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具有母性,就算施乐才刚刚二十出头,甚至比同龄的女孩更幼稚,更孩子气,可骨子里的母性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一定事件触发的时候,便会自然散发出来。
比如,现在。
无论男人在她心中有多强势,多万能,只要一想到圣诞夜他落寞的身影隐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心里就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儿。
如果是那样的话,会不会太可怜了?
无意中发现了刚强男人背后脆弱的秘密,施乐默默叹了口气,合上电脑,转身走了过去侧躺在项野旁边。
睡着的男人很沉静,很踏实,俊朗无匹的五官因为紧阖的双眸而少了几分凌厉感。紧抿的唇线,性感的胸线,健朗的锁骨曲线,只要能成为线条的地方无一处不彰显着他纯男人的野性,却无时无刻不流露着贵族的气息,如此强烈的反差对撞,无形中构造出一个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男人,项野。
借着昏暗的光线,施乐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唇上。
这两片薄唇,从来不会说出什么甜言蜜语,然而偶尔一句柔软的昵称就能让她酥到骨子里。回想初识,他还只会毫无章法的胡啃乱咬呢,如今却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了解她身上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可以轻易让她浑身颤抖。
啧啧,臭男人学习能力真惊人呐!
眼中划过一抹狡黠,施乐咬着唇,小手情不自禁地伸了过去,用食指的指尖儿轻轻点拨着男人的下唇。
一下,两下……
屋里安静异常,只有男人淡淡的呼吸声,和她紧张的心跳声。
她像是在撩拨一头熟睡的狮子,挑战着野兽最大的底线。
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好玩。
“项野,你睡了吗?”施乐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孩子自己吃撑着了睡不着觉,就不打算让别人好睡,还总说别人不善良。
“切~,没趣儿!”见男人没有转醒的迹象,施乐矜了矜鼻子,转身仰躺望着天花板。
绕了一会儿手指头还是睡不着,她又把小脸儿转了过去。
“项野~!”
挑了挑眉梢,两只手指尖儿不怀好意地捏起男人的唇瓣,缓缓往外拉,在拉到极限的时候,突然猛一松手——
啪!
嘴唇拍击牙齿,发出一声微弱的脆响。
这丫头太坏了,下一秒就捂着嘴,笑得双肩不停地抖动。
可是,在老虎嘴上拔毛注定是要乐极生悲的,睡觉极轻的男人早在她爬上床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名堂才阖眸装睡,没想到这小虎妞儿胆子越来越肥,敢拿他当玩具来玩儿。
锐利的黑眸猛地一睁,仿佛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卧室。
呼吸一滞,施乐吓得“嗷”了一声,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在她转身的刹那男人修长有力的大腿就强势地压了过来,手臂再一捞,她整个小身子就被男人纳在怀里不能动弹了。
“皮子痒,欠收拾了!?”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她小p股,再拍出一声比刚才那脆响大十倍的声音。
“哎呦!”施乐疼得呲牙咧嘴,打死也不承认,“我就是翻了个身,你打我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还装!”
“你才装呢!”
明明圣诞夜没有家人陪,知道她要陪逍遥姐,就硬撑说自己很忙。
男人双臂霸道地紧箍着她,硬朗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膈得生疼,一秒,两秒,空间足足静了五秒,他突然转换了语气,“舍不得我走?”
心里一颤,施乐默了,手臂环上男人的劲腰,往他温暖的怀里钻了钻,深呼吸,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怀着男人的寂寥。
突然,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
谁说他没家人了,她现在不就是项野名正言顺的家人吗?
如此一想,她小嘴儿扬了扬,脸蛋儿闷在男人的胸膛里,故作遗憾地说:“舍不得有什么办法啊,你不是要和gace,菲比一起过吗?”
“留下陪你!”男人的语气毫不犹豫。
施乐心里窃笑,露馅了吧。
不过她另有打算,于是吸了吸鼻子,小手把玩着男人运动家居服的拉链,继续嘟哝,“不用了,还是菲比和gace女士重要一点,何况你公司还有圣诞酒会呢,那么多事情要忙,我也要陪逍遥姐,所以还是按照老计划,各过各的吧!”
“……”要说的话卡在了喉间,项野黯沉的脸色隐匿在了黑暗中无人察觉。
*
次日,项野跟她吃过午饭之后,就坐车去了机场。
施乐并没有表现多热络或多舍不得,不咸不淡说了再见就关上了门,这让男人在回y国这一路上脸色都不大好。
可谁料到这鬼灵精关上门之后,那整张小脸儿都变得奸诈了啊,下一秒就扑棱着拖鞋奔进卧室,扑通一声趴在了大床上,开始给计划之内的人挨个儿打电话。
“喂,文森叔!”
李文森在国内大地之神办事处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他二十三号才回y国,去凯斯岛祭奠他的亡妻和爱儿。
施乐要来了最近几天项野的日程安排,又要了一副项野在毕晓普斯大街别墅的电子钥匙。
之后商量买一张同航班的机票跟李文森搭伴儿一同回去,可一听说他买的是头等舱的票,她喉咙一哽,说还算了,头等舱机票买不起。
李文森声音冷冷,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施乐,boss给你办了一张附属卡是可以随便刷的,不会再有买不起东西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