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坪村。
天刚蒙蒙亮,村民已经起床干活了,一个个穿着肮脏陈旧的女人背着箩筐,弯腰驼背的下地干活。不少女人瘦黄的脸肿得老高,鼻青脸肿的样子,村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仿佛他们天生就是长这个样子。
村西的何老二是花坪村无数人艳羡的对象,住的都是破瓦泥房时,何家不仅建了漂亮的小楼房,还在镇上建了房,县里面买了房。听说是何老二的婆娘在市里面打工时,走了大运,救了一个贵人的女儿,这些钱就是那个贵人给的。惹得全村人艳羡不已。
何老二婆娘也是全村女人艳羡嫉妒的对象,因为何家的有功之臣家,这些年来吃香喝辣的不说,再也没有被何老二打过。全村就是只有她,养的白白胖胖,穿的又好。
此时,何老二家那个臭气熏天的猪圈边上。
人人艳羡的何老二婆娘,正横眉怒目,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一根拳头粗的棍子,粗壮的大腿,毫不留情的踢向角落里缩成一团一动不动挤在在猪堆里面取暖的小女孩。
山村里面的天气已经有点冷了,尤其是晚上,已经需要盖被子。在四面通风的猪圈里面,完整的薄衣服都没有一件的小女孩,只能靠着跟猪挤在一起取暖。
小女孩蓬头垢面、骨瘦如柴,浑身脏兮兮,细小的脖子拴着粗壮的铁链项圈,铁链的另一头,牢牢的捆在猪圈里面。注定了她的活动的范围,走不出这个猪圈。瘦小的身体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裸露的皮肤骨头清晰可见,身上的伤疤一道接一道,大部分青紫一片,看上去惨不忍睹。身上的血迹有不少蹭到猪的身上。
何老二婆娘嘴巴里骂骂咧咧:“死丫头,赶紧起来,装什么死!皮痒了是不是?赶紧给老娘起来!”
一脚接一脚,毫不留情,小女孩挤着三只猪群发出哼唧声,带着粗壮的小腿走开了。
小女孩的身体反射的抽搐了几下,缩成更小的一团,仍然不动。
何老二婆娘呸了一口,倒是没有再打了。
真的打死了这个臭丫头,就没办法再拿钱了。毕竟昨天晚上她跟何老二辛辛苦苦的打了大半个晚上。
何老二婆娘骂骂咧咧:“这个死丫头,养你有什么用?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什么活都不用干,跟猪一样,打你几下还装死,养你这个没有的废物,吃猪食都是浪费粮食!没用的死丫头!”
何老二婆娘提着一桶猪潲水,一边咒骂一边倒进猪圈里面的潲水桶,腐臭的气味一下子弥漫出来,猪圈里的三头猪一直围了上去,呼噜噜的吃着潲水。换在平时,小女孩也跟着一起爬上去挤在一起狼吞虎咽了,已经是她生活的常态了。
但今天,小女孩还是一动不动。
何老二婆娘喂完猪也不管她,提着桶就走了。前也不是没有过,打得重了,小女孩就躺着不动的情况。
已经见怪不怪,反正死丫头命贱,命也硬得很,打了那么多年都没死。
何老二家这些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用再卖女儿一大把钱财。有了余钱,前面三个女儿的待遇也好了不少。大女儿还考上的大学,风风光光办了酒席,全村上下哪个不羡慕?
至于何老二关在猪圈里的小女儿,听说是脑子有问题,到处跑掉到粪坑里淹死了。才关在猪圈里面。别的村有脑子有问题疯疯癫癫的人,在外面疯跑的时候掉到粪坑里淹死了。所以何老二家用这个理由,并没有人质疑。
至于何老二家的小女儿小时候明明聪明伶俐又可爱,什么突然间变疯了,开始虽有人质疑,但时间久了也没人说什么。
毕竟也不会有父母,把自己的健康没问题的女儿锁在猪圈里面,而且一锁就是几年吧?
花坪村重男轻女,也是把女儿当货货,最多是出生的时候不想养了就溺死在尿缸里面。
叶无卿一行人到了花坪村的时候,引起的所有人的围观。县长,镇长,村书记等等一大波人全程殷勤陪同,阵容令人膛目结舌。花坪村的村民一辈子难得见一次。
原修打出的借口是给捐钱修路,建希望小学,选择了花坪村作为考察。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以前上门的傻大头吗?
花坪村书记乐不可支,一边走一边给傻大头……喔,是善心人士介绍花坪村淳朴的风土民情,勤劳的村民,适当的卖个惨哭个穷。
叶无卿指了指村里面鹤立鸡群一枝独秀的小楼房,“这栋房子挺漂亮的,是谁家的?”
村长还在喋喋不休,见被一个女人打断的,顿时很不爽,换成他们村里的婆娘,早就一巴掌上去了,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
外面的女人就是不懂事,村里面几个外面来的女人,总是要耗费心思和时间才能去调教能变得听话懂事。动不动想着往外跑,搞得村里鸡飞狗跳的。非得逼着爷们把她锁在屋子里才肯消停。
但见对方是来给钱的,带着的人多,县长和镇长的态度都非常的殷勤,不是那些任打任骂的婆娘。
村长只好勉强咽下不满,回答道:“是何老二家的房子,传春也只有他们家建了楼房。十二年前何老二婆娘在大城市里面打工,救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对方为了报恩,给了何老二不少钱。”村长说到这里,眼睛难掩羡慕和嫉妒,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他呢?
村长适当的补充道:“嘿嘿,我们村的人,都是那么善良、乐于助人,可惜没有钱修路,是经济啊一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