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奖励杨家兄妹两个,江雪荷今天不仅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饭,还给他们俩分了两只山鸡也一只野兔。
杨家兄妹都受宠若惊,尤其是一向外放的杨小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自从娘亲去世之后,我就没有吃过饱饭了。更别说还有肉吃了。”杨小花感动地发表了宣言,“以后夫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江雪荷忍不住用馒头堵住了她的嘴:“大清早的,说话别那么不吉利。我又不需要你要死要活的,只要别让我挨打,并且把想欺负我的打趴下就行了。像昨晚那样,你们兄妹俩就做得很好。以后继续保持,我不会少了你们俩的口粮。”
“好!夫人仗义,我们兄妹二人必定肝脑涂地!”杨小花拍着胸脯保证道。
顾思娴和顾思行看着都十分担忧,这兄妹俩实在太能吃了,才来了三天,就吃掉了以往他们兄妹三个一个月的口粮。顾思言倒是十分淡定,他觉得江雪荷既然敢买这样的两个人,那必然有把握养得起他们。
唯一遗憾的就是目前他这具身体太累赘了,居然得靠妻子的私房养活。想到这里,顾思言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中午是江雪荷亲自下厨的,那香味飘得老远,若不是西院的人昨日落了个没脸,今日估计就上门要肉吃了。他们比起东院自然是不缺钱的,可若有便宜占,哪个愿意放弃呢?
乔氏倒是没想过要上门,她压根儿就没把东院的人放在眼里。她心想东院那一窝都是病秧子,就算天天吃药都得吃穷,更别说还要吃肉补身子了。她就等着他们把卖地的钱都吃光,看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
不过乔氏往二房屋里转一圈之后,就气势汹汹地朝东院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大骂江雪荷不懂尊卑不要脸。
江雪荷饭都没吃完就被乔氏吼得手一抖,心想把院门堵上果然势在必行。
院门那边传来了乔氏的咒骂声和拍门声,顾思言隔着袖子握住了江雪荷的手以示安抚,他看了顾思行一眼,顾思行便走到院门那边。
“我们东院的人一向安分,从未踏入过西院一步。倒是西院那边从来不太平,动不动就进来东院来搬东西,这些年被你们搬走多少我也不说了,毕竟当时父亲说了让您管家。可如今我们已经分家了,也说好各过各的,昨天夜里二哥却翻墙进来,不知意欲何为。”顾思行道。
乔氏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你二哥半夜进了东院,那又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你们怎么能将他打成那样?”
“我们东院为了防贼买了两个护院,护院是刚来的,认不出二哥,下手重了些,还望乔姨娘见谅。”
“见谅?让他出来给我打一顿,看我见不见谅!”乔氏吼道。
顾思行不由笑了:“那也行,礼尚往来嘛,晚上我让打了二哥的两个护院今晚也去翻西院的墙,到时候随你们西院的打如何?不过他们俩兄妹俩出身镖局,身手好了一些,翻墙过去的时候,乔姨娘若是发现不了,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江雪荷在顾思言耳边小声嘀咕道:“六弟好像还挺无耻的。”
“耳濡目染,近墨者黑。”顾思言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从前六弟和善,被他们折腾得差点没命,自从去年年末他大病初愈之后就这样了。”
“六弟也生过大病?”江雪荷愣了一下,她只知道他们兄妹三个身体都不太好,没想到顾思行也曾经差点病死过。
“都这样,冬日炭火不足总容易生病,外头没有知道六弟病了,乔氏便故意不给药钱,我想都是风寒,便将自己的药偷偷给六弟喝了,没想到还真能好。”
江雪荷听了又心疼又生气,心想哪有这样的?万一他吃的药不适合顾思行,岂不是兄弟俩都丢了小命?这顾思言也真是大胆。不过这大概就是顾思行还能活着,而顾思言却差点熬不下去的原因吧?那些药倒是没白让。
那边乔氏被顾思行噎个半死,最后趴东院的院门上大哭,各种数落东院的三个小兔崽子没有良心,最后被西院的几个妯娌扶回去了。开玩笑,他们可不敢让两个会武功钻他们院子里。看昨天杨氏兄妹的架势,他们西院所有人加起来也无法制服那对兄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将西院那几个小贱人赶走!”乔氏咬牙切齿道,“也是二郎那臭小子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我就说了,村里那个跛脚歪脸何翠翠配东院五郎正好,是他非要让江氏嫁进来的!他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吗?如今好了,他打的主意没成,自己还差点被打残了!”
顾思东几人在一旁听着心里忍不住嘀咕,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时他们也劝阻过,可乔氏还是答应了,这能怪谁?只能怪二郎自己色欲熏心,怪乔氏从小就偏疼擅长花言巧语的二郎,由着他胡来。如今顾思西被人打成这样,他们心里也是气愤的,但被乔氏一说,又觉得顾思西活该了。
顾思北劝道:“娘也别生气了,他们这好日子过不了多久的。”
乔氏连忙问道:“好儿子,你又想到什么主意了?”
顾思北冷笑道:“他们现在能够喝上肉汤,不都是因为卖了回春堂两百亩地吗?他们能买两个护院看着院子,难道还要买一群护院看住那边的荒山?只要回春堂的人一过去种药,我就找人偷偷将那些药苗都拔了。反正天天想办法搞破坏就是了,到时候回春堂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