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棕宁自打接到李菲电话,心里止不住的担心,同时狐疑自己那个素来稳重的弟弟,究竟惹了什么祸?他此时倒是想给傅久安打个电话,可又怕这个举动惹得李菲不快,最后暂时按捺下焦急,听说他们是在参加宴会,傅棕宁没有正式西装,只得换了身还算利索的衣服。
等待的时间简直难熬,因为总是忍不住胡乱猜想,他恨不得一眨眼,自己就出现在傅久安身边,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响起了门铃声,傅棕宁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楼下站着一位不拘言笑的中年男人,略微熟悉的面孔让傅棕宁微微一愣,接着很快想起,上次载着他从苏钦蓝家到苏钧严家就是这人,联想到是苏钧严举办的宴会,傅棕宁很快释怀了,同时猜到八成是苏钦蓝带着傅久安一块参加的。
“傅先生,大少爷让我来接您。”
“好,我这就下来。”
傅棕宁匆匆下楼,钻进车里,他刚坐稳,想问问情况,那司机可能提前被人交代过了,当即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条理分明地讲了一遍,傅棕宁在听说傅久安是路过搀扶一个女孩,不知怎么回事,将杯子里饮品泼了对方一身时,都要替自己弟弟大呼倒霉,接着又听说对方的身份是元首女儿,不由得眉头皱的死紧,太阳穴咚咚咚跳了起来。
“傅先生不必太过担心,大少爷会帮忙从中周旋的,冯小姐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只是想要见一见您。”
傅棕宁哪知道这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于司机的话只当是安慰。
车子在特殊车道急速飞驰,即便一路上几乎畅通无阻,却还是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空中花园的景色还是这么美丽,傅棕宁却无心欣赏,同时伴随着接近,他心脏越跳越快。
“傅先生,到了。”
“恩。”傅棕宁下意识捋了捋头发,然后下了车。
苏钧严的管家正在门口候着,见了傅棕宁微微一笑,用安抚的轻缓声音说着,“傅先生,下午好,大少爷和客人们都在大厅了,请随我来。”
“好。”傅棕宁跟着管家,这是他第二次来苏钧严家,情况不同,却同样的忐忑紧张,穿过还有些熟悉的走廊,当真有些微妙。
悦耳的钢琴声缓缓传了出来,随着傅棕宁的接近,他已经听见人们悉悉索索的动静,空气里飘着一股纸醉金迷的醇香酒气。
他自以为不起眼地出现在大厅门口,殊不知人们都在等着接下来的好戏,纵使三五成群的交流着,一双眼睛也总是要时不时扫向门口,傅棕宁察觉到人们望过来的视线,带着探究、疑惑、、羡慕、不屑,金色的灯光照在人们身上,浮起一簇簇光影,傅棕宁只觉一片模糊,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傅先生,这边请。”
在用来跳舞的大厅旁边,有个休息区,灯光昏暗,气氛安静,傅棕宁跟着管家走了进去,他只觉膝盖一软,脚下的羊绒地毯滚着流苏,软绵绵仿佛走在云端上,傅棕宁此刻就这种感觉。
傅棕宁这会总算看见熟人了,见身姿挺拔的苏钧严此刻正背对着他跟别人小声交谈,纵使看不见脸,光是那身军装,也足叫人认出,傅棕宁又走了几步,才注意到,跟苏钧严交谈的人竟是林茧。
今天林茧穿了一身窄版黑色西装,黑亮的头发高高扬了起来,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英挺高大,傅棕宁从没见过这样的林茧,乍一看不免觉得怪怪的,同时有些心虚。
林茧看见了傅棕宁,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似乎察觉到了林茧的视线,苏钧严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见了傅棕宁,忽然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好吗?”
傅棕宁看着苏钧严,感觉确实好久没见了,“托你的福,过的很好。”傅棕宁这句话不是客套,确实是托苏钧严的福。
苏钧严笑意更深,然后看向林茧,介绍道:“这位是林茧,第一学院武者系的首席。”
傅棕宁看向林茧,忽然有点尴尬,咧了咧嘴角,傻笑一声。
苏钧严正狐疑傅棕宁的态度,就听林茧笑道:“我亲自加进公会的人,自然认识。”
苏钧严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小没良心的,你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公会了?怎不跟我说一声?”
傅棕宁光顾着将注意力放在苏钧严和林茧身上,不曾察觉背后有人接近,直到他肩膀被人揽住,同时不容人认错的声调在耳旁响起,他一边转头,一边无奈地喊了一声,“李菲。”
傅棕宁一转身,就看见了跟在李菲身后小媳妇样的傅久安,这会他也顾不上李菲的阴阳怪气了,下意识跨了一大步,来到傅久安跟前,见他除了因为担心而脸色煞白,却是没有什么事。
“哥。”傅久安抬起头,又担心又委屈地看了哥哥一眼。
傅棕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平常地笑道:“没事,没事。”
苏钦蓝这会也凑了上来,因是他带着傅久安来参加宴会的,难免有些心虚,“傅大哥。”
“苏小弟。”傅棕宁倒不会无故迁怒,明知苏钦蓝和苏钧严是亲兄弟,但二人的差距太大,苏钦蓝又是个平易近人很容易结交的人。
见着了弟弟,让傅棕宁总算有心思打量别人,只见跟着李菲来的,除了弟弟和苏钦蓝外,竟然还有战丞,傅棕宁实在没想到从这能遇上他,着实惊讶了一下。
“傅棕宁,好久不见。”
战丞是傅棕宁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弟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