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第二天,傅棕宁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很久没这么单纯的睡觉了,一时间还有些发懵,不多时,脑子重新运转起来,猛地想起昨天炼药成功,他炼制出了地级丹药——伐筋涤灵剂。
他忙将丹药拿出来,爱不释手摸着,思绪却渐渐飘远,傅久安曾为了救他,卖掉异能核,这件事一直是傅棕宁心中的一块病,虽然到如今他也说不出来自己究竟还是不是原本的傅棕宁,但他确实始终将傅久安当弟弟,感情这回事做不了假。
傅棕宁一直觉得,傅久安卖了能量核,就失去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想补偿他,但是商城里的功法和武功都不能给他人,药物倒是可以,但商城出售的,大多是解毒剂、止血剂、培元丹这种,傅久安也用不上,傅棕宁当初抽到伐筋涤灵剂的药方后,就曾想过,以后炼出来可以给弟弟吃,纵使傅久安身体里没有气,但这药有伐筋功效,想来对他也有益处。
但昨天炼制时,傅棕宁发现了,这味药中是以冬虫夏草的药性为主,冬虫夏草属金,效用尖锐霸道,他单是炼制,就觉得经脉疼痛难忍,他不由得又想起了战丞,当初做任务,系统给了突破丹,按描述也是伐筋洗髓的,战丞吃后差点疼死过去,那种的反应,他至今难忘。
于是傅棕宁拿着药,又犹豫起来,接着,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也许有别的药物中和,这效用就不这么霸道了呢?”
想到这里,傅棕宁试探地释放出精神力,将丹药中的效用卷至身体,若非丹药只有一颗,他一准直接吞下尝试。
结果那效用刚进、入身体,傅棕宁就觉得像是吞下了一个铁块,那“铁块”顺着经脉慢腾腾地游走,所到之处带起一片刺痛,像是极力地撑着经脉,欲将其撑破,与此同时,身体里的灵气仿佛正经历一场暴风雪,被吹得飘飘荡荡,四处乱窜,傅棕宁一会冷的牙齿打颤,一会热的五内俱焚,不住地在床上翻滚,连手里的药都不知什么时候滚在了地上。
待这种感觉消失,傅棕宁鬓角上的头发打绺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汗弄得潮乎乎的,他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发现仅过去了十多分钟,但刚刚,他却觉得至少有一个小时。
原本被那么折磨一番,身体该越加沉重,但傅棕宁呼吸之间,却更加轻盈,经脉也好似被拓宽了一些。
傅棕宁神色复杂,这疼痛比昨天炼制时十倍都不止,傅久安又没法一点点从丹药中提取效用,非得整颗吞下,他不确定弟弟是否受的了这种疼痛。
要说一个人完全没有私心也不可能,这会傅棕宁脑海里浮现出弟弟曾经说的话,傅久安曾说他不喜欢打打杀杀,更喜欢科学,傅棕宁忍不住偷偷的想,要是傅久安真不喜欢当武者,这颗药就留给自己吃,等自己变强了,就尽可能地给傅久安提供更好的生活,这样不也算是弥补他了吗?
打定主意,傅棕宁觉得有必要找个时候,好好跟傅久安谈一谈,确定对方真实意愿。
……
空中花园某栋别墅里,富丽堂皇的大厅一尘不染,竖在两边的玻璃展柜褶褶生辉,规整得像是一座博物馆,但即便橘色灯光再柔和,也照不出一丝人情味。
沙发上端坐着一男一女,俩人虽已步入中年,却保养得极好,男人西装革履,五官端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全是绅士的风度翩翩,女人就更加出彩了,婀娜的身段一点不输给当下的年轻女孩,脸似桃花,涂抹着精致妆容,头戴宝石发饰,耳上吊着璀璨钻石,脖上挂着珍珠项链,胸前白金胸针,腕子上套着翡翠镯子,浑身珠光宝气,时间好像极为善待此人,在她身上只留下成熟的妩媚。
“我和战家已经商量过了,基本算是订下了这门婚事,听说他家小女儿仰慕你已久,我也看过那孩子,不错。”中年男人淡淡开口,三言两语就说下了一件大事,不知情的人该要以为这是回到了父母包办婚姻的古代了。
“是啊,战家的出身虽差点,但好歹也是白矿星星主,和咱们苏家,勉强算是门当户对。”中年女人暗地里叹口气,不难听出话语中有些瞧不上这门亲事,只不过自己丈夫同意了,她唯有支持。
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男人,正是苏钧严和苏钦蓝,前者翘着腿,一只手不停地敲着膝盖,仿佛根本没将俩人的话听进去,后者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说着你的事了,你好歹给点反应!”中年男人,亦是苏父不满地拍了拍手边扶手,锐利的视线投向苏钧严。
“我肯定是不和她结婚的。”苏钧严敲手指的节奏丝毫不变,云淡风轻地说。
“你!”苏父气得大喝一声,俩人的互动几乎看不见父子之间的感情。
“好了,你也别和儿子置气了,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瞧那战家女儿吧,啧啧,也不是太配的上钧严。”苏母立刻转变风向,又劝了起来。
“你懂什么?”苏父如今不大喊的动儿子了,转头改炮轰老婆,“战家和丞家向来交好,若不是丞家女儿上个月意外去世,我也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战家。”
苏母被数落的,立刻委屈起来,紧紧抿着嘴,一双眼睛幽幽地望着。
苏父见状,也不好再说狠话,扭过头,又开始数落起苏钧严,“你说你,这看不上,那个看不上,你看上谁?丞家怎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代代有种传承的异能,能感受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