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总以为我这做小姐的馒头的味道都不一样。今儿让她两也尝尝。到底哪儿不一样!”

冯嬷嬷见蓝田蓝心已经端着小凳子坐好了,只好也坐了下来。

几个人很快用的差不离。蓝田便收拾了碗筷桌面,给林宜佳和冯嬷嬷都倒了茶。

冯嬷嬷也不再客套,从怀中摸出一张单子,给了林宜佳,指点道:“……小姐您这半年活儿可不轻。首先是嫁衣,包括里外六层以及红盖头和鞋袜,最好能在三个月内做出来。这嫁衣,除了亲生娘亲,其他人都不方便帮忙,可偏偏夫人的绣工也是一般……来的时候夫人说了,她会负责里面三层衣,其她都要靠您自己,尤其是最外层的嫁衣和盖头……”

“首先,这盖头……”冯嬷嬷道:“盖头上的图案跟夫人当年,以及几位小姐一样,不用鸳鸯,用天鹅……”

“嬷嬷,为什么要用白天鹅啊?”蓝田有些疑惑,道:“鸳鸯不好么?”而且天鹅是白的,白的也不吉利啊。林敏佳出嫁的时候她也还小,并没有注意当时林敏佳用的是什么盖头,但肯定也是红红很喜庆的样子。

冯嬷嬷闻言有些怅然,像是陷入了回忆。片刻,她回神,解释道:“当年夫人绣嫁衣的时候,老奴也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但夫人那时候并没有回答。直到大小姐出嫁时,老奴才知道了一些。”

顿了顿,冯嬷嬷道:“夫人说,鸳鸯看似总雌雄同游嬉戏,但它们并不是真的就一夫一妻。它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大部分都只维持半年多,也就是从繁殖到小鸳鸯长大的这段时间。换了新春,他们或许就各自更换伴侣,重新组建家庭了。因为鸳鸯在我们眼中看来长的都差不离,所以才一年一年的,很少有人发现。”

“真的么?”蓝田不敢相信。

冯嬷嬷点头,道:“应该是真的。夫人做小姐时候,曾经捕捉了两对鸳鸯,分别在它们脚上绑了红绳绿绳,放在城外庄子芦苇荡中养。倒第二年,再去看的时候……”冯嬷嬷摇了摇头。

“怎么样?”蓝田追问道:“老奴当时是陪着夫人去的。而我们看到的是,一对鸳鸯脚上的线是一红一绿,而另外有一对则只有只有一只脚上缠着线……”

“这样啊……”蓝田当真是十分吃惊,不禁道:“难怪很多男人要纳妾娶小,原来鸳鸯也都不是好东西!小姐,您千万别绣鸳鸯了,晦气!”

“值得你到处嚷嚷。”林宜佳嗔了蓝田一眼,道:“咱们自己知道就成了。这自古的说法,你嚷嚷出去有多少人信呢?何况,这不过是个寓意。至少。那鸳鸯可没有好几只一起组成一家子不是?”

蓝田嘀咕一声,而后问道:“那天鹅呢?天鹅是不是也……”

“天鹅我倒是知道。”林宜佳道:“它们的确是一雄一雌相伴一生的。但凡有一只死了,另外一只也并不独活。当真很感人。”出了会神,林宜佳又问嬷嬷道:“冯嬷嬷,这绣图,娘那里可有什么建议?要不,跟三姐绣的一样?”

“夫人的意思,最好不一样。”冯嬷嬷应道:“只要绣的喜庆漂亮就好。夫人特别提醒您,那天鹅的颜色也可以修饰。并不非要是白色不好。恩,能少点儿白色就更好了。”

“我明白了。”林宜佳点了点头。

每个人的状况不一样,将来所要面对的生活也不一样。如此,那寓意深远的红盖头上的图案,又怎么能一模一样呢?对红盖头用足了心思,也就是意味着对将来的生活用足心思吧……

那么。这方盖头上的图案,自己会慎重地想一想……林宜佳心道。

在冯嬷嬷的逐条讲解中,时间过的很快。

上午没有过完,纷纷扬扬的大雪骤然停了下来,太阳从空中露出头,一转眼就是清空万里了。

看到这种情形。也坐了好一会儿了,林宜佳便同冯嬷嬷歇了。捧着手炉站在廊檐下看丫头婆子们清理院中的积雪。

“这一下雪,园子里的梅花该开了。”冯嬷嬷笑呵呵地道。

“可不?”林宜佳也微笑道:“说起来,盛京冬天明明比庐州要冷,感觉却比庐州要舒服很多……”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便看到松林院林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千叶踏着积雪走了进来。她走的有些急,径直到了林宜佳面前,行礼道:“前面来客人了。夫人让小姐您过去一下打个招呼。”

“谁来了?”林宜佳返身回房,换上一件淡淡一点绿色的锦衣。腰间压了一个墨绿翡翠佩的束腰。

“安悯公主,魏尘魏大人同表小姐,还有秦明远公子和秦夫人。”千叶提醒道:“安悯公主和秦夫人几次提到要见小姐您,夫人也不好强硬地拦着,就让奴婢来请你去打个转、说句话。”

唔,昨天是家宴,今天是学生上门么?

只是,秦明远怎么还有脸面上门?还有那赵玲珑,她难道不能好好在家待着么?

“秦公子是同魏公子一起来的。”千叶道。

林宜佳点了点头。

那就怪不得了。想必自己父亲还想要给秦明远留些脸面,毕竟他做出了那种事,父亲这个做老师的,也很不光彩,总不至于大声嚷嚷的人尽皆知。

想到这里,林宜佳心中有有点儿不舒服——如何这么一个无耻之人,就连父亲也不得不替他掩饰一二?他怎么就能那么猖狂无耻呢!

魏尘和秦明远此时当然已经不在松林院。

林宜佳到的时候,林大夫人和林慧佳林


状态提示:215--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