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民族差异,即使他什么也没做错,也会成为一类人排斥的对象。
“你自己能走吗?”他扶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
李小瑶东倒西歪,一会哭一会笑,她真的醉得很厉害,无奈,他只好打横抱起她往楼栋里走。
娇小的身子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可灼灼的热气正好呵在他的脸颊、鼻端和脖颈让他觉得步伐沉重如铅,他甚至希望她家能住得再高点,这条路能再长一点,或者,她再凑得他近一点。
作为一个正常的y国中年单身汉,这些年他也曾偶尔在酒吧或者其他场合与偶遇的女人有过一两夜浪漫关系,不过那是和感情没有任何关系的、纯粹的、性的排解,一觉醒来各奔东西谁也不认识谁。
眼前这个感觉有些不一样。
他明明当她是个孩子般关照,却产生了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直接的想法。
“文森叔,你说我这个人人生是不是特失败?爱错了人,中错了奖,好不容易交对了一个朋友还死了,有一对儿父母还一个都不赞同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继续慢条斯理地上着楼梯,他面不改色,“我在你眼里不算是一个交对朋友吗?”
李小瑶不雅地打了个饱嗝,眯着惺忪睡眼突然凑近他的脸,然后嘿嘿一笑,“你是的帅大叔,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这里不一样!”李小瑶摇头晃脑,她淬不及防地戳了一下他的眼窝,动作夸张又没轻没重,“呵呵,眼睛是棕色的,鼻梁像座山,嘴唇薄薄的,我看看,脸上还有细茸毛呢,摸起来感觉好特别,我觉得你们就是一群没进化好的人种,毛都没退干净,你们y国男人用不用脱毛膏的?”
这丫头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他不会回应这么荒诞的问题,而且那双冰凉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得他心猿意马,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了,但良好的特工素质让他处变不惊,即使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仍能没有一丝表情地正视她醉醺醺的诱人脸蛋儿。
如果她今天是个陌生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顺其自然的事。
无奈地一叹,他将她放到地上,找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老实说,他想进去,又不想进去。
抓住她的肩头,他定定地看着她,“瑶瑶,你是个很好的女孩!”
“真的吗?有人这么夸我真开心!”李小瑶这一笑,百媚生。
“嗯……,你会得到幸福!”
“幸福?哪里找?你给我呀?嘿嘿……”呲着一排白牙,李小瑶笑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晃晃悠悠地走进去,不忘拉着他的大手。
无奈,他不得不跟进去,情不自禁地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
以前没什么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今天觉得这房间普通的香味儿也变得多了几分诱惑。
“瑶,我得走了!”
趁着他还有理智,必须当机立断。
“走?去哪儿?”
一回头,李小瑶迷蒙的目光刚好落在了他的双唇上,盯着它们,眼睛里充满了不舍、依赖、和渴望。
他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了,又是从一个在他眼中此时非常有性吸引力的女人眼中看到。
心跳加速。
走,还是不走?
犹豫间。
“文森叔……,你不是说给我幸福吗?”
他没说过,可是却不忍反驳。
“大叔和朋友的区别,我想到了,朋友不能像这样耍赖,大叔可以,呵呵,我要幸福,你会给我的吧。”仰着头,她笑嘻嘻地靠在他胸膛上,笑得妩媚动人,柔软带着醉意的小声音撩得他兽血沸腾,脚像钉钉子似的彻底挪不动了。
“不许叫我大叔!”
他头一次开始在乎这个称呼,显得他很老,显得他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那叫啥?文森哥哥~么~?”
撅起来的小嘴儿好像在索吻,香软娇躯在怀,除非脑子坏了才会不动心思。
他是有定力可以拒绝这些的,可是今天的定力不知道哪去了。
苦恼地闭上了眼睛,迟疑三秒,犹豫四秒,这七秒仿佛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光,让他与过去三十六年所坚守的东西抗争,最终做出了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瑶瑶!叫我文森!”
低哑地一唤她,他俯下头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她很娇小,以他的个头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两个人才能吻个实在。
不过这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
接下来的事便变得顺利成章,激情燃烧的两个人从起居室吻到了卧室,又吻倒在床上,胡乱地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释放着积蓄已久的yù_wàng的,来的迅猛,来的急迫。
在要结合的最关键一刻,他突然钳住了她的腰钉在半空,似乎在为他一时失去理智的行为进行适当补救,隐忍着问:“瑶瑶,以后还做朋友,ok?”
她直截了当,“ok!”
听到这话,他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放开了她的腰,她顺势便坐了下去,两个人再也没了隔阂。
如果她当时说“no”的话,他一定会立即终止这一切的,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而他不知道,她那句“ok”背后没有表达出来的酸涩,她醉了,可她还能够思考。
那一夜,至今记忆犹新。
他并未把这作为yī_yè_qíng看待,至于是什么,他还没有成功给它明确分类。
望着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