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余靖宁心道。三思后行是他在京中磨出来的,固然有一定用处,但也有多思多虑的弊端。
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一点兄长威仪要撑不住了。
余知葳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很无奈一般:“究其缘由,不过是大哥哥信不过我。”
余靖宁向来就没有信过余知葳有和他比肩而立的本事。
不知道京城的风水是有多么奇怪,给这个少年养出了一副老母鸡心思,总觉得旁人不靠谱,非得要罩在自己的羽翼下才好。
“一杆枪,没被人握在手里,提上阵前,取了敌人性命之前,都不算是真正开了刃。”余知葳很不识时务地继续撕扯着余靖宁兄长威仪的面具,“要想真正在战场上学些甚么,我就非得要冒着风险去一次不可。‘事必躬行’,不然哪怕日日在阵前‘观摩’,都算纸上谈兵。”
而且,她也不想做谁庇佑之下的“小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