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个陌生的男音夹杂的怒火骤然响起,与此同时,傅棕宁感受到有一股强烈气流向他手的方向迅猛袭来,他几乎立刻想到是暗劲,下意识要缩手,但猛地想起此刻他手底下是好不容易寻找到的冬虫夏草,傅棕宁咬了咬牙,不躲不闪,反而整个身子撑起,护住了那株娇艳欲滴的冬虫夏草。
林茧快速地看了眼傅棕宁,在看见他的反应后,眉头紧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愤怒,紧接着,他猛地跳起,手握长剑,向着偷袭者猛然劈去。
傅棕宁感到自己被一股压缩的气流击中,疼痛快速蔓延到整片后背,让他仿佛以为自己是被子弹射中,但是预想中的血流如注并没发生,事实上他缓过来后,发现仅仅是皮肉之痛,他定了定心神,扭头望去,只见林茧正和一个穿着黑色防护服的男人缠斗了起来,对方带着头盔,看不见面貌。
傅棕宁想去帮忙,但又不放心冬虫夏草,唯恐自己一个不注意,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人偷走,他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荒星上的一株草,什么时候这么引人注意了,他打定主意先将冬虫夏草□□,再去帮忙,于是再也顾不上温柔,手忙脚乱地挖着。
很快,挖到了根茎,傅棕宁拖着植物肉质底部,轻轻拉扯。
“不要把他拔下来。”偷袭的男人和林茧打斗的时候,竟然还能分心冲傅棕宁咆哮,傅棕宁略略分心,望了过去,只看见漆黑的头盔上,一片光滑的护目镜,若他此刻能看见头盔底下焦急的表情,没准傅棕宁还会考虑停手。
傅棕宁毫不理会,一阵细微的沙沙声过后,他已将冬虫夏草连根拔了出来,□□之后,他整颗心都轻快了,即便这会还有个目的不明的偷袭者,他也毫不在意。
傅棕宁将冬虫夏草塞进腿上的口袋里,他刚要过去帮林茧,忽然感觉脚下一阵摇晃,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结果那震动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他快要站不住的地步。
难道是地震了?傅棕宁忍不住想,但因这周围没有障碍物,所以即便是地震,傅棕宁也不是多怕的。
他冲着林茧的方向看了眼,只见那俩人都已停了手,林茧更是一脸焦急,向着自己跑来,“傅棕宁,快跑。”
就是林茧不说,傅棕宁也已向着他跑了过去,就在这时,一股危险预警袭向心头,如同浑身坠入冰窟,刺的骨头生疼,这种感觉他只体会过一次,就是在白矿星时,面对那个残害战丞,后来还想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
地动山摇,耳边响起轰隆隆巨响,碎石泥土如下雨一般纷纷砸下,傅棕宁强忍着回头的*,将速度提到极致,眨眼间就跑到了林茧旁边,林茧一把抓住他,撒足狂奔起来,胳膊上有了拉力,傅棕宁再也忍不住回头望去,下一刻,他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只见一个四米多高的巨物平地而起,若仅是如此,也不能让林茧和傅棕宁这么吃惊,而是因为那巨物如今正勾勒出一副女人下半身的形状,地上的石块像是有生命似的,纷纷向那巨物滚去,慢慢的组成了胯部、腰部,再往上,马上就要勾勒出一对丰满胸部,就在这么几秒钟的功夫,那巨物已“长”成七米多高。
尼玛,泰坦啊!
傅棕宁在心里嚎叫一声,接着扭回头,跑的更快,他这才注意到,刚刚那个偷袭的黑衣人如今跟他们一块逃命,鉴于对方刚刚只是制止自己拔冬虫夏草,再加上这变故是在自己拔完以后才出现的,傅棕宁心中翻转过各种想法,隐隐觉得对方可能知道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傅棕宁冲着黑衣人,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哼,现在知道怕了?”从头盔下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少了刚刚的暴躁,听起来倒是沉如水,听在傅棕宁耳朵里,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先管这是什么了,咱们的飞行器哪去了?我明明就停在附近。”林茧夹在俩人中间,忍不住也喊了起来,傅棕宁这才注意到,他们跑了半天,以这全力冲刺的速度,少说有一千米了,傅棕宁肺都快炸了,却遍寻不到飞行器的踪影。
林茧和傅棕宁一块看向黑衣人。
“哼,唤醒了它还指望找到飞行器?我最大的失策就是不该管闲事!”黑衣人咬牙切齿,头盔又冲着傅棕宁的方向转了下,傅棕宁虽看不见他表情,但光听声音就能想到,必然是目呲欲裂,恨不得吃了自己。
傅棕宁也意识到果然跟自己拔冬虫夏草有关,他心中歉意,又有点委屈,他哪知道拔个草就能惹这么大的祸?
“所以说他究竟是什么?如今咱们也算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打算给我们解释一下吗?科学院的大少爷?”林茧攥着傅棕宁的手紧了紧,亏得他跑了这么半天,气息都不见乱的。
科学院?科学院!
傅棕宁嘴巴张成o型,实在想不到这个打扮得像无头骑士的男人,竟然是科学院的少爷,而且没记错的话,科学院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男人嗤了一声,“我也没想到林茧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放着这么多有怪兽的地方不去,非来荒星瞎蹦跶。”
“怎么,这荒星许科学院的大少爷来,就不许别人来了?”
“你要是不牵连别人,你就是蹦跶到太阳上去也没人管你。”
傅棕宁:“……”
能想象的到吗,俩人一边撒足狂奔,一边打着嘴仗,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怨念,林茧和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