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焕尔知道总裁办很隔音,外面再大吵大闹,里面几乎完全听不到。
可是她多么希望他能从那道门后走出来,给予她关怀和温暖。
如今最需要安慰的人是她!
她多想靠在程一鹤的怀里,听他说几句安慰的话。
说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是别人干的。
董丽很是疑惑,“找程总高抬贵手?为什么?”
“我们只是怀疑,这一切都是程总策划的。”杜焕尔说得有些小声。
“程总?程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付杜家?”董丽更是有些云里雾里,按理说程总跟杜家无冤无仇啊。
“因为……因为我欺负过他的女朋友。
他是因为受到那个小贱人的蛊惑才对我们家动手的。
一定是那女人让他替她报仇的。”杜焕尔仍然不肯原谅越冉,哪怕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是她家夺走了越冉家的一切,可她仍然恨越冉。
董丽知道杜焕尔一直爱慕程一鹤,她看不惯程一鹤有女朋友,可是她如何能动程一鹤的人,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糊涂!你竟敢动程总的人,自己找死,能怪谁!”董丽大声斥责道。
“我从小就讨厌她,我受不了程总跟她在一起!”杜焕尔也大声回应道。
她知道这样说会惹怒她小姨,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从小就讨厌?难道他女朋友你从小就认识?”
“我认识,我再熟悉不过了。
他如今的女朋友就是越冉。那个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女人!
她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杜焕尔几乎是在怒吼。
董丽听了事实后无比震惊,她万万没想到程总的女朋友就是当初越家千金。
如若是这样,一切也是合情合理的,那女子是在夺回曾经属于她的东西。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苦苦等了十几年,为的就是今天。
董丽发出一声无奈地嗤笑,“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
“小姨!你怎么还偏向那个女人,你是我小姨,是我妈妈的亲妹妹,你应该站在我的一边才是啊!”杜焕尔又上前挽起董丽的手臂。
董丽拂开杜焕尔挽上来的手,“焕尔,难道你还不懂吗?
别人是夺回当初属于她的东西。
这理所应当,那些东西本就属于她们家。
是你们无情在先,也休怪别人无义!”
“小姨!”
“别叫我小姨,如若你还有些良心的话。是别人的东西就应该还给别人。
你们享受了十多年的荣华富贵,都是便宜你们了。
当初越家待你们不薄,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对人家的?
你还从小讨厌越冉,你有什么资格讨厌别人。
说得公道点儿,她们家是主,你们家是仆,你们本该对别人衷心和敬重。
可是你呢?从小就想跟越冉比,她所拥有的,你也想拥有。
当初人家是越家千金,你不过是他们家一个打工仔的女儿罢了。
你如何能比赢别人。
我看啊,你爸之所以有夺走越家财产的妄想,就是你给挑起的。”
“小姨!你怎么能帮外人说话!”杜焕尔急了。
“我不是帮外人说话,我说的是公道话。
这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
当初欠下的债,如今还上,理所应当。
你们占有别人的东西这么些年,早该还给别人了。”董丽见杜焕尔还没从根本上认识到自家的错误就生气。
杜焕尔如今知道不能跟她小姨顶撞,如今最重要的是能见到程一鹤,权宜之计,她还得认错。
“小姨!好了,你别说了,这里这么多人。
我成年了,我有自尊心,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我,有意思吗?
我有错,我以后在你的教导下知道怎么改。
可是眼下之急是要让程总放过我家。
我爸和我都知道错了。
我们会将那些属于越家的财产退回给她们。
可是幻美家私我们经营了这么些年,我们得保住我们生产的大本营才是啊。
否则,我们家一旦破产。
小姨你让我们一家人都流落街头吗?
还是依靠你的接济过活?
假若程总能放过我们,我们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总比依靠你要好些吧?”
这些当然是杜焕尔说的好听话,她从未想过要还钱给越冉家。
而且她把现实摆在眼前,假若她们一家一旦破产,势必会靠董丽的接济,可董丽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供养她们一家的花销。
这样一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保住企业,让其继续生存下去才是唯一的办法。
否则对董丽来说,也是相当为难的。
人在绝境面前,总会为自己着想。
杜焕尔平时挥金如土,她再清楚不过,要让她供养她,除非她能改掉那些消费观念。
可是一个人的习惯很难在短时间内改掉。
假若改不掉,她便会铤而走险,到时候犯更大的错误可如何是好。她董丽又如何向亡姐交代。
所以,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求程一鹤放她们一马。
让她们有喘息的机会,这样一来,不仅能还越家的债,也能让杜家老小存活下去。
陈巧妍和杨暮雨猜到董丽会心软,毕竟是血浓于水。
可她们听这故事,真为程总的女朋友而鸣不平。
这杜家也太过分了,居然十多年前设计夺了别人的家产,将别人逼到绝境。
如今大祸临头,竟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