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双因为今日没能和索怀修一起回雁凌关有些心烦,但想到还能和悬未缺在陈家庄相处一个月,又顿觉心里有丝丝甜意滋生。
外面的雨时下时歇,拢的她心下烦乱,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有提剑出来找个清静的地方练剑。不成想心情刚好一些就碰到了悬未缺和青芷二人,而悬未缺的手拉着青芷的手臂,微微弯下腰想要抱起她。
没来由的,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急速而生,她紧握住手中长剑,这么晚了他们两个手拉手一起在看月亮吗?
“这就是你拒绝跟索怀修走的理由吗?还是说你们两个闭关的将近两个月里互生了情愫而不自知,出了关才发现呢?”她握着长剑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
“呵!若真是这样,我还真是替索怀修不值,索怀修为了你,伤都没好就拉着我去了将军府,中途遇到刺客,差点把命丢在那里。”
“你倒好,他离开了,你转眼就勾搭上了你的好师兄,不过他确实比索怀修,比寻不遇更适合你,你这是要效仿民间的神医眷侣吗?”她嘲讽的笑容刺伤了对面二人的眼眸。
在看到赫连双的时候,青芷就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她看得出来,赫连双看到他们似是十分恼怒,甚至有些哀怨地看着身旁的师兄。
听到她的话,青芷心下又是一阵刺痛,赫连双为何这么说自己?难道在她心里,她与索怀修之间的事情是她错了吗?
悬未缺也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赫连双会提着剑出来,他心下轻叹一声,越不想让她们遇见,反而此时就遇上了。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悬未缺,他冲了过去想要发火,但看她穿的单薄,怒火又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么晚了怎么不在房间睡觉?”他的语气不似之前温和,但言语与眼眸之中的关心却是藏不住。
可这微怒的语气听在赫连双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层意思。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赫连双双手抱着剑,一副谁人都惹不起的架势,让人有一种妻子撞见丈夫在外有了别的女人,而她就是来和他们对峙的幻觉。
悬未缺一愣,心下恼怒,问道:“赫连双,就因为今日没能和索怀修一起走,所以才彻夜不能眠是吗?”
青芷秀眉微皱,他们二人是不是相互误会了什么?
赫连双瞪向他,“是又如何?”
看到悬未缺一直站在青芷身边,还是一种要保护她的姿态,她就来气。
“呵”是又如何?是啊,他能如何呢?悬未缺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与她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他还奢求什么?
“我先回去了,你们聊完了也早点回去睡觉,南山,我们先走吧。”青芷怕她误会什么,只好开口说了一句。
“好的,小师父。”南山早就想离开了,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宁安郡主的脾气很大,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
“青芷!”见她想要离开,赫连双更是生气,怎么,看不上她吗?
南山一脸菜色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那个傲慢的女子,哎,还没完了。
青芷眼眸平静的看向她,她还如初见时一样,英气逼人,傲慢无礼。
只见赫连双扯起嘴角说道:“不对,应该叫师叔。”在场的几人都意外于这声师叔。
“青芷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勾起的红唇带着些许嘲讽。
今天是八月初六,如果梦境是真的,也许今天还是自己的生辰。青芷看向她,不明白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的嘲讽是何意。
“你想说什么?”悬未缺看着她问,她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些,难道今天是怀修的.........
“呵!”赫连双看着他二人,随后抬头看向灰蒙蒙的远处,“今日是索怀修母亲的祭日,也是索怀修的生辰。”
似是有什么敲打在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不痛,却让她更清醒。她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他母亲的祭日,他的生辰?也是我的生辰吗?
“你为何不跟他一起回雁凌关?”赫连双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质问道。
“他今日来应该是想着让你陪他一起走的吧?师叔为何没有同意呢?”她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师叔是觉得他配不上你吗?还是师叔觉得他不如悬未缺一样懂医,不能陪你达成所愿?不能陪你完成神医眷侣的美梦?”步步紧逼,直到她退无可退。
“青芷,你从未替他着想过,他为了和我退婚能和你在一起,不顾身上的伤也要带着我回将军府去谈退婚之事时又遇刺客,这些他可曾对你说过?”她句句诛心,让青芷早已冷却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悬未缺也没想到今日会是怀修的生辰,他看向低着头双手死死攥住衣角的师妹,再看看一副强势咄咄逼人的赫连双。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拉起赫连双就走。
“悬未缺,你拉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赫连双瞪着他。
“你说的对。”青芷抬头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宁安郡主说的对........也不对。”
“放开我。”赫连双甩开禁锢着她手的悬未缺,她倒是想听听面前这个女人要说什么。
悬未缺本想阻止小师妹,但又觉得还是让她说出来为好,不然憋在心里倒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身后的南山表示压力很大,其实他不想知道太多有关小师父与索将军之事,最主要的是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感兴趣。哎,奈何那郡主毫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