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水珑和圣尊两人就在后院的畜中用了,等他们用完了后再度闲暇无比的看着闲书,半天的时间这么慢慢过去,不觉得迅速也不觉得缓慢,轻松闲逸无比,让人心情温和愉悦。
唯有真正经历过世事的人,才能体会平淡的温馨美好。
当天空的光芒渐渐的暗淡下去,客栈的小二前来给路边的石柱灯盏点上了烛火,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的时间。
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的减弱减小,直到最后一丝不剩,冰子落入地面水洼或者青瓦屋檐上的声音也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继而飘落下来的雪白,温柔得让人晃神。
冯岂非呆愣的看着天空,没有忍住朝前走了几步,将手伸出畜外,眼看着那弱小轻柔飘落的雪白落在自己的手心,一点凉意后化作一抹水色。
“下雪了?”冯岂非喃喃一声,然后猝然惊醒一般,回头朝圣尊看去。
犹然记得今天早晨这个男人站在蒙蒙细雨中,对那个怀孕的女子笑着说这个时间会下初雪,说的那些轻柔随意,就如同对自己说,会让自己当上武林盟主一样。
现在初雪真的下来了,那么他所承诺的会让自己当上武林盟主是不是也会像这场初雪一样,如他所言的那样成真?
冯岂非心神忍不住的动荡,看着圣尊的眼神也越发的深沉认真。
如今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手里,除了相信这个人还能怎么样呢,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决定,那么就放手一搏吧。倘若赢了,那么自己就是收益最大的那个。倘若输了,那么权当自己痴傻倒霉,看错了人吧!
这么一想,冯岂非这时候才真正解开了心结,看着圣尊的目光也不再那么的纠结。
他回头对身后的随从低声吩咐了一句。
随从闻声点头,快速的飞身离去。
这时候在院子里已经追斗了几个时辰的梁蝶儿和花花梁兄突然很默契的一齐停手,三人一起看着天空飘落的白雪,神色都有些说不清的古怪复杂。
要说他们并不是没有看过雪,只是任何的东西换个角度去看则不一样,尤其是配合着此时此刻的处境和心境——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场初雪,他们以往从来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惦记着这些,回想起来去年和前年甚至更长久之前,这个时间他们在干什么?好像都没有什么好惦记回忆的,只是这今年这场初雪一定会让他们记忆犹新。
记忆犹新的原因是什么?
花花两兄弟想着——今年冬天绝对是他们最倒霉最深刻的冬天吧,一连踢了两次的铁板,撞入两手的手里!这还没有完结的冬天,已经让他们身心无比的疲惫了啊!
梁蝶儿心里则想着——啊啊啊啊啊啊,以前从话本里听说,初雪的日子能够实现人的愿望。他之前的确很想抓住这两只贱猴子,如今也的确是抓住了。不过不过不过不过啊啊,他一点也不想实现愿望的前提在落入圣尊大人的手里啊!老天爷,求时间倒退行不行啊?
三个人一同满脸复杂纠结的看着老天。
如果老天爷真的有灵的话,一定会非常正气凛然的对他们说:亲,别想了,接受现实吧!qvq
“不玩了?”圣尊就像个长辈,对三个顽皮的孩子温声说道,那清越的声线让人产生一种被他放纵着的感觉。
梁蝶儿和花花两兄弟同时回神,将视线收回来就看到对方。
“你闹够了吧闹够了吧!”花一呲牙咧嘴对梁蝶儿说。
梁蝶儿轻轻的哼了一声,扭了下腰身,嘟着嘴巴娇声说:“有种你们就别跑啊,什么贱猴子,根本就是两条贱泥鳅!”
正所谓人至贱则无敌,既然花花两兄弟被人称之为贱猴,自然就有他们的特别之处。且看他们被梁蝶儿这么骂着,也不见一点的羞恼之色,反而觉得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花花两兄弟脸上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他们算是听出来了,梁蝶儿这骂人的话分明就是不打算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嘶~冷死人家了啦。”梁蝶儿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嘟着嫣红的嘴儿朝花花两兄弟啐了一声,“什么男人,见到人家穿得这么轻薄也不知道让着人家些,竟然还打人家,讨厌死了~”
花花两兄弟木着脸。
瞧着梁蝶儿这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言行,若是个长相可爱娇俏的女孩子做出来,娇憨的同时都显得有些过于扭捏了,更何况是个男人做出来,哪怕这个男人长相秀美,春红瓷白得不比女子差。
梁蝶儿见两人跟木头似的就更加不高兴了,娇滴滴说:“不知道前段日子是哪两个人,见到人家吹吹风都舍不得,将自己的衣服脱给人家穿,故意给人家看裸(禁)体,哎呀~羞死啦!等和人家干了那回事,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薄情寡义,人家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
“你够了啊啊啊啊啊!”花二木头脸终于龟裂了。
他感受到冯岂非以及剩下那个随从投射过来诡异目光,感觉皮肤一阵阵的发麻。
“看什么看,谁故意给他看裸(禁)体了,谁跟他干那那那什么回神了,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他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冯岂非盯着花花两兄弟和梁蝶儿的目光更加诡异。实际上他也不是真的相信了梁蝶儿的话,只是人都喜欢看戏,他之前心情正郁闷着,现在有现成的好戏看,便很不负责的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了。
花一对梁蝶儿苦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