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花那是从小在镖局长大的,只要吃饱了身手就十分敏捷,因此在钱氏扑过来的时候她往边上一闪,那钱氏就直接摔了个大马哈。幸好她及时伸手护住了脸,否则看她手背那出血不止的模样,鼻子肯定是要撞歪的。
“这是二哥吗?”江雪荷佯做出惊讶的样子,然后往顾思言身后一缩,做出了害怕的样子,“二哥怎么会从外面翻墙进我们的院子?您要是有事找相公或者六弟,直接从门里进来说一声也就是了。”
虽然江雪荷极力撇清自己,但众人听了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早在顾思西坚决要替顾思言求娶江雪荷的时候他们就明白这家伙是色病又犯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这顾思言还没死呢,顾思西就迫不及待地翻墙进来了。这下可好,被人打成贼打个半死。
江雪荷毕竟刚嫁过来,与他们兄弟几个见面次数不多,暂时分不清人也是正常的,因此除了钱氏和顾思北也没人怀疑江雪荷说的话。
钱氏爬起来就朝江雪荷扑过去,大喊着:“我掐死你这个狐狸精!自从你嫁进来之后,我们家就没好事!”
江雪荷怕钱氏扑过来会误伤到顾思言,便想换个地方躲着,谁知道顾思言却握住她的手,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钱氏急红了眼,完全没有将顾思言放在眼里,这一扑上去,就扑到了顾思言身上。顾思言被她撞了个踉跄,脸更白了几分。
江雪荷连忙扶住顾思言气道:“二哥半夜从外头翻墙进来跟贼似的,二嫂大半夜的生扑小叔子,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胡说什么?谁大半夜的生扑小叔子了?我是要掐死你这个贱人!”钱氏气道,“明明是你大半夜地勾、引我男人!”
江雪荷冷笑道:“二嫂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你大半夜地扑我相公身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也是你能赖掉的?而我一直好好地待在自己院子里,要不是半夜忽然翻进一个贼来,早就回屋歇着了。”
“我不是贼!明明是……”
顾思西也想说是江雪荷勾、引的他,可他还没开口,那边杨大树就踩了他一脚,他顿时就疼得说不出话了。
“二哥既然不是贼,为何大半夜的从外头翻墙进来?要不我们把乡亲们都请来,让他们评评理,这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翻墙是个什么道理?”江雪荷斜了钱氏一眼又道,“顺便再问问乡亲们,二嫂大半夜地扑自己小叔子身上又是什么道理?”
这事要是真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他们西院,原本名声就够糟糕了。再说勾、引不勾、引的,何家村里谁不知道顾思西是有名的色胚?现在他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他老婆钱氏也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倒是江雪荷一直穿着齐整地站在那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去扶着点二嫂,别让她再闹了。”顾思北低声跟他妻子李氏交代了一句,又大声道,“今夜之事,不过误会一场,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将事闹得这样难看?”
顾思言好笑道:“究竟是谁在闹,四哥心里没数?我们东院的人一直本本分分地待在东院,哪次发生争执不是你们西院的人擅自跑过来?”
“都是一家人,哪能真的毫无走动?五弟不高兴与我们来往,以后我们不过来就是了。”顾思北笑道,“虽然说我们相信五弟妹是无辜的,可是人言可畏,今夜的事真传出去的话,五弟妹在外人口中真能清清白白吗?”
江雪荷倒是不怕这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此以后我出门都一次就打二哥一次,这样一来,流言真的还能传出去?”
“你……”西院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江雪荷看起来娇娇软软的,居然这么狠毒不要脸的吗?
江雪荷倒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这样惊讶:“女子名节大过天,你们要污蔑我,还不许我找你们算账了?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顾思言冷淡道:“今天的事可以到此为止,可若是西院继续得寸进尺,那我们东院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四位哥哥,你们好自为之。”
顾思言说着就直接拉着江雪荷进屋了,钱氏还想去闹,却被杨小花挡住了。想到他们兄妹俩打人时发狠的模样,钱氏不由打了个冷战,往后退了一步。
想着再闹下去他们也讨不了好,更何况这次真的是二房理亏,最后西院的只好选择息事宁人,不满地离开了。顾思西倒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最后是他们兄弟三个一起帮忙抬进去的。
顾思言也是强撑一口气跟他们对峙的,回屋之后就瘫了。
江雪荷见状忍不住道:“你也不知道爱惜着点自己的身体,西院那群乌合之众除了顾思北就没一个有脑子的,我跟六弟就能对付,你又何必出来逞能?”
顾思言认真道:“不管怎么样,你我既然成了亲,那该承担的责任我就必须承担起来。身为丈夫,若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欺负受辱,那我也不配为人。”
江雪荷倒是没觉得自己受辱了,虽然顾思西确实有那个想法,但最后一点便宜都没讨着,还被她叫人打了一顿。不管顾思言能惦记她还是让她高兴的,就是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今夜这样一吹,还不知道又得躺多少天。
江雪荷原本还想去花房睡的,可是现在放心不下顾思言,便不提了。她到底不放心顾思言的身体,听见他咳嗦两声,连忙倒了一杯热水给他,还在里头偷偷掺了一滴琼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