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所以不知道皇上有令,不算违旨抗令不是吗。

“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城主大人禀报。”楼瑱竹突然开口。

水珑朝他看去,示意他说话。

楼瑱竹说:“黑水帮那边来了消息,俞言来南云了。”

水珑没有惊讶,嘴角隐隐有一丝笑意,并没有任何的吩咐。伸手将案几收拾了收拾,展露一片空地,她站起身,对下面的几人招招手,“过来。”

下面的几人闻声,听话的走过来。

水珑将几张图一张张的摆放在桌面上,让楼瑱竹等人观看。

众人专心看着桌上的图纸,第一眼惊异的就是图纸图样的线条感。这细细的线条根本就不像是毛笔所能构画的。第二眼他们则惊异于图纸图样的内容,里面所画是一座座建筑,这建筑却很有些奇怪,总觉得构造奇异却又缺失了些什么。

水珑任由他们看了一会,方才开口说:“这是要他们建造的目标之一,多余的问题不用问,按照上面画的建就是了。工人方面,南云城的百姓不少,钱财材料防线,我也会处理。”

底下前来的几人都没有异议,楼瑱竹则没有多的顾忌,想着就开口说:“这很奇怪。”哪里奇怪,他却不明白的说,也许是他自己也表达不出来。

水珑轻笑说:“以后大有你奇怪的。”

楼瑱竹耸了耸肩膀,不再多问。他看得出来水珑器重他,该让他知道的事情,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自然会知道。

……

水珑办事起来向来雷厉风行,有了决断和一系列的计划后,南云城就忙碌起来了。

这次南云城改造不可谓不大,可是当全城百姓都动员起来的话,那么进度绝对肉眼可见。

由于改建南云城必须建材,便有专门运材的队伍。一些不想留在南云城的百姓专门看准了这个时机,等运材队伍要出城的时候,他们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起出城。

这件事情传到水珑那里,她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虽然说离开南云城的百姓们不算少数,可比起整个南云城领地的城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了。他们要走水珑不拦,他们耍小聪明,水珑也不打算让手下的人耍手段去教训。

早晚,他们会后悔。

水珑有这样的自信。

这并非水珑的自大,而是对自身的信任。做大事的人必须有自信,若自己先不相信自己能成功,旁人又如何能够信任你?

日头清明,微风清凉。

南云城一座像模像样的茶楼里,一张张桌子坐满了客人。

这些客人九成九都是南云城的人,他们一个个面带疲热之气,额头冒着汗水,脸上却不乏喜悦,几个人围绕一桌大声说笑,大多谈论的都是南云城城主,以及南云城的变化,或者家中小事等等。

茶楼角落不显眼的一桌子,坐着四人。

四人将周围欣欣向荣的气氛看在眼里,也将他们的谈论声听在耳朵里。

四人里面唯一的娇小幼龄女子低声嘀咕,“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做事累得很,怎么还一副开心的样子。尤其是……城主心善?她到底哪里心善了?”

“娅娅。”男子的声音清润。

被唤作娅娅的丫头,立刻吐了吐舌头,一副乖巧又俏皮的看着上位的男子。

男子这次没有戴着纱帽,因为茶楼里没有外面的尘灰。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若说古怪在哪里?便在看不出他的年纪。

他的肤色白皙,几乎看不出毛孔,润泽光洁,分明是年轻人的皮相。他的五官并不算出色,一个个分开来看都普通的很,融合一张面皮上也同样的普通,偏偏这份普通之后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宛若高山流水的舒畅韵味,普通中透着不凡,平庸中又散发着高洁之气,分明矛盾却又和谐寻不出错来。

这样一副容貌,单看肤色皱纹,绝对是约莫二十上下的年轻人该有的气色。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属于年轻人的沉着冷静,这份沉着冷静没有老人的千帆过尽的深邃沉寂,多了分润人的轻松澄澈,可依旧沉着得不像个年轻人。

这是个矛盾古怪的人,却不可否认他气度不凡,哪怕生得普通,依旧充满魅力。

董弼(bi)望着茶楼里满脸红光的南云城百姓们,“他们为何干活疲惫却还开心……因为这份工作能够给他们带来安稳和满足。”他转头看清娅娅眼中闪过的疑惑,轻缓的解释:“从前的南云城是座荒城,城内的百姓无处可去,每日担惊受怕等死。如今白水珑为他们解决了忧虑,给他们工作,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以及活下去的希望。现在的他们心中有一份希望,对未来的期盼,哪怕再累,也是开心的。”

娅娅挪了挪嘴唇,似乎想要反驳什么,只是半途又止住。她眉宇还未散去的困惑和不屑没有逃过董弼的眼睛,他温和的问:“娅娅,我若给你一个馒头,你可会开心?”

“诶?”娅娅瞪眼,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公子,你在说些什么。”

董弼摇了摇头,“没有亲身经历过悲剧的人很难理解悲剧中人的感受。我给你一个馒头,你不会因此高兴,可是他们会。南云城周围太过的难民,常年饱受压迫,连饱肚都难,能得一份吃食就能让他们高兴,何况是给他们一份安定?”

娅娅恍然,隐有所悟,一会轻轻的哼了一声,“这白水珑好算计,将这群可怜百姓利用个彻底。”她才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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