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年这时候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了,急声问道:“何组长什么?”
“何组长他也不知道。如果是省里的工作,连他都不知晓的话,那就证明这件事情的保密程度,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
这话一出,于庆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超越省里级别的保密程度,那得是什么样的任务啊。
这种特殊行动,曹安堂、胡爱国和田农那三人有资格参与,他这个县主要负责人竟然没资格。
等以后那仨回来了,让这里的工作同志还怎么面对?
不得不,于庆年此刻的心情……有点酸。
何止是他,王浩都酸了。
想想就觉得曹安堂他们肯定是做更大贡献去了,怎么这好事还轮不到他们头上呢。
“嗯,也不一定。何组长还了,如果是外省的工作,他那边也不会得到消息。以前曹安堂不是总想着去禹州吗,不定他带着胡爱国和田农跑禹州谋生计去了。”
王浩随口一句话。
于庆年报以苦笑。
只能暂时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吧,就算真去禹州,谁还会是被接走的,还拖家带口啊。
“走吧,王浩同志,信送不到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一句话转回正题,王浩的表情跟着严肃起来。
“于书记同志,来之前我已经听了咱县里的情况,总的来你这不是个别情况,但你承受的压力却是别人比不上的。毕竟,你面对的人,那可是吕……”
着话,两人并肩向外走。
走出通讯处房门的那一刻,王浩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门外走廊正对面,吕自强满脸不知名的笑容,冲着王浩扬了扬下巴。
“王同学,好久不见啊。”
王浩无奈叹口气:“吕同学,我倒是觉得永远不见的好。”
就这样的开场白,已经足以证明王浩和吕自强认识已久。
两人都曾在山大进修过,不过相互之间的关系,就未必能有多么和谐了。此刻站在一起,两人针锋相对、话里带刺地几句“客套话”,客套过后,吕自强当然要出来他堵在这的目的。
“王同学,你是来视察民主统一战线工作的吧。那正好,今就有个很民主、很统一的工作正在进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这话出口,王浩第一反应就是看于庆年。
在这里,真正的指挥者是于庆年,王浩要做什么、要去哪,也只会询问于庆年的意思。
要是随便冒出来个家伙,让他去哪,他就去哪,那这王主任当的岂不是很草率。
始终保持沉默的于庆年,这时候也就是淡淡微笑。
哪怕内心中翻江倒海,绞尽脑汁去想今全县到底有什么“很民主、很统一”的工作,就是想不起来,他依旧微笑着回道:“既然吕联络员盛情邀请了,那我也作陪,就陪着王主任一起去看看吧。实话,这两个月来,我们县的民主统一战线工作,在吕自强同志的联络下已经初见好转,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工作责任不明确了,这是值得深入了解的。王浩同志,你的意思呢?”
“行,既然于书记同志没意见,那我就接受这次吕自强同志的安排。吕同学,我们去哪,看什么啊?”
这些人话,哪怕是每一个字都是在脑海里转了三道弯才出口。
没办法仔细琢磨,一琢磨那就是不完的多方面理解。
总之,吕自强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一场好戏,一个人看多没意思,观众越多才越热闹。
“那行,二位既然都有时间,咱们就普连集镇走一趟吧。”
……
普连集镇。
汽车行驶在颠簸的乡村土路上。
右后座的李玉双眼紧闭,脸色苍白,随着汽车车轮又一次从路面土坑上弹跳过去,他猛然伸手使劲拍打驾驶座。
吱嘎一声,汽车停下。
李玉下车就开始吐。
那真是把张恒和钱汉民这些看的人都整得胃里翻腾了,李玉才艰难地直起身,使劲擦擦眼泪鼻涕。
“回去。不转了!”
一声喊话,嗓音都变流。
张恒那边懵了。
“李处长,咱这才刚出来啊。”
“我,不转了,你听不明白吗?钱汉民同志,你,这什么地方?”
钱汉民微微一撇嘴:“镇西边。”
“我是问,这哪个村。”
“还没到哪个村呢。”
“最近的哪个村?”
“武家庄。”
“行,武家庄耕田土地冬护合理、副业发展情况良好,基本可以确定农副业产出较之前有所提升,绝无减产可能。普连集镇生产主任张恒汇报数据存疑。走,回去。”
完这句话,李玉摇摇晃晃回到车上,闭着眼睛往座椅靠背上一趟,整个一半死不活的样。
外面众人都傻眼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张恒,最着急的人也是张恒。
“李处长,你这不对啊!你什么都没看见就这么武断的做出来最终结论,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李玉闭着眼睛,实在不出来任何话,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他处在暴怒之郑
旁边的钱汉民则是眼前一亮,迈步过来,一把推开张恒。
“谁李处长没有进行认真的调查啊,我们在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李处长深入到各个村落,实地调查走访,得出来最精确的数据结论证明,我们镇的生产状况良好,一直处于上升状态,我所汇报的数据完全没有错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