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倒是真的喜欢。”圣尊说。
“什么。”水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语的意思。
“那头大猫。”圣尊轻笑,眼眸隐藏在面具后方,连水珑也无法看到他的眼神。可见是他暂时不想让水珑看到,只能看见他嘴唇挪动,说着,“你总是提起他。”
水珑轻然点头,“不喜欢的话,怎么会去找。”
一消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风涧和瓦勒娃这些人也走的一干二净,找不到一点的痕迹。
如果不是对那头大猫已经了解信任到了一定的程度,说不定她真的会相信了夙央的话,认为那头大猫放弃了她。
由此可见,夙央的计划也不是毫无作用,可惜的是他算准了事态的发展,却没有算准人心。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一个人和你相处了十几年,你也未必会去亲近相信他(她),可是有的人,一眼对上的时候,就已经倾心,认作知己。
“找到线索了吗?”圣尊淡淡问道,听不出多少的情绪。
水珑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找到了。”
“嗯?”圣尊似乎来了一丝兴趣,“何处?”
“这里。”水珑点了点自己的脚下。
圣尊说:“此处的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线,却没有你所说的那头大猫。”
水珑笑道:“我没说他现在就在这里。”顿了下,接着说:“线索就在这里。”
“这话怎讲?”圣尊问道。
水珑将手里的木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放置着三节部件,脸上就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目光全落在苍吟部件上,应着话,“猫科生物的领地感和独占欲强,敏感又敏锐,有心蹦跶起来谁也找不到,与其去找他的踪迹,倒不如让他来找,一旦他来了总归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圣尊的半张脸都被隐藏在金色面具后,不过却能看到他略微抽搐了下的嘴角。
由于水珑的视线没有在他的身上,所以没有发现他这一瞬的异常,那边的公子闲去看见了。
公子闲在内心里的幸灾乐祸的想着:见识到了吧,这妖孽根本就不把人当人,惦记上这妖孽的话,这头大猫(长孙荣极)就是例子。
一想起长孙荣极,公子闲也不禁的将他和圣尊拿来对比。
圣尊的强大,公子闲只能凭传闻和师父那里得来的消息窥探到冰山一角。长孙荣极的强大,公子闲同样不清不楚,却始终记得长孙荣极的模样和一举一动。那个人天生就无法被人忽略,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体会到危险和压迫,犹如一柄锋芒毕露的神兵,没有出动时冰冷静止,却因为没有剑鞘的隐藏,所以依旧让人一眼看到时就能知晓他的不凡,一旦靠得太近就能感受到他的锋利带来死亡危机。
“如果说长孙荣极是一柄没有剑鞘的神兵的话,那么圣尊大人就是隐藏在华美珍稀宝鞘内的神兵。同样是神兵利器,前者让人望而却步,后者让人望之心喜,然而一旦被外在迷惑靠近,等剑出宝鞘时,便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公子闲暗自对比着,最终还是比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两把神兵没有真正对碰在一起,谁也无法知道到底谁更厉害。
“放开我!你们这群贼人,私盗他家宝物,必得不得善终!”林佑痕的吼叫声忽然响起。
原来是隐凤趁着圣尊和水珑说话的功夫,已经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朝林家酒楼外拖去。
林佑痕疯狂的挣扎,得到的却是隐凤一刀子伺候,不过碍于圣尊的命令,隐凤使刀子很精妙,没有让血液喷洒。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暗帝的人!”眼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围栏,林佑痕知道再不说点什么的话,自己就真的完了。
暗帝!
这个称呼在江湖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经提起来便能引起千层波澜。
只不过,一切不如林佑痕所想的那样,他没有看到圣尊和水珑该有的害怕神情。
水珑总算将目光从苍吟部件收回来,看向了一旁的圣尊,“你和暗帝有仇?”
她从进入江湖没多久,见都没有见几个人,没道理被暗帝对付才对。更主要是,长乐宫更和她半点干系都没有。
一旁的罗震天也满眼惊疑之色。之前他一直听林佑痕说长乐宫得罪了不能惹的人,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如今听说是暗帝,觉得有几分果然如此的感想之外,更多的还是疑惑。
长乐宫一直以来和暗帝井水不犯河水,明知道暗帝不好惹,以宫主那张狂又谨慎的性子,绝对不会去招惹才对。
他正迷惑着,忽然就听到圣尊的声音响起,“有仇。”
罗震天立即朝圣尊看去。
这次听林佑痕话语的意思,暗帝要对付的分明就是长乐宫,和圣尊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只是碰巧,圣尊和暗帝正好接了仇怨?
他想知道,却不敢朝圣尊询问。水珑则是没有兴趣继续问下去,这个问题就这么中途不了了之了,让罗震天和许多人的心都跟猫爪子挠着一般的难受。
“厄削大人,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啊!”林佑痕见暗帝大人的名声都无法撼动对方,就将希望放在了厄削的身上。
暗地里已经偷偷跑到一道窗前的厄削闻声,心中立即暗骂一声,然后无法顾忌其他,快速的跳窗准备离去。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逃跑,保全自己的性命。
厄削刚刚跳出窗子,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见眼前一个巨大的麻袋口朝自己罩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