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的白水珑对禹王一见倾心,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让他恼恨却无可奈何。

前些日子听闻白水珑被废,他心中是高兴的,尤其是隐约传出是禹王动的手脚,他心里更快意。觉得禹王是被白水珑宠坏了,竟然痴傻的亲手毁了这么大的助力。

只是谁想到,被废了的白水珑竟然比以前更能折腾,短短的日子就将祁阳城弄得鸡犬不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本以为这是白水珑堕落了,何曾想会见到今日朝堂的一幕。

武王叔竟然对白水珑情根深种?

这是多么奇怪又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就真实的发生了。

勤王这样想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身华服踏入朝堂时的女子画面,当时的他也有一瞬间的惊艳。尤其是当时白水珑背光走进来,容貌也昏暗模糊的让人看不清,令人越发的注意到那一身清华尊贵的气质。

幸好白水珑生得普通的容貌,否则以她的性子,必成祸水。

“怎么想到这些了。”勤王迅速收敛了这份诡异的心思,仔细的思考着怎么才能将白水掌控在手里。

如果武王叔真的对白水珑情根深种,白水珑又站在自己这边,能够让武王叔也帮助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地位才能更稳固,以后的胜率也越高。

没错,这就是勤王的打算,亲近水珑的目的。

他最想要的是长孙荣极的帮助。他相信,这个向来神秘的皇叔,一定有着可怕的手段。

这厢勤王思绪良多,那厢水珑也已出了皇宫,没过太久回到了郡主府。

一会回到郡主府,水珑伸手就将头上的簪子抽掉,令一头黑发倾斜下来,边走边解外衣。

这种情况在郡主府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郡主府里的下人不多,偶然有人看到这一幕也会连忙低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安静的做着自己职务。

沐雪迎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水珑,神色无奈的叫了声,“秀!”又紧接着说:“白将军来府里了。”

其实说衣衫不整有些过了,水珑只是将外面的外衫和纱衣脱了,里面的衣裳还整齐的很,没有露出一点肌肤。只是在这个时代里,大家闺秀半途无故脱衣服就是不对,是为失礼失德,无论你里面是否整齐。

“嗯?”水珑微微诧异,然后点头朝大厅走去。

沐雪看她没有将衣服穿起来的打算,挪挪嘴唇,也没有说出话来。

水珑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还没有换下朝服的白将军坐在里面。她才刚踏过门槛,他一双眼睛就看了过来。

白将军看到她的打扮,皱了下眉头,似乎不怎么赞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

“爹。”水珑不紧不慢的走到白将军对面坐下,神态自然随意,“有什么事吗?”

她的态度让白将军拿不准事情的真相。

白水珑不是他的血脉,这件事情一直藏在他的心里,没有对白水珑说过。这个孩子是他的救命恩人托付给他的,他也承诺过对方将水珑当亲生女儿养,对方不将真相告诉她,他也不会揭露水珑的身份。

只是这些日子水珑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让他不由的猜想,对方是不是已经她的身份告诉她了,否则对他的态度怎么会这么随意,根本不像对待父亲,反而像是对待同辈。

如果水珑真的知道了自己身份的真相,也代表了他们的父女关系结束,他也没必要再去管她的事。

偏偏水珑这声爹叫得也这么自然。

“嗯。”白将军内心的思绪万千,表面一点看不出来,开门见山问:“你和武王是怎么回事。”

水珑清楚他想问什么,不过要说她和长孙荣极到底算怎么回事,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简单点来说,就是……

“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白将军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陌生。没有往日对他这个父亲的敬仰和期待,也没有深沉得凶残,反而呈现着一种让他都看着心惊的冷静,冷静得得让人找不到破绽弱点。

一腔的话语忽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挪了挪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原本过来的他是打算做什么的?教育孩子?开解孩子?

白将军想不起来了,不自觉就说了另外的事,“西陵现在的局势不平静,你不要和那些皇室人员接触过甚。以后嫁给了武王,也安分守己些,不要冲动闯了篓子。”

水珑听得出来,他这话不是教训,却是真心实意的劝告叮嘱,也收起了敷衍的心思,淡淡微笑说:“有些事不是我想不参与就能不参与的,别人非拉着我入水,我就能把这趟水搅得浑浊不清。”

白将军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神情愣了愣。

这时候他也注意到水珑眼神的变化,冷静依旧冷静,可是冷静之下隐藏着的是他熟悉的凶残。这种冷静之下的凶残,叫人不寒而栗。

……她不需要劝告,她有自己的独断……

白将军忽然有这样觉悟,很多话又一次还没有说出就咽回了肺腑,紧接着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来回踏了几步子,临走前说:“你别忘了,你不止是华阳郡主,还是白家的嫡长女。”

“我知道。”水珑点头。

白将军这才走了。

水珑看着的他消失门后,也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将衣服都脱了,泡在清凉的水里,一阵的舒爽。

沐雪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盒。看到浴池里面的水珑,她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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