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坐在吧台那儿,趴在吧台上看越冉。
越冉不习惯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这样她很不自在,“你出来干嘛,在里面躺着休息呀。”
“我不能错过你照顾我的每一个细节,我要将它们好好儿地记在我的脑海中,以后才好报答你。”程一鹤嬉笑着说。
“报答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不欺负我就行了。
还有,不要像sè_láng一样,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越冉将洗好的米倒入锅中。
“那可不成,要不那样,我程一鹤就不是我了。
而且,我对你的那些举动,怎么能用sè_láng来形容我?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那些都得称作打情骂俏。
我只是提前进入我们是情侣的这样一种情境。
没办法,著名企业家都得提前看问题,这是职业病,改不了。”程一鹤又在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
“满口花言巧语,真是巧舌如簧!”越冉用汤勺慢慢地搅着锅里的粥。
她打开冰箱拿出一些白菜叶子,在水龙头下洗净以后切碎,待粥差不多好的时候放下去。
程一鹤欣赏着她缓缓搅动汤勺的样子,看起来贤惠又温柔。
没想到,以伤人为乐的小刺猬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她将汤勺放在锅里,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我忽然想起上次你带我去吃的那家私房菜了。你干嘛不直接叫那家的外卖啊?我也好沾点儿光,跟着你吃些。”
“怎么?看来,你很怀念那家私房菜的菜品?难道你不觉得恶心想吐?”程一鹤想起那次捉弄越冉的情景还想笑。
越冉抽出锅里热气腾腾的汤勺就想扣在程一鹤头上,她拿着汤勺扬了扬,“你居然还想笑!都怪你!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竟然被你骗来吐得干干净净。”
“你不早说,既然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带你去吃!”
越冉吞了下口水,“也用不着天天带我去,在你觉得亏欠我的时候带我去吃一顿就行了。”
“要是我觉得我每天都亏欠你呢?”
“那我也不会天天跟你去,跟你在一起吃饭多倒胃口。”
“跟我在一起吃饭倒胃口?那以后你就休想我带你去吃了。”
“别别别,我开个玩笑而已。”越冉脸上露出假意的笑容。
“看看你,真没出息,为了一顿美食连自己的气节都不要了。”
“气节?跟你谈气节,我不是亏大发了。”
“不跟我谈气节也罢,你可以和我谈谈贞节。”
越冉将汤勺往锅里一放,朝程一鹤走了过来,“你简直三句没两句正经的。”说完,一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得逞之后,越冉迅速收回手,躲得远远的。
趁这人走路不便,身体虚弱,能多欺负一天是一天,想想曾经受过的屈辱,此刻真是大快人心。
程一鹤用手揉着耳朵,“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耳朵都给我拧红了。看在我行动不便的份上,我今天就饶你一命,等我恢复元气,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我如此精心照顾你,你还想收拾我。信不信我立马撂挑子走人?”
程一鹤瞬间服软,“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敢收拾你。你是我姑奶奶,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就容你再得意这一回。”程一鹤看着她温柔的背影腹诽到。
过了半个小时粥终于熬好了。
越冉端着盛好的粥直接放在吧台上。
由于刚熬好的粥很烫手,她迅疾放下粥后就抽回手去。
程一鹤担心地将她的手拉过去看,手被烫得红红的,他轻轻地吹了好久,“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多动点儿脑子吗?做事毛手毛脚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啊?”
见此举动,越冉脸微烫,或许是由于手指的热传到了脸上,或许是由于程一鹤此时亲昵的举动。
她想抽回手去,但是却被程一鹤的双手给握住了。“你什么时候才肯接受我?”
越冉忙抽开手,“什么时候?无期限,你想都别想。”越冉想起她妈妈的往事,便有些抗拒。
吴璟轩跟他两个在她心里,她还是觉得吴璟轩比他要靠谱得多。
“但我程一鹤总爱做这些想都别想的事儿,而且往往都做成了。”程一鹤那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表决心一般。
越冉看了他一眼,她用勺子在自己的碗里搅了搅,想迅速散掉粥里的热量。
吃完晚饭,程一鹤带她到屋顶花园去,这里有亭子,有花草,简直如诗如画。
越冉坐上小池边的秋千,慢悠悠地荡着,程一鹤冷不丁地猛一推,她被推得高高的,一声尖叫后随即是一串爽朗的笑声。
程一鹤很有节奏地推着。
他忽然觉得苏轼的一首词特别应此时的景,便吟咏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越冉笑得更加开心了,“我滴个妈呀,这两年会吟诗的男人简直可以用绝种来形容。你竟然还会背苏轼的这首词!”
“告诉你,这只是冰山一角,跟我接触久了。你还会发现我有很多优点。”程一鹤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就送你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越冉用刚刚程一鹤吟诵的诗打击他。
“我可又是‘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