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家里应该一直没同意吧。”施乐突然觉得这很像一次正式的采访,如果不是文森叔也喜欢低调,她一早就开了手机录音,然后洋洋洒洒写一篇报道,好好歌颂他一下。
“嗯,我们的爱情没有得到家人的祝福,为了能和珍妮在一起,早点养她,我十六岁没有选择去大学,而是以优越的成绩入了伍,不到半年就被特招去了特种部队,十七岁进特种部队中的精英部队sas,我是当时那批进sas中年龄最小,却是能力最强的,可他们却不知道我不顾一切想进去不是为了什么个人理想,而是薪水比较高,可以支付珍妮未来大学的学费。”
“你的父母不打算抚养珍妮了吗?”
“不,他们抚养,但一定会送她去一个离我最远的,甚至是国外的大学。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到文森叔眼神里的坚定,施乐似乎感受到当年他追求爱情的决心,原来即便这样一个稳重冷静的大叔也曾冲动热血过,那么项野的小时候又是什么样呢?
施乐开始好奇了。
“文森叔,我记得你的儿子叫jeemy,看来你们很早就结婚了啊?”
“嗯,等她一到十六岁,我们就结婚了,后来她怀了小j,自己一个人住学校宿舍我不放心,我就在她念的雷丁大学附近买了一套房子,雇了保姆照顾她,那里也算是我们共同的家了。可是我做特种兵要出很多任务,还不能经常回家,jeemy又小,我想让他感受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后来我二十岁时便申请转业去了军情六处,一年只出三次任务,如此一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回家陪伴家人。”
一抹温情在李文森的眼眸中流转,也许对他来说那段时光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境遇。
可造物弄人,幸福总是短暂得让人惋惜,我们渴望拥有多一秒钟的欢愉,却转眼无情地从自己的指缝中溜走。
幸福说:“我很忙!”
渐渐地,男人的语速变慢了,一字一顿,显得有些生硬,像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才不至于显得他太过悲伤。
“我二十二岁时,小j三岁了,他长得很可爱,像她妈妈一样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还遗传了他妈妈的心灵手巧,喜欢画画剪纸,我记得那年六月父亲节,他剪了一个完整的‘dad’(爸爸)单词贴在卡片上送给我做父亲节礼物,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丈夫,最骄傲的爸爸。……,然而这样的心情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年,……圣诞节前夕,珍妮大学放了寒假……”
时光倒转回十四年前……
“文森,去看看jeemy怎么了,我在做土豆烤饼,走不开!”
精致的二层小楼里,突然传来男孩响亮清脆的大哭声。
厨房里忙碌的女人,身材窈窕,围着淡绿色的围裙,金黄的头发在头顶简单盘了一个髻,是y国最普通家庭妇女的模样,可脸上的稚嫩,让人一眼看出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青春活力。
“ok!”得到妻子的命令,在忙着打包行李的李文森一个箭步窜至二楼的婴儿房。
“没关系,小j左脚被自己的右脚拌了一跤,头磕到了婴儿床护栏上了。”
“哦~!下来吃饭吧,都准备好了!”
这是李文森在家时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可只有李文森知道,这一天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今天,他又要出差了,但是是他特工生涯最后一次出任务,上头已经答应他,只要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他就可以转去机构做文职工作,从此之后远离危险,过着普通人平平静静地生活。
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这六年里,他就像是一个不会停歇的发动机,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拼,达到了其他同僚可能十六年都未必能到的程度,战功无数,奖章无数。连他的上司都不理解,以他的潜力,再干个几年可以达到主管的位置,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不想干了。
李文森虽不是国人,但他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道理,只要在军情六处多干一天,家里的两个宝贝就会多增添一分危险。权衡之下,他选择了家人。
单手夹着可爱的小j,李文森走到餐厅,大手一捞就将妻子珍妮锁进了怀里,深深地吻住了她。
珍妮被吻得心思荡漾,白净的脸颊浮上两片红晕,煞是美艳动人。
下一刻,她勾上了李文森粗犷的脖颈,轻轻地喘息。
“先吃饭吧。”李文森棕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色,言下之意是吃完饭再去做些别的。
被横夹在腰际的小j眼中带泪地望着自己的爹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小j明明受伤了,肚子又很饿,为什么没人理他呢?
珍妮温婉地笑笑,转身去忙了。
“哎,你这次出差这么急,我们订了圣诞去凯斯岛的旅行怎么办呢?前两天民宿的露西太太还打电话跟我说如果二十一号之前入住的话可以半价,不然取消了吧,我们明年再去。”
“不。”坐在桌边哄着小j,李文森一口否决,“我应该二十三号就能赶过去了,你拉斯哥逛逛街,之后去凯斯岛那边住下等我。”
“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嘛!”
“你有小j啊,不然你留在家也无聊,不如去买点漂亮衣服,不能总顾着孩子,不考虑自己。”
“什么意思?嫌弃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