“她不欢迎我们,她说她爸告诉她,警察里没好人……所以,我们就没好意思进去。没错,我们当警察做事,就和你卖h片一个道理,咱们都不算好人,可都是因为有点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余罪道。
一刹那,张素文舒了口长气,气势全颓。
“你看到了,整你很容易,不过我们也有底线,当着你女儿的面把你抓走,再把那事龌龊事抖喽出来,让她以后抬不起头,那事我们做不出来。”余罪道,看着嫌疑人气势颓后,又回复了那种畏缩的样子,他补充着:“有些事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冲破底线的事,就老天也不能闭上眼吧?十八年前,在古寨的一帮小伙伴,有一位捅人至死,这件事未了,你现在不会还梦到吧?”
张素文毫无征兆地呃了声,一抹脸,很难堪地道着:“我真不知道武小磊的下落,那事把我也害惨了,因为警察找上门,我在工厂第一批就下岗了;刚在私企谋了个差事,警察又找上门了,回头又被打发了……我真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了,你们一次一次来,我都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我至于还包庇他么?你们抓我走吧,别让我闺女看见……她还小,从她懂事起,警察就去我们家翻箱倒柜好几次了,我也不想干这个,可我没办法……”
说着,悲从中来,这位猥琐的老男人,十数年的苦处,全成两行热泪,如果仅仅是自己的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