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颖雪僵在原地,眼里满是惊讶,很明显,她要么觉得她听错了,要么觉得是杜斌表达有误,她完全无法相信他所说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程总允许你回国,但再也无法待在他身边当他的助理了。
他让你去集团分公司。”杜斌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一遍他说得比上一次顺畅得多,似乎他是为了用现实的冷水浇醒眼前还沉迷在美梦中的女子。
他不想再看见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希望。
有希望便会有失望,他不想看到她一次次遭受到失望的打击。
汪颖雪的睫毛扇动了几下,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她悲伤的情绪瞬间蔓延全身,甚至她站也站不稳了,她扶着旁边的墙,缓缓靠过去。
靠过去后,她脚下一软,便直接靠着墙坐在了地上。
随即,双肩剧烈地抖动起来,悲伤的情绪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碾压到她身上,让她痛到差点儿窒息。
她抱着双腿,望向杜斌,脸上还挂着两行泪,“他真的这么说?
他不再让我当他的助理了?
要将我调往分公司?”
杜斌心里很是难受,原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伤心竟是这般的心痛,像是被针一针一针地扎在心上一样。
他缓缓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希望你不要再沉浸在你个人的幻想中。
人要懂得面对现实。
程总他爱的人是越冉。”
汪颖雪愣了一会儿,杜斌这样说的意思是,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看出了她爱程一鹤?
“你瞎说些什么啊?
这是你自己猜的,还是程总对你说了什么?”汪颖雪看向杜斌的眼睛,想看他没有撒谎。
“程总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也并不是我猜的。
事实就是如此,你的每一个举动都说明你爱上了程总。”杜斌深吸一口气,“假设你没爱上他,你又怎会试图分开他和越冉。
营救程总不得力,实则是你故意为之。
你想多拖一天是一天,时间越久,他跟越冉分别时间就越长。他们两的感情将陷于猜测和不安。
那天王妙音在你办公室找到一本练字本,为何程总会大怒?
或许你写了辱骂越冉的话,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
“我没有辱骂她!那本字帖上有我模仿程总的字迹!”越冉反驳到。
杜斌是故意要诈她的话,“模仿程总的字迹?
你模仿程总的字迹做什么?
模仿他签字?想越权?”
“不是,我没有!
我对程总以及公司是绝对忠诚的。
我没有想过要模仿他签名,更没有想过要越权。
我只是觉得写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字,似乎离他更近了些。”说完后,汪颖雪反应过来她嘴太快,居然说了不该说的话。
杜斌像是刑讯逼供员一般,步步紧逼,“还说你不喜欢他。
你亲口承认写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字,似乎离他更近了些。
这还不是喜欢?”
“不,这不是喜欢,这是崇拜!”
“好,就算是崇拜,但程总为何看到字帖会大发雷霆?
多一个人崇拜他,他会这般生气?
以至于将你贬在xwy,永远也不让你回国?
你定是犯了他的大忌。”
“我没有,他以为我要背叛公司,就像你刚刚猜测的,以为我模仿他的字迹是想越权。
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
可当我告知你程总允许你回国时,你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竟跳了起来。
你想着终于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你欢欣鼓舞。
你以为他离不开你,以为他对你有意思。
所以你才会如此欣喜若狂。”
“不,我没那样想。
我是觉得终于能回国了,我才高兴的。
漂泊在异国他乡,我每时每刻都思念着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还有我的亲人。”
“好,就算你是为了能回国而高兴。
可是当你知道你再也不能担任原来的职位时为何那么伤心。
难道不是因为以后再也不能经常见到程一鹤而感到伤心?”
汪颖雪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她就有机会又回到程一鹤的身边,“不,我哭不是因为不能经常见到他。
我哭是因为我在那个职位上付出了很多,为何要让我到分公司去从头开始。
那样对我太过残忍了。”
“你还在否认,你觉得只要你不承认,你就还是可以回到程总的身边。
可是,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何苦为难自己、折磨自己?”杜斌好言相劝。
“谁说他没把我放在心上?”汪颖雪脱口而出,当话说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说错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啊,终于承认你喜欢程一鹤了吧?”杜斌立即揭穿。
汪颖雪沉默片刻,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遮遮掩掩,“是,我是喜欢程一鹤。
自打我毕业以后我就跟着他,他的魅力无人能及。
无论是长相、财力还是智慧,他都无可挑剔。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优秀的男人。
我爱他,可却不敢明目张胆,我怕被他发现,然后将我调到其他分公司去。
他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对他动心,他认为那些女生会将个人情绪掺杂到工作当中。
事实大多如他所料,那些女生大多数情况下公私不分,她