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转头,她见到横躺在角落里的菲比。
菲比仍然穿着酷劲儿十足的朋克装,双手双脚被反绑在身后横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想过去弄醒她,不料身子没完全起来就又跌了回去,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自己也被反绑住了双手。
“菲比……,菲比……快醒醒!”
一边轻声喊她,施乐一边弓着身子往她的身边蹭,虽说俩人之间关系不太和睦,这种时候还是应该同仇敌忾的。
“嗯……”菲比半梦半醒,哼哼了两声搞不清状况。
“菲比,快醒醒,我是施乐!我们来r国了,现在应该想办法逃出去,你看看能不能将绳子帮我打开。”
怕外面有人听到,施乐的声音非常轻,用下巴拱她的脸,将手凑到她的手边。
这一回,菲比清醒了。
一听到她们在r国,她蹭地一下子坐了起来,黑暗中棕色的眸子看起来晶莹剔透,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我们在r国?”
好么,这声儿估计整个房子都能听到。
“嘘——小声点儿!你是想让绑匪们都知道们要逃是吧!”施乐无奈地啜了口气,低声警告她。
小公主吓得住了嘴,可脸上惊恐的神情告诉施乐她很害怕。
没有动,听了听外面没什么动静,施乐才继续小声说道:“要死的话我们应该早就死了,他们没杀我们就证明我们有用。”
菲比忐忑地点了点头,认识她那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听话。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过来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我再解你的。”施乐吩咐。
菲比闻言,听话地照做。
小公主长这么大都是生活在家人和保镖的保护当中,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吓得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又不敢哭出声来,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
为什么她不听哥哥的话?为什么要偷偷跑出来那么远?
如果不是那么任性的话,她现在也许在和哥哥一起开心的吃早餐,而不是呆在乌漆墨黑的房间里,连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都不知道。
菲比一边给施乐解绳子,一边儿深深自责着。
孩子只有在遇到挫折时才会快速成长起来,如果不是被绑架,她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做法有多错。
可这种成长的代价,会不会太沉重了?
不幸的是,绳子又粗又紧,菲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根本解不开,手指都流血了,施乐也给菲比试了一下也完全不行。
施乐叹了一声。
解不开绳子,就逃不出去了。
眼珠快去转动着,寻找着屋里一起能用的东西。
寻么了一圈儿,别地儿没发现什么,竟然让她在菲比身上找到了有力的工具。
朋克撞上普遍都有链子,铆钉,铁牌儿之类,菲比的短裤边上正好缝了一个五角星形状的铁牌,看起来非常锋利。
将五角星牌子从裤子上咬下来,再次尝试解绳子……
过程是艰难的,手又酸又痛,手掌勒出猩红的印子,二十多分钟后两个人的手心都被铁牌儿磨出了血。
菲比疼得嘤嘤哼唧,哭得更厉害了,“我手出血了,不割了,好疼!”
施乐心烦意乱,抢过她手里的牌子,磨着牙根儿继续割,虽然她的手心也血肉模糊了,一碰到那铁牌儿钻心地疼,但她一向自诩小强,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别哭了!就算你用眼泪把屋子给淹了,也只能靠自己!”
乐妞儿也是个燥性子,没那么多慈母一般的温柔因子,急了她也吼,而且非常严厉。
抽了抽鼻子,菲比不敢哭了,施乐现在在她心里形象非常高大,是她唯一的救世主。
“屎了,你说我们还能见到哥哥吗?”
施乐喘着粗气,手疼得额上全是冷汗,真不想回菲比,可为了安慰她,她还是耐着性子笃定地回,“当然能!你难道连你最喜欢的老哥都不相信了?”
“屎了……”
怔怔地望着黑暗中不轻言放弃的女人,她虽然看起来娇小柔弱,可眼里的坚定给人无限的能量,让人不觉安心下来,菲比突然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对不起,屎了……”
“你要再把我名字叫错,我就不救你!”
“……”
半小时后,当金色的五角星全部被血迹染红时,绑着施乐手腕的绳子终于被割断了。
松绑后,她没有耽误一秒钟,又去帮助菲比,不过一会儿,两个人便都可以自由活动了。
施乐在房间里检查了一圈儿发现门窗都是上锁的,但是r式的房子有个好处就是窗户特别薄而且都是木头框的,用力一点就能踹掉。
走正门儿太危险,现在也没心思考虑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了,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唯一那扇木窗,后退,再后退,然后猛地一冲刺,长腿一伸,一踹——
只听“哗啦!”一声,木窗就被她踹碎了,可紧接着,她傻眼了。
难怪屋里没人监管,木头窗也没做加固处理,原来这房子外是一处密林,窗口正对一株盘根错节粗壮的大树,两边只有两道细缝能透进来光线。
o!
这可怎么办?
上前比量比量,挤一挤以她娇小的身子没准儿能出去,不过菲一米七十多大个儿就有点儿危险。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